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摄影每日一文

夏日晨曲

2020-06-19  本文已影响0人  一为迁客

一如往常,六月的天气很是怪异。尤其正午,炽热的太阳挂在天空烈焰般张狂,像烤炉一样炙烤起原本就干燥的戈壁。城里几无丝丝的夏风,西郊公园早已没了人影,剩下蔫蔫的花草耷拉着头,无奈的承受着。

倒是早晚两头,有着异于南国的清爽,身上没有半点的粘。浑身像刚洗过似的,在朝霞里渗溢出勃勃朝阳。走在公园的小道上,绿荫中闪烁着道道金光,蕴含沙枣的湿气合着缓缓的清风,挑逗的撩着面夹,脸上轻柔的绒毛似乎都不堪忍受,盈盈笑倒。


醒目的地方,一块略显陈旧的石碑引起了我的注意。由共青团武威地委和共青团武威县委为武威城区青少年绿化海藏公园纪念而立的“生命之树长青”的石碑,印记了当年的人们为这块土地所做的贡献。只不过当年的青少年实在前瞻不了城市的变化让昔日的公园发生了如此的变化,想在现在的地面上寻找当年辛勤的足迹委实增加了难以述说的困难,却又为今日之变化而鼓欢呼。

喜欢念旧的我在离开的时候又深深的递上留恋的一眼,与往事作别,亦如与年轻的自己作别。我不知道,经过岁月的打磨的石碑,是否现实地将多变的眼前装下,流淌出满满的眷念与期待。


海藏寺依然香火鼎盛。遥想1247年,萨迦班智达·贡嘎坚赞活佛,携8与6岁侄子八思巴和恰那多吉,历时2年来到凉州,与元太宗窝阔之三子西凉王阔端进行西藏归顺元朝的凉州会谈后,留在凉州,兴建的白塔寺、海藏寺、莲花寺和金塔寺四大藏传佛教寺院,已四之去三,唯有金塔寺还在弘扬藏传佛法,其它的如海藏寺一样,已变了原味,成了当下。但这仍然不影响人们对它的信仰。


清晨的海藏寺在神秘中显露着宁静,穿着淡黄僧衣的扫地僧挥掃让地上的尘土扬起朦胧的“雾”,犹如在海藏牌楼再现海藏烟柳的奇观,不免让人平添了些许的失望。这座处在湿地公园距今1700年的古老建筑,见证面前的变化不知在想什么?或许寺外晨练的僧人走在新建的湿地通道上,有些惬意和轻松,也许是和曾经的熟悉作着道别,也许还有对过往的挽留与惆怅,祈祷吧新的海藏。

公园里的花花草草倒像没心没肺的,把清澈、把纯真、把静美、把淡然抛向天空,让夏合着晨光的清爽扑进怀抱里,爽一时算一时,我恨不得我拎起晨间的岁月,将其植入心里,生根、发芽,淡然前行,行走在日益简洁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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