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苏盐城公公婚礼上强吻儿媳,说到扒灰应该申遗
其实呢,我们中国历来是一个“扒灰”大国(公公与儿媳妇有乱伦关系,俗称“扒灰”),最有名的一个扒灰佬大概就是唐明皇李隆基了。他和儿媳妇的扒灰故事,后来竟然演变成了惊天动地的“爱情”,有大诗人妙笔生花,写下千古传诵的“长恨歌”;有编剧写下“长生殿”,既有昆曲又有京剧,让后世世世代代都缅怀他们俩那“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的恋爱故事……
说实话端的是一奇,果然有钱有权势什么都好办。
中国最伟大的两部以“百科全书”著称的世情小说,《红楼梦》与《金瓶梅》里,也都有扒灰的情节。前者是秦可卿与贾珍,同样,这一个公媳乱伦,本来可以进法制节目,进社会新闻头条的故事,却被后世不少“红学家”解读为“两情相悦”,说公媳俩是“感情的结合”,贾珍还被平反,冠以“有男子气概,男性魅力”,而秦可卿更是成了“爱神”的化身。
金瓶梅里有一老者,兴冲冲出来看捉奸游街,其实他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扒灰佬,作者说,好几个儿媳妇都“吃他扒了”,这四个字用的真绝。据说晚明时市井风气,扒灰风确实很盛。
所以,上至宫廷,下至坊间,扒灰之风一直连绵不绝,苏北的某些地方,在婚礼上向来有这类“扒灰游戏”娱乐宾客,比如让公公穿一件上面有“扒灰”两字的衣服背着儿媳妇转圈,和媳妇喝交杯酒之类,以博来宾取乐,听讲本意也是为了约束此种乱伦行为——但,约束的前提必是此风比较盛行,否则约束它干嘛。
记得周作人喜欢收集他家乡绍兴民间的歌谣,那些民谣必须得用绍兴土话来念才合辙押韵,才有趣好玩。有首民谣里写一个公公偷看儿媳妇洗澡(那意思大概也很想扒来着,一直非常觊觎儿媳妇的肉体),被儿媳妇发现,儿媳妇说公公勿要来看,有啥好看呢,“婆婆也有冬”——翻译成普通话是:看啥看呢,我身上有的东西,婆婆也有嘛,一样不少,你还是去看她吧。
这个媳妇泼辣风趣,不畏强权,值得赞赏。
另外,我还听过一首著名的陕北民歌,叫《公公烧媳妇》,歌词如下:
正月里来个呦是新年,我给你公公来拜年。 手提银壶四两酒,我给你公公磕上一头。
二月里来个呦龙抬头,儿媳妇妹子个上高楼。 搬住那姐姐亲了个口,人家娃娃的好绵手手。
三月里来个呦桃花花开,儿媳妇穿一对红缨缎鞋。 红缎鞋的个绿飘带,看的个公公口张开。
四月四来个呦四月八,娘娘庙上就把香插。 人家那插香为儿女,公公媳妇是为探花堂
五月里来个呦五端阳,软米粽子的包砂糖。 黑糖那白糖雪花糖,总不如那儿媳妇的唾沫香。
六月里来个呦热难当,葡萄树底下歇阴凉。 葡萄甜的个酸溜溜,公公揣起个奶头头。
七月里来个呦秋风凉,我给你公公是换衣裳。 踏面子皮袄舞龙带,是儿媳妇毡帽头上戴。
八月里来个呦月儿圆,西瓜月饼献老天。 西瓜甜那个月饼园,公公媳妇得团圆。
八月里来个呦月儿圆,我和我公公割燕麦 燕麦个割下两捆捆半,转不过弯弯就把活干。
九月里来个呦九月九,我家公公走碛口。 碛口的干炉油水大,吃得儿媳妇活不下。
十月里来个呦十月一,家家户户送寒衣。 出了大门朝南跪,我问公公对不对。
十一月里来个呦里下大雪,我妈捎话叫我坐娘家。 这回娘家我不坐,我离公公不能活。
十二月里来个呦快过年,公公和媳妇有了娃。 你说咱娃叫你啥,明叫爷爷暗叫爸。
不知道你听完这首歌颂公公和儿媳妇“美好爱情”的陕北民间版“长恨歌”,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认为扒灰这件事儿,真的可以拿去申遗(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
如今的时代大浪淘沙的同时沉渣亦是全然泛起,很多人一直在努力做的一件事,就是把传统文化“取其糟粕,去其精华”,比如“女德班”,比如“男尊女卑,女人应该回到家庭生孩子去”,比如“多子多福”,比如打着国学打着各种传统的名义招摇撞骗……相比较而言,唐明皇和杨贵妃并没有开班授课卖课程,教育大家“男人怎么才能获得美满的爱情和婚姻并且保持新鲜感呢?和儿媳妇扒灰呀”,“女人怎么才能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获得男人一生的宠爱,让男人把你当女儿疼和宠呢?和公公扒灰呀”……
扒灰佬们一般总是默默地为家庭的和谐,子孙的繁荣(繁殖)昌盛,自身的健康性福,做着不谢(不敢萎谢,金枪不倒的意思)的努力,以达到“一人娶新媳妇,全家有媳妇”的目的。江苏盐城那个公公是太招摇太特殊了,是扒灰界的害群之马,是特例,大家不能以他为标准,为样本,来审视所有的扒灰佬们,那是不客观和不公平的。
最后请大家和我一起呼吁并点赞,祝愿扒灰早日申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