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

诸暨老家

      曾背过余光中先生的《乡愁》，给了我很深的印象。过年了，回诸暨老家是不变的习俗，原来都是初五初六去的，这次去得特别早，正月初一就去了，车流量比往常少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堵。

      昨晚看完《春晚》才睡，有些迟了，今天一上车就睡。不管车开得多么摇晃，我仍旧没有感觉。一个小时左右，老妈就把我叫醒，车子已经到了老家门口，我才迷迷糊糊地下了车。

      乡愁，念的是老家的房子。这栋楼黑瓦白墙，但是年久失修，已经不能住了。门外堆积着许多杂物，用“柴门何萧条，狐兔翔我宇”来形容也不算过分。我一生下就在瓜沥，小时候对这里没有多大的感觉，更别说情怀了。不过，这里承载着老爸的童年，以及他关于家的美好回忆。老妈带来了我在瓜沥写好的春联，让老爸贴在了门上，给这个阴暗的房子添了一些生气。走楼梯、关大门嘎吱嘎吱的声音也是这里的一大特色，这可是我在瓜沥体验不到的啊！

      乡愁，念的是老家的食物。抵达后，在亲戚家吃午饭。满桌的佳肴，也代表着人们的一片热情。家养土鸡、猪肚、三鲜、牛排……最让我回味无穷的还是那碗西施豆腐。用“老豆腐”制成的这碗似菜似汤的食物还加入油渣、猪肉等，原来从不吃豆腐的我，也痴迷于这碗美食，无法自拔。还有碗菜不得不提，那就是青菜炒皮卷。老爸曾在家中尝试炸皮卷，可都以失败告终，这门手艺估计会的人也很少了，每到诸暨吃饭，人们总会拿它压轴。

      乡愁，念的是老家的景色。斗岩风光堪称一绝，诸暨大佛的壮伟至今仍在我脑海中占有一席。虽然也是小城市，但牌头的生态却比瓜沥好一些。村子里有个大池塘，虽然现在下雨没人出来，但曾经在这里看人钓鱼也是我的一大爱好。家门后的一条水沟是我们孩子的乐园，抓泥鳅、抓小鱼、抓蝌蚪……一群孩子都趴在青石板上，至今回想起来也是醉了！

      乡愁，念的是老家的人。曾和祖父母居住在一起的“海爷爷”每次我们回来都会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聊天，询问祖母的生活情况。还有家乡的亲人，像舅婆、姑婆、几个伯伯等，有的招呼吃饭，有的特意烧了点心，还有的准备了许多自家的蔬菜、家禽等让我们带回去。

      乡愁，最念的还是祖父。祖父生前经常在过年时来这住一段时间，可惜后来身体不行了，来得越来越少，不过最后还是魂归故里，埋于西大山上。推开老家的门，看到一张十几年前的全家福，我又想起了祖父的音容笑貌。祖父是文化人，还受苦于“文革”，被流放到了青海，以至于我的父亲在青海出生。自小心里对祖父有种说不出的情感，不知是尊敬还是畏惧，下棋成了我和祖父沟通的最好方式，祖父落子前总是深思熟虑，直至他去世，我也未曾赢过他一局。如今再想挑战他，也没了机会。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他的魂灵！

      暨阳山高，浦阳江清。已长大的我，对故乡也不觉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感，或许这就是乡愁吧！久违的家书是乡愁，归来的燕子是乡愁。乡愁如炊烟，似美酒，萦绕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