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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一定会是“超人”

2022-06-15  本文已影响0人  柳芽儿弯弯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本文参与【馨主题】写作第三期活动

医院最能分善恶,有最暖心的温情,却也有最残酷的现实。
金钱不是万能的,可是,当你在医院,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我的爸爸与众不同,因为他是我的爸爸啊!

2022年6月13日早上七点,突然接到妹妹的来电。

爸爸生病了,听说很严重,已经有好几天了。家里请了跳大神,具体情况等她回去看了再说。

我当时听到妹妹说爸爸生病,我很是接受不了。我总以为我的爸爸永远是那个在夜晚照看稻田灌水,依旧能唱着“十不该”的大男孩。

我是端午节前给他们打过电话,之前还好好的。我自责这段时间怎么就没给他们打电话呢!

妹妹说你打电话他们也不会告诉你。因为严重了我妹觉得应该告诉我了,所以才打电话给我说。

我当时也生气他们的迷信,有病不去医院,反而请人在家唱唱跳跳。

由于交接工作来不及还有等妹妹回家的情况。

时不时问妹妹爸爸的情况,回家的路程400多公里。

妹妹到家已经是下午了,因为家里需要采购物品,就交由妹妹处理。

妹妹给我的情况就是爸爸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叫我不要担心,她一直宽慰我,我是属于那种心量很小的人,遇事喜欢哭的人,还不理智。

下午4点多决定回家,交接好工作已经到了傍晚6点多了。

回去换身衣服,孩子在家奶奶爷爷帮忙收拾好了。

弟弟做了加急处理离职,他过我们住的地方刚好。

我们出发时间7点46,去加油站加油,现在的油价升得很快。

我们一路只停了一个服务区—龙溪河,因为需要上洗手间和疲劳驾驶。

六月的晚风徐徐,圆圆的月亮时而被乌云遮盖,时而露出透明的亮光,让周边靛青的云朵失了颜色。它们把彼此衬托的完美无缺,无与伦比。

唯有一句月色朦胧真美,原来这日是15,所以是圆月。

我5岁多的孩子一直说:“为什么月亮一直跟着我走呢?妈妈!”

她却不懂我现在归心似箭,满心只是我的爸爸,她现在仅一席之地。

妹妹时不时打个电话问到哪里了。

舅舅也打电话问到哪里了。

终于下高速,过收费站了。

这个地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有一丝害怕。

似乎人人都逃脱不了乡情。

我也如此!

那种感情怎么也割舍不了,是家乡。

随着距离越来越短。

终于到了家的支路,是个上坡。

娃爸爸可能档位挂高了,一下子灭火了几次,车子向后溜。

电话响起来了,妹妹打来的。

因为她和妈妈还在等我们,看着我们车子在那里后溜几下,有点担心。

我说:“没事,档没挂好,后退重新起步就好了。”

妹妹和妈妈走到我家自建桥的这个公路边等着我们。

凌晨1点左右,终于到家。家里人都睡了。

爸爸也睡了,就没有再去打扰了。

因为都是洗澡了回去的,为了不吵醒大家,都悄悄各自回到指定的床上睡觉了。

人数太多,所以几间卧室的床和沙发全部占满,毕竟十四个人。

次日凌晨5点。

妈妈起床,因为有人起床了,妈妈以为是外公。

农村大都起的早,天已经亮了。

原来夏日的天很早就明亮起来,在城里工作根本不知道。

醒了便睡不着了,这是生下来就带着这里的乡村土气。

早晨的空气闻着都是清新的,朝阳从东边缓慢露白升起,周边的云层亮光闪闪。

陆陆续续大家都起床了。

妈妈做着早餐,我们这时可以去看爸爸了。

爸爸睡在东边房间里的凉椅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

露出了又瘦又黑的脸,卷卷的头发稀稀疏疏,无数根白发夹杂其中。一双眼睛凹陷,我们问话他都是闭着眼睛答话,还时不时的话语对头不对尾,语言有点神经错乱。嘴角边的胡子已经明显长长了。

原来妈妈说这样已经一周了,是爸爸让妈妈打电话让妹妹回来的,妈妈问爸爸你儿子和大女儿呢?他回答说他们忙。

眼睛里的泪水忍不住要掉下来,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爸爸只是生了一点小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为何要哭。

我摸了摸他额头,发现温度有点高,有点发烧。当下给物理降温,问他其他地方是不是有痛的,他说没有。

他又开始讲胡话了,说弟弟昨天才回来的,还陪他玩了大半天,怎么今天又跟着大姐一起回来了。

其实,弟弟是和我们一起回来的,他根本就没提前回来。

迷信是爸爸要求妈妈给他做的,所以接下来的请“大神”依旧在进行着,作为我们这一代真的不懂,反正各种跟着磕头,准备杂七杂八的东西,终于在中午前做好。

请来这些人的是外公外婆,只能任由他们耽搁时间,也许这里会觉得愚昧,可是有的事就是这样。

终于把这一群人送走了,我们迅速带着爸爸赶往县医院。

提前挂号预约不上,因为山里网络不好。

便只得电话联络医院,咨询线下挂号是否来得及,医院建议我们挂急诊号。

医院分新医院和老医院。我们选择了新医院。急诊后发热被集体送往发热病毒检测,最后头痛,要求送到老医院拍CT,这几个距离都不远,相对于还是很方便。

挂急诊,等结果。办理住院部,又拍影像。

医生从窗户探出头颅说了一句,脑子可能有问题。

我们所有人听到了这一句。包括妈妈,我们为了稳住她情绪,我们分工明确。妹妹和弟弟相对理性,我很感性,听到这一句,我尽可能稳住情绪,拉着妈妈就走,我们姊妹似乎很有默契,看一眼就知道意思。

我留下来陪妈妈带娃,他们带着爸爸去住院部,等着医生们讨论爸爸的病情结论。

没一会儿,就说急需什么,但是又没有什么特别安排。准备安顿好爸爸就去吃饭,因为舅舅又下来安排了晚饭。

我们准备的时侯,突然娃爸接到弟弟的电话,我刚接到妹妹电话,她让我先带妈去吃饭。

我妈说一起,等一会儿,什么消息也没有。只得又打电话,给娃爸打电话他说这会可能要晚点了,我说什么意思,结果是什么,他可能怕我担心,我挂了电话。

给妹妹打去,妹妹说今天可能吃不成了。爸爸脑子问题有点大,具体医生又去商议了,等最终方案。

我坐不住了,急忙又登记带着妈妈和娃进去。上去之后,我让妈留在门外看着娃,我进去看看情况。

妹和弟拉着我走到旁边。我看着他们两个眼睛通红,明显刚哭过,我知道,事情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姐,接下来我说的你别急,听我讲完……我……我……”

我们都控制不住,我妹妹本就是条理逻辑很清晰的一个姑娘,她此时却没控制好情绪。

“姐,现在医生给出的结论是脑出血,两条方案:一是留在这里,等专家教授来会诊,复查,但是至少需要4个小时以后,而且不能保证专家教授能有时间排档;二是转上级医院就近万州,因为那里去了就可以直接会诊做手术,风险就是路程的颠簸。现在我们得二选一。时间不多,耽搁越久危险就越近。”

这是我们三个人有生以来最难的一次决定,因为爸爸在与时间赛跑,关键点却握在我们手上。

我们又去咨询了医生,我们偏向转院。因为留在这里,就需要等,可是等不起,所以第二个方案危险指数大,但是却能更快得到治疗。

我们必须告知妈妈。妈妈去爸爸的房间看他去了。

生活里的爸爸是个大男子主义,脾气火爆。爱自己更多的一个人,或者说是他根本“不会”爱人,是一个不懂得“心疼”人的人。

妈妈每次讲爸爸对她的态度,她都很心凉。

两人平时吵架,互不相让,到了真正患难时,却是最用心的那一个人。

也许这才是真正夫妻吧!希望爸爸这次后,多关心爱护妈妈一点。妈妈为这个家撑起了大片天。

爸爸曾经无意间说过一句话:“我们家要不是你妈妈厉害,就不会有现在这种好日子。”

我们都喜欢爸爸的改变,至少现在有时饭后会洗碗,会拖地。会给妈妈买衣服,虽然不合身,还大了,但是能看出妈妈的满足仅此就足够。

爸爸生病以来,都是妈妈先给他喂了吃的。半夜时不时检查他的情况,喂水。可是爸爸就是不让妈妈打电话告诉我们,或者说是他们都不想告诉我们,以为就是小病。

我们平复了情绪去看了看爸爸,让他好好休息。

我们带着妈妈走到边上,由妹妹来讲。

妈妈终于没绷住,大哭起来,我们为了场面不失控,只有稳住自己,劝妈妈。其实,大家的眼泪都是不受控制。

妈妈哭着说:“他苦了一辈子,一天福都没享到,妹妹和弟弟还没成家,怎么一生病就是嫩个大的病。反正多少钱都治,那是我们两个人这半生挣的。”

妈妈把决定权交给我们,我们最终在咨询医生后。我们选择了第二个方案。我们在堵路途之中无意外。

弟弟立即办理出院手续,妹妹调120救护车。娃爸开车带着孩子和妈妈,我们先行。我们共享位置,半小时后,救护车终于超过了我们,我们紧随其后,为了有个照应。

从县医院上万州全程两个多小时的高速,救护车先到,弟弟和妹妹带去检查。我们到那里已经是晚上快10点了。

一切都很顺利!

爸爸拍了CT就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弟弟签了病危病重通知书。

我们等着拿结果,直到凌晨12点多。

重症监护室不允许家属进去,住院部也只能留一个人守在外面拿药打杂,最后妹妹留了下来。

这几天大家都没休息好,也没吃好。

就近找了宾馆入住。一夜断断续续的睡眠,所有人都睡得不踏实。或许只有娃爸睡的好一点,因为他连着开车很久累了。

次日凌晨6点我们到达住院部,早上允许进入。等着昨晚CT结果。医生给推荐救治方案。又是签一大堆纸张,每次落笔签字时手都是颤抖的。

站在窗边,旭日东升。平静的江面泛着波光粼粼,像是一群跳着炫舞的小星星,每颗都亮晶晶。刺眼的光芒让我想挪开眼,却放不下那颗沉重的心。

江上时有客船,货船缓慢经过,本该是诗情画意,我却有一丝落寞。

因为我的爸爸还在重症监护室。

因为爸爸的情况特殊,只能跟着医生推荐的方案走,先做介入,引流。这日,整整一天就只看到了爸爸一次,脸色终于看起来好点了,很平稳。

爸爸很坚强!加油啊!

由于疫情,医院只出不进,我们就不出去了,因为明日爸爸动手术了,所以我们所有人就只得在观景台的座椅上将就休息。

就近的人带了被子,我们从家出发太急,什么都没带,我们已经合衣了两晚了。

娃也很听话,就着长椅睡的很香。我下午睡了一会,这会陪着娃,看着她,四周静静地。

医院空调在夜里的温度显得很冷,我用窗帘挡住空调吹过来。

我看了看他们几眼,都睡得很熟,大概是很累了。

还有一个白衣年轻男子坐在木椅上看着外面的夜景,可能是感觉我的视线,转过来看了一眼,不知他又在想什么呢?

孩子可能睡着硬硬的木椅长凳不舒服,时不时哼哼唧唧,这时又开始了,我坐着把她抱起来睡着。

我的两只脚露出在帘子外,希望不会吓到别人。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周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声。还有病房传来低低说话声,金属的碰撞声。我静静地点击着屏幕。

坐在20楼的医院观景台,窗外就是长江,车水马龙,江上的游船已经停靠岸边。唯有两岸的霓虹灯火依旧绚烂。

天上的圆月也高高挂起,周边泛起一丝毛绒绒的光晕。

医院里清冷的设备,映着外面的繁华,江的对岸是否也有不眠人呢?

心里思绪万千,爸爸依然在重症监护室。

今天中午9点46分做手术,差不多两个时辰。等待是焦虑的,爸爸出来了,打了麻药和镇静剂,还未清醒过来。

直到傍晚7点多,里面的护士打电话过去签字,就是手术所有费用。

询问爸爸情况,爸爸醒了。医生不建议吃东西,我们只得等待。

没一会儿,我们听到叫家属。跑过去一看,是爸爸去做CT复查,需要抱起来,所以妹妹和娃爸跟去。

爸爸做完CT回来,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说好些了,这会意识很清楚,但是能感觉到很疲态。

又是等结果的一天,等CT结果拿到,医生下班了。

爸爸依然在重症监护室,因为看不懂CT影像,但那张白纸上的诊断,看了还是有点担心。似乎肺部有感染,由于看得不是很懂,所以娃爸说让医生看,别自己看了吓自己。

最终我们做罢,至少手术这关又闯过了。

又到了晚上休息时间,住院部重症监护室只能一人陪护,弟弟是指定陪护人。由于核酸时间已过,需要重测,他昨晚便一个人去宾馆入住。

我们则依旧住在观景台的椅子上,有好些人同我们一样。

夜是漫长的,也是痛苦的,凳子上睡着着实磨人。

我们走得急,所以我们什么都来不及准备。

但是我们希望能是好结果。最终结果我们都抱有希望,妈妈说不管花多少钱,治好病重要。

是啊!我们几个子女也是如此。

妈妈说:“别让你爸知道花了多少钱,不然他会心疼!”

我们都知道,他们都心疼,辛辛苦苦大半辈子,眼看可以慢慢轻松了,突然生个病。。。10来万就没有了,后续费用还在继续,医生说爸爸情况特殊,依旧属于生命危险期,所以我们随时得承担风险。

现在是凌晨2点11分,中间醒了无数次,现在陪着娃躺在只够一人的木椅上,医院夜晚的空调是真的冷,我得照顾好娃,不能让她受凉。

我们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好几天了,幸好!有空调,没有出太多的汗。

身上搭了一件妈妈给爸爸带的的短袖体恤。

我的爸爸啊!他在我们小时候可是很“厉害”得呢!是什么时候他的身体变得如此脆弱了,我在周围的呼噜声下静静地思考着。

爸爸很多时侯都是严厉的,甚至有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会粗暴的骂人,也会动手。但是慢慢我们长大了,似乎一切也在跟着发生变化。

原来我们的爸爸那时也是大男孩啊!

第一次做爸爸,难免会接受不过来,加上那时的原生家庭。

那时候的我们是不懂得,现在终于明白了,可是爸爸却老了,不过正值壮年的他,身体却给他带来了病痛。

在年轻的时候太苦了,干的活都是体力活,年纪一上来病症就开始来了。

现在他们两老在家也是努力干活,下雨天晴都在努力。

农村的人就是你可以过得好,但是不能比他过得好!

别人只看到他们日子过得还可以,可是很多人都没有看到背后的艰辛。

他们老一辈的亲戚关系,尽管里子已经烂的差不多,他们依旧要把面子保住。

这一次爸爸病重,妈妈不想找别人的麻烦,除了几个重要的人知道,妈妈一律不允许告诉。

最开始我的外公外婆,我们都是隐瞒着的,给舅舅提前商量好。

外公外婆本来身体也不太硬朗了,所以只是告诉她们我们只是在县城医院。

可是妈妈表妹却告诉她们了,妈妈很生气,我们也很生气。

现在唯一做的就是妈妈立即打电话回去告诉外婆他们,只是过来万州检查放心些,是被孃孃听岔了,不严重,别担心。

我们现在就是希望一切能往好的一面发展,爸爸能闯过医生说的一个个关卡。

我的爸爸在我们小时候都是万能的,身体也是棒棒的。

家里养的牛,他每天很早都出门割牛草,牛太挑,还要吃带露珠的嫩草。

所以爸爸每天都起很早,等我们起床,妈妈做好早饭,爸爸就会背着满堆背篓的青草回家。

我的爸爸给别人家帮忙也是极其认真对待,他在邻居的眼里是个干活的好手。

就连他生病住院都还想着别人家的事没做完,妈妈在旁边说:“屋里的事你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安心养病。”

爸爸躺在床上:“那把我电话拿起打哈麻!”

妈妈问道:“给哪个打电话?”护士看了我们一眼摇了摇头。

我们就都没说话,是因为他的病引起了他的神经痉挛,让他神志不清。

他和妈妈下雨天晴都是坐不住的,超级勤快。

所以我家有各种水果吃,我从来不羡慕别人的家。

他有时也有温情,只是在年代的包裹下,他不懂得表达。

初中读住校,一周回来一次。那周六恰好下大雨,回家已经错过吃饭时间了,那次爸爸立即去厨房给煮了面,之前种种害怕他的情绪都没有了,心里都是甜的。

现在快凌晨3点了,每一个字都在心颤。

睡在旁边椅子上的两个姐姐在讲话,因为她们的妈妈也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

原因是已经73岁了,她们4个女儿,这次住院是因为最小的女儿27岁结婚,因情绪激动住院,动手术后现在还昏迷不醒。

她们安慰我们,我们的爸爸算是不严重的,我们就互相打气,互相道着吉人天相,都会好的。

我把窗帘拉过来挡住了我和娃睡的座椅,这样隔断了空调和光线,还有隐秘。

刚刚听着她们讲话,讲着讲着就在哭泣。

是因为重症监护室里的另一个人已经不行了,刚刚被家属接走了,走了没一会儿楼下就放了一声鞭炮声。

她们也在静静地等候,等着她们的妈妈。

时间过得很快,又过得很慢。

太阳红红的依旧从江面上升起。

点了早餐吃后肚子突然不舒服,就跑去厕所蹲了一下。

等我回来发现护士带着妈妈她们在保管室,护士建议我们留下第一陪护人就可以了。

因为有小孩,又是各种病人很杂。护士建议我们在外面住,有事再进来。后面我们就绝定在外面住一晚上看爸爸情况,爸爸CT结果依旧如此,我们还是不放心,问医生说的是好些了。

万州看相算命的人用“超级多”来形容也不为过。

天桥上挨着10来个,有戴着黑眼镜,旁边拿着打狗棍的;有一脸紧盯路人的脸;各样的人都有。我们快走完天桥时,我和妈妈走后面,我走妈妈前面。

那个“算命”的人突然来一句,对我说:“那个妹儿身上有阴气。”

我没听清,可是妈妈却停下了脚步,又问了一句,那个人又回了一句。

我气的很,现在是上午9点多,突然被人说一句,谁都心里不舒服。

我给妈妈说我很想骂他。

但是来往人多,还是算了。

我想开了,你越在意不就应了他的话,所以我根本就不放心上,但是还是记住了。

我的脸蜡黄,眼睛黑眼圈很重。妹妹拿她防晒霜涂了一下,皮肤好多了。

是因为昨夜我没怎么睡,医院空调太冷,睡着了很冷。而且又看着孩子,怕她冷着了了。爸爸的体恤都拿给她盖着了。

我们都喊很冷,抱着膀子都睡不着,还有蚊子。

由于医院是不能进了,所以只有在外面住宾馆了。

好多天没洗漱,我们4人下午洗了上床就睡着了。

娃爸后面才洗,他帮我们关了电视声音。

睡了3个多小时,皮肤恢复的好些了。又住了一晚上。

我们便第二日回家给爸爸拿些换洗衣物,等他好了就可以回家了。

我们也回去把东西带上来,回家煮了面条吃了又上来了。

这几天是舅舅在帮我们看家,因为我们是属于独门独户。家里有狗和鸡,本来妈妈说不用看,可是舅舅说他去看。

回去妈妈把她从山上挖的药材让舅舅拉去帮着卖了,因为下雨的话又被要打湿了。

我们就一起下去县城,然后卖了药材。舅舅回家,我们上万州。

我们下午12点多出发,在县城耽搁了下,1点46出发的,到万州已经4点了。

等弟弟下来一起吃晚饭,妈妈说我们叔房里幺爸要过来看爸爸。

原来他们有手环,所以可以直接进入。

他们帮着把爸爸没吃完的带下来,最后我们也是扔了的,因为我们也才吃,想着爸爸每顿吃粥,就换了些口味。

后面让弟弟开了个群视频。

护士小姐姐帮着拿去给爸爸,因为在医院门口太吵,又是群视频,很吵,说话声音又听不清,没说太多句,就挂了。

爸爸整体状态都不错,护士小姐姐让我们每次别买多了,现在不宜给爸爸吃太多。

不过在重症监护室的人谁又不担心呢?

我们打算住一晚看爸爸情况,若没有什么。就妈妈和弟弟先陪护一段时间,我们还是得返回工作地方了。

确实有事我们下来也就3个多小时路程。

今早4点40几妈妈起床了,她过来拿东西,我是属于浅睡眠。

她让妹妹先送她上楼,我站在妈妈房间里发现她们没关窗。听着外面的声音似乎在下雨,就走过去看了看。妈妈说外面下了很久的雨,我知道,妈妈肯定又没睡好。

昨晚我似乎迷迷糊糊,如果可以,这两天她就不下来了。

从家里带了两张毯子。

我们晚点退房就回市了。

我的爸爸已经很棒了,希望他能一直坚持,打败病魔,收复健康。

医院里是一个最有真情的地方,也是最残酷的地方。

希望我们每个在医院祈祷的人都能得偿所愿。

一切都顺利安好!

重症监护室里的爸爸!!!

祝我的爸爸节日安康!!!

早日成为“超人”转到普通病房。

祝所有父亲节快乐!身体安康!诸事大吉!

2022年6月19日凌晨5点52分。

万州三峡中心医院20楼。窗外江面旭日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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