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她
2022-01-27 本文已影响0人
聽诗
十二岁,我第一次遇见她。
以至于这抹了发胶的刺猬头和后几年来一成不变的娃娃音,成为我脑海中难以磨灭的影像。
十三岁,她坐在了我的身旁,开始从我的故事里苏醒。
任性和臭美是我给她打上的主要标签。接着就是乐此不疲的冷战,永远冷眼相待永远上午争吵下午就和好。
十四岁,和她的第一次的合唱。
那年还流行着快乐女声,曾轶可的那首歌唱红大江南北。
“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狮子座,八月份的前奏你是狮子座……”
我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扯开嗓子嘶吼,天知道娃娃音和中性音是怎么匹配的,我望着安静的课室,窗外光影斑驳蝉声鸣鸣。
十五岁,我们仍然生活在一个校园的天空下,仅仅隔着一层天花板的距离。可是,真的是仅仅吗?
十六岁,我们已经渐渐不再联系。纵使楼上楼下,也难再碰一面。纵使课间人声鼎沸抑或课上琅琅书声入耳,那个熟悉的娃娃音也似乎随着时光消逝了。
十七岁,我们毕业季的夏日,阳光照着她的脸庞依旧明媚。
而后在她深夜的留言之间,在她独特的告别之后,剩下我对着手机屏幕泪流满面。
我有本多年前的日记,这泛黄的纸页记载了我所有叛逆,只言片语间浮现的都是你。
天天照着镜子问我发型有没有乱的你,被隔壁班女生泼脏水的你,打架的你,遇见我蹦蹦跳跳从男朋友车上下来要坐我单车的你,种种意外出错搞笑的你。
你看这姑娘,虽然她是这样的不正经,可我还是想呆在她身旁。
十八岁,不再仰望那狮子座,她开始用吉他演奏梦,而我努力想要用笔续写篇章。
如今是二十几岁的某一天,我和她都已走南闯北,不知何年。
这姑娘,她不会再在我的身旁。
唯有夜深梦里时,才能捕捉我们的少年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