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该出来走两步了
如果带有宗教色彩,在这个人类节点上祈求上帝的话,是为我的无知。但对于科学而言,并非如此。科学的初始意义就含有强烈的宗教意味的,救赎与被救赎者。是如伽利略的日心说,首先反抗的是宗教禁锢体系,由此打开了科学自由的篇章。在另一个节点上,伟大的科学家最终又皈依了上帝。爱因斯坦在科学研究宏观视野瞥见了上帝之手之后,惊叹于自然宏观宇宙的完美,也就开始用一种虔诚地宗教情怀为科学把脉。霍金的宗教预见力在科学领域达到纵深。今天的核武器已经能够摧毁地球50次,所以,当哈恩发现了研究了核裂变之后,从纳粹德国开始的核武器研究让哈恩惊讶,到美国在广岛投下第一颗原子弹之后,哈恩震惊地满含忏悔,为自己的研究而向上帝悔过,并忧郁终生。科学,是人类走向毁灭的开始。当然,这种定论仍然是宗教情怀的。真有心的话,我们胆颤心惊地生活每一天。
上帝,该出来走两步了当中国南方科技大学的教授贺建奎高调宣布“编辑基因婴儿”已经诞生的时刻,全世界哗然,他选择在香港基因高峰论坛开始的头一天抛出这个炸弹,暂且把这样一个过程论为贺建奎并非以科学精神来对待科学本身,而是为了名利与噱头来以这样的方式打开了这个即神亦魔的盒子,并不是任意推测。至于形成的大众舆情与科学领域的震荡,不用过多渲染,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在当下利欲熏心的总体社会形态中,导致这个人用科学手段在错误的空间、错误的时间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所谓正确,就是把这件事的所有外延屏蔽掉,以人类发展的眼光来看到这场突变,把人类寄望自我完善完美的审美欲望用科学的技术来得到实现,是有理由来认可的。当然,这种认可必要有以下三个前提条件:
一.在这种突破人类极限的科学实现上,在实现空间的内部,是否有必要的道德层次与约束力量、法律公正的保证。
二.人类对于自身环境的外部认识,是否可能达到近乎自然(上帝)对于人类的真实定位,取决于人类自我认知的理性定位角度。
三.如何更为深刻地有未来意义地判定人性?
这件事的赞同者,究其内在的思维本质是把人性这个问题估量过高,他们觉得人类的科学是永远会向好的,未来的世界充满阳光,并乐观地偏见对待科学;而反对者,忧心忡忡地断然从社会结构的局部对于未来的不可知性,采取完全抵抗的姿态。至于伦理问题,其实是脆弱的,在宏观道德意义上,伦理只是一个地域性的人际关系维持性世俗特征,并非普世价值所能够列为前提的有效部分。例如,正义的战争向来就是打破伦理的,当然,“正义”二字就需要谨慎来用。美国在广岛投下的原子弹,所造成的影响力,绝不是伦理能够解构的。
自然的完美特征,所塑造的上帝角色,在对于人类自身定位的漫长历史中,人类原罪与科学进步,并不矛盾。如果我们“假定”上帝一是创造了美好世界,二是对于人类而言,应该利用可能享用的智慧与资源走向完美与完善。进步的意义,从此就落实到科学的实践。不相信上帝的人,没有宗教情结的人,同样不能让我们信任。他们用什么可以信任的东西与未来的洞见力来保证这一切的发生能够给人类带来光明?法律也是捉襟见肘。至于科学的信任力在今天无法冲破局限性,这个局限性仍然是地球环境的本身,引力作用不可小视,而科学的伟大实践者始终在做的事业就是“摆脱引力”。
至于人性的问题,应该能够让我们尴尬而无法坚定地决定在“人类改造基因”计划这个庞大的问题上奋勇向前。因此,就用科学伦理来限定科技应用的速度。人性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所作所为在任何一个空间里的人类存在,都没有完美与完善的鲜明特征。用这种逻辑就可以推定,人性是需要特别加重考量的问题,包括科学本身在内的事关人类改造与提升自我的技术手段,都是一把双刃剑,善恶交织
没有任何某个人,能够决定人类群种的发展指向,即是一个哲学问题,也是一个深刻的科学问题。科学技术作为人类走向完善的辅助手段,只是辅助的,而决定人本身的价值观意义,从来都具有宗教的底色:
没有人能够决定你们
也没有人能够决定我
除了上帝。
上帝,是务必来从虚化走向实在的客观性,迫在眉睫。我们也不必要把上帝人格化。尼采的“上帝之死”是充分人格化的,因为他对于人类的悲观性,在哲学的抽象中并没有理解自然(上帝)的平衡特征。自然是一个很美妙的、完美的平衡宇宙环境场内此消彼长的天然因素,这也来自中国古老的易经学说:自然,即上帝。一群人走向道德的没落,总会有另外一群人来弘扬上帝光辉的道德旨意,人们享受到幸福,也就必然会有灾难。尼采的决然是他认为失去上帝的道德败坏开始,对于哲学的沉重打击之后,消极面对上帝。上帝死了,撒旦必定喘过气来,所以,尼采的后继者们所应该更具勇气的是,抗争撒旦。
至于说这个“编辑基因婴儿”的问题,迟早会发生。比较让我惊讶的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我们中国人。我既不以赞扬的姿态来肯定,却也不能仅仅依据伦理观来排斥它。人类,的确在撒旦又活了的时候站在了一个节点上。至于资本与权势的力量最终会介入,如是我们担忧的那样,会造成富豪特权阶层首先占有改造基因的好处,如智力优势、生命长寿,等等引起社会阶层的更大断裂,甚至人类的某一部分群体被奴役化在劫难逃,都是我们在这个空间中对于自身存在的深切体验,所导致的人性劣根性。对于宏观而言,也势必决定着人类政治、种族以及和谐性的重大突变。实际上,把眼界再高远些,人类必将走到这一步,这个事件的开端,将影响世界各国的改造人类基因研究更快进入实操阶段,因为,我上文讲了,人性不可高估,在撒旦的强大诱因下,即使我们中国人不做,也会有其他的人在悄悄地做。只不过,我们在人类的角逐场上,太幼稚了。我们古老的“性本善”的片面性的长期诱导,在人性恶的面前,总是惊慌失措,而后又是暴力丛生。
真有人通过改变基因,而更强于大部分人,在未来是否可以走向诚如完善完美之人的局面?从今天的视野里,真的无法定论。是好是坏,就不是我们使用的手机从大砖头单语音向智能手机转变如此的简单。互联网,其实也是双刃剑,善良者使用会给社会造福,而邪恶者使用,就是对于人类走向美好的强大阻碍。这就是人性所暴露的双关性。判定者,属于那一个范畴?法律与道德,仍然是捉襟见肘的善恶较量。但自然(上帝)会在某个关键时刻采取我们并不能够预测的自然力量消解,平衡掉他们。很多事情,深入其肌理,深刻的地方就会给我们展现出人类发展历来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人类向前的路径,曲折的时候激励着先知们以及勇敢的勇士在人类总体价值的意义上肝脑涂地,科学也应该如此。我们也应该有博大的心胸与面向未来宽宏的眼界来看待基因这场已经开始的人类竞争,也可能充满荆棘。
恰恰每到这个时候,有些概念与信念就异常地珍贵,并闪现在我们的脑海里,先知般地智慧运用它们:良知、公平、公正、敬畏与宽容、勇敢等等。同样,也并非完全宗教的,一旦,有良知的人类群体走投无路的时刻,上帝总会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