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罐儿,揉酒,来自爸爸的爱
2018年3月6日 星期二 小雨
三十有余的年纪,孩儿三岁,可在父母跟前,永远都还是孩子。
月子期间抱宝宝喂奶,累的肩周疼,至此还落下了后遗症,每每做点什么,就会发麻,抽着疼,疼到想骂人,但是在孩子面前却永远都是那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妈妈。
只是每次在父母面前,便矫情起来,全然不顾已是一成年人,已是一位母亲的样子,也忘了作为子女应当报喜不报忧的孝训。
小时候是极其听不惯母亲的唠叨的,也会对父亲的责骂产生怨念。此时听着母亲的唠叨却身感温暖,看着父亲默不作声的忙里忙外感到幸福,听着偶尔的责备只是抿嘴偷乐。
最近肩周总是是疼,父亲便给我拔罐儿,哎呀,拔的那个疼,生生的。
已经习惯了,只要哪里疼,父亲便拿出他的拔罐儿来,这时时常是疼的地方模糊的像微弱的脉搏般怎么都把不准,于是疼的那个部位四周就会因拔罐儿而像布了阵法一般凹凸有致,极其深奥。
拔罐儿也是有严格的时间限制的,比如,十五分钟左右就刚刚好,短了起不到应有的效果,久了被拔的皮肤上就会密密麻麻的布满水泡,那个疼,才是钻心的。有一次母亲拔罐儿中途睡着了,后果可想而知,于是后来甚是谨慎对我们。
拔足十五分钟后父亲还要用自配自调的药酒揉搓,父亲手劲儿很大,揉的疼的我呀啊啊乱叫,父亲便瞪我说,不使劲儿怎么治病?我还是啊啊乱叫,但心里是甜蜜的。
“爸,红了没?”
“没有。”
……
“爸,”
“怎么了?”
“皮是不是搓掉了?”
……父亲闷哼一声,一把呼在我头上。
敢情这疼痛转移的不错,我一手揉脑袋,照旧疼的叽叽歪歪,换来的是父亲更大的手劲儿。
“爸,我是不是亲生的?”
……
看不见却能感觉到父亲的白眼,透着慈祥和关爱。
此时早已忘了自己也已成年,只知道此时我亦是,孩子。在父母面前,尽情的撒泼放肆。看着父亲怨怒的面容却在想着能说点什么乐子。
揉完酒再贴上风湿膏药贴,这才算做完了一整套。父亲让我活动活动胳膊,父亲总是有他的一套,自小我深信不疑,于是动了动胳膊,肩周似乎没有那么疼了,每当这个时候,父亲便笑了。
最近特别喜欢看樱桃小丸子,喜欢她的简单,羡慕她的年纪,羡慕她可以一直都是三年级四班,羡慕她一直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姐姐和她,还有她的好朋友,同学,老师,街坊邻里,甚至养的小兔子。
那里,时间是永恒般不老的。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父母尚不老,孩子满地上跑,自己也还年轻。就像小丸子祈祷的那样:愿明天还是和今天一样,普普通通就好。
这也是我所期待的。愿一切安好。一切合乐。
时间,请你再慢点,请你温柔以待那些我爱的和爱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