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记忆

2019-10-06  本文已影响0人  黑面书生0

在意识的最深处,岁月的风是吹不到的。我们在长大,学会去扮演社会要求的角色。但是,那些最本质的最原始的记忆一直在活跃着。最原始的记忆一直影响着我的情绪,或者说最原始的记忆就是我。

小时候,有一个场景是这样的。

我和妈妈在路上走着,遇到一个熟人。我妈妈和她攀谈着,我无聊地待着,环绕着妈妈周围。夏日午后或是晚饭前的傍晚,总之对我来说是漫长的等待。等着她们谈话结束,早点回去。记不清她们谈话的内容,应该是家长里短的,用一句能说完的,非得展开了反复地说,像是京剧故意拖长的唱法一样。她们谈的兴高采烈,却对我完全的忽视。我插不上嘴,我也不想插嘴。我想做的就是赶紧离开。我拽着妈妈的衣角,要她回去。她不理我,拽的恨了,要么用“马上”就走来敷衍我,要么用“恫吓”压制我。我承认,小时候是自私的,我想着离开,并不考虑大人的感受。当时,大人也是自私的,因为她们完全忽略了我的感受,尤其是妈妈对自己的忽略。小孩子已妈妈为世界的全部,而且不愿与人分享。当有危机感时,便会要求离开,用抱或哭的方式。

当时,我确实缺少智慧,似乎最后都是用哭或者顶着威胁使劲拽着妈妈的衣角,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妈妈最后会离开,伴着对我的指责,说我不懂事。我知道,并不全是我的哭或闹起了作用,而是她们确实把所谓的“正事”说完了。知道自己的招式没有用,却反反复复地使用着,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需要找事情做,我需要尽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现状”。另外,心理底层的潜意识会这么想,你不让我开心,我也不让你们聊的高兴。

“长大了”,我发现依然在用同样的方式应对现实。

和一个重要的人失联,便会不断尝试去联系,尝试各种的渠道去建立链接。对方说有事,我会自己进行评估。评估结果为“有正事”,我会保持表面的安静,也是这是成长带来的优点,懂得控制。但是,一旦我的评估结果为“可有可无的事”,我便用或“哭”或“拽”衣角的方式,来换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个过程很容易失控。除了失去对当下事的控制,失去的还有对那个“拽衣角”小孩的控制。我已经长大了,为什么要承受小时候的无奈。心里一旦失去平衡,行为也会紧跟着倾斜。导致的结果,你越喜欢一个人,越会给对方添烦加恼。

我想回到过去,跟那个跟在妈妈身后的小孩说,“要学会一个人独处”。在一起,享受两个人的美好;一个人,充实自己的世界。

站在你面前的是个大人,与你交流的是个小孩。小孩虽小,但是却难以撼动他的位置。我需要与ta相处,“哄”着ta,减少对我的控制,至少控制之前给我一个明确的信号,以让我做好“附体”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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