我恋落右(九十二、)
项母的个人工作小组跟着她和老绚一起回到上海的筇窝,这是一个很大的休闲小区,既不古板,也不新潮,也不中规中矩的,什么样的样式都流行着,一些喜欢日式的,还弄了木制大宅,一些喜欢乡村式的,养了一些牛羊敞步其中,还种了一些水稻,在风中欢笑。
他们来到老绚的宅前,发现他这边跟其他人的装饰潮更不一样,他这边更象武侠小说中的大庄子,又象改观后的度假村,外面站着一圈雕塑武士,披着盔甲,手握大刀,昂首守在房前,他们也不觉得怪异,老绚这人一向喜欢这些,进入院内还摆放着比武台,比武台上摆着凳子桌子,桌上还摆有精美的水壶杯子。
进入大厅,他们发现里面跟外面的摆弄大不一样,房子咋看过去是旧式飞廊式,实际上都是仿古外形,现代潮,里面的家具都是新式家具,项母坐在柔软的褐色暗花真皮沙发上,老绚看到她显得疲惫不堪,忙在她身边坐下,细声细语地说:“都是我不好,你为了陪我,连续赶了几天的工作,才把事情交接好,我早跟你说,你就不那么突然了。”
她撑着笑脸说:“我这身体比不上以前了,以前工作多久都没事,现在忙了几天,就力气发抖了,我得看清楚自己的能力范围了,这人啊一年不如一年了,也许我习惯午休了,到时间就眼困。”老绚说:“你小休一阵吧!你起床后我们再吃些小吃,幸好在停机场那边吃过饭了,你的管家很细心的,不象我这么粗心,我的某些事是比不了他,他跟了你这么多年,早把你的日常习惯掌握得很好!”
老绚亲自扶着她乘电梯到二楼,把她送入房内,她很眼困了,叫他帮把衣服换下,换上舒适的睡裙躺下,他帮她把被子盖好,走到外面的大厅把外面的一些杯子杯具摆放整齐,再把一些乱摆的小家具弄好,他一向一个男人住着,虽然也找了一个帮工做家务,但是随手乱摆惯了,房内虽然装修得漂亮,看过去还是有些乱。
他首次感到这个冷清的家散发出一些些的温暖,那暖大约就是在她那房中散发出来的,他一向放荡惯了,年轻那时就没想过要好好地守着一个女人一个家,他把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兴趣上,把各种喜欢的事情都尽情地玩个厌,在尘世中到处窜,这房内摆满了他的喜好,他选择住在这里,也是看中这里的人玩尽其好,什么样的特色都尽在其中,小区的创办人大概也是随心创作,把很多妙想天开的事都大手一挥,就弄出这么一大块自由散落又以自我喜好为主的小区,远观过去就象是地球的缩影,大家不出小区天下尽观其中,他当时走近这房子时,就喜欢上它了,这一住就多年了。
老苗他们没得到项母的命令,都在大厅中守着,每到一处,他们都这样追随着项母,项然早跟他们说了:家母身世甘苦,内心悲痛,外表又坚韧,她去到哪里,你们就陪她到哪里,需要找到我的,马上通知我。老苗找了一把小圆凳坐下,他在微信上找到老揽,说给他听:我们陪着项母回到了上海,项母现在住在老绚这边,看样子他们感情很好,老绚也很积极地讨好她,把她哄得心情舒坦的,老绚他家很漂亮,也很宽敞,小区的内部也很漂亮,很象童话中的古宅,有些象来自小说的环境。
老揽回话:你侍候好她老人家吧!你这么负责,我也很开心,我现在收拾好就去你那边,看需要什么?老苗回话:我们现在也没事做,项母她去午睡了,老绚陪着她,他们也好了几年,不知道以后怎么样,我也想不到他们都六十多岁了,不婚不嫁的象什么话,再这样下去,七十多岁还是这个样,这么别扭的样我看就老绚才做得出,我们看不过眼也没办法,他们就是一路人,做事才这么别扭,我们啊就得心甘情愿!
老揽回话:你老苗还真行啊!陪着他们两个大忙人玩热恋,我们项总的妈还真是选着人了,以前就知道说细芽的不是,说细芽一个负二代,一个二手女人,一个什么都做不来的白吃,靠着项总混日子,把项总弄得家庭负担很大,什么前夫的女儿都挨负责的话都说出口,现在她找到老绚这么一个白手起家的男朋友,该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她这些年就找到老绚这么一个现代好男人。
老苗回复:老揽,你后悔了不是,那年你也暗恋过项母的,说她人漂亮又做得大事,是你心目中好女人的范,你现在看着老绚心中不满了吧?你后悔也晚了,你自己守不了空虚,找了个兴趣相投的年轻小女人,现在孩子都上小学了,你还吃醋,你现在过来也好,看人家老绚的家多么漂亮,我们就游览在童话的幸福中,你看我的人生多美妙,最近不是在5A风景区中度假,就在在童话的氛围中寻找中世纪中叶。
老揽被他黑了一回,气恼恼地说:我看你在十七世纪中叶游荡了多回,就甘做一回宇宙中的道路吧!你是浪漫主义大师的学徒,你是徘徊在竹筏中的使者,你比忠实的侍卫还要来得猛然,你飞旋在我等眼中的心焦,你的美好我再在窗下低诉百年也愿意!
老苗拿老揽笑了一次,以为老揽灰溜溜地在那边跺脚,谁知道被他反诘了一回,也就不再多说一些暗不暗恋的往事,这人心隔肚皮的,他怎么能这么猜人家老揽暗恋过谁了,他不冷不淡地回复:要来趁早,别趁我入睡了再来,大家也不是什么外人,你怎么什么情诗都发来给我,我不是什么学者,你看对象来说,说给我听也是白说,我不怎么欣赏,你今天诗兴大发多不对时候,你哪条筋不对路了,你都年轻多年啊!
老揽暗中思寻,也许是老苗暗恋过项母,他才这么胡乱指责大众一通,那时老苗选择了跟项母,他又不大好说,就选择了跟项然,他这老苗也把心思藏得严严的,现在看到老绚比他好,整个人把一些破口大骂的话都对着他了,这老苗还不是孩子都中学了,还担误着大家,他都藏着什么心眼了。
他开着小电瓶车进了筇窝,居然看到白色的大风车在姹紫嫣红的花圃中缓缓转着,风能产生的电力供给了大彩灯,彩灯象走马灯一样旋转着,颇有穿透力的彩光散入四周,大风车的一边,一个童话中的玩偶公主手提裙摆走下楼,跟守在楼下的弹着吉他、唱着情歌的玩偶王子约会,他们在黑色的轨道上行走一圈后,玩偶公主又通过喑道回到楼上,再次托腮守在窗边,听着玩偶王子弹奏吉它唱着小夜曲。
老揽看呆了,他不再认为老苗暗恋过项母了,不进入这个按着童话故事创办出的小区,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在童话中过日子,这老绚这人有趣得很,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选择在一个充满童趣的小区中度日,他目不暇接地观赏着这人间的美景,这童话中的小区不但充满童趣,也更满足了更多人的美好愿望,总有一处美好的景色触入你的心弦,他按着老苗的指示来到了老绚这边,这老绚大约也是一个武侠痴,选的这处宅院侠骨柔情,一看就刀戈潜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