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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岁月可回头 第七十三章 脑子有点儿毛病

2020-04-25  本文已影响0人  喜难症
如果有岁月可回头

“我告诉你,白雪,别以为有你哥哥做护盾,就可以随随便便使唤我男朋友,你再这么没完没了,我,我揍你了啊!

你怎么不说话,无声的反抗么?你有什么脸反抗?你见过哪家人分了手还像使唤三孙子一样使唤前男友的?哈,中华儿女千千万,你薅羊毛还紧着一个薅,关键你薅得还是别人圈里的,你好意思么你?

差不多点儿就得了,你真以为老子没脾气的么?

我已经让了你三百多招了,你再像个西瓜皮一样,我就反击了啊!

我反击起来我自己都怕,到时候你想留个全尸都难!

说话,哑巴啦!”

餐桌对面的椅子上,一个铅笔抱枕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它没说话,当然了它也没这功能,但是它胸前的字此时也能无比准确的表达它的心情,它胸前写着:2B青年。

林染不在,事实上他本来是在的,我们正愉快的玩着二打六,约定输了的人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一件出格的事情,选择有三:穿着女装到跨世纪走一圈。跨世纪在阳平市中心,是个购物广场;头发染个非主流的颜色去见家长,原本定的是个绿色,我是觉得绿色很有生机,但是林染强烈反对,说不吉利,说你是不是想勾搭小白脸;最后一个,找一个陌生人,跟他说,“我脑子有病!”

这游戏我们经常玩,多数情况下是林染输,然后就被迫答应我很多无理的要求。我记得做得最过分的一次是在物理老师的一节示范课上。

所谓示范课,说白了就是表演课嘛。提前准备很多东西,走流程,环环相扣,问题要怎么设置,难易程度,谁来回答都是提前定好的。林染被安排压轴。像我这种一问三不知,再问还不知的人,只能是个群演。

在那前一天,作为用来缓解学习疲劳的娱乐小游戏,我们玩儿了三把,林染差点儿输掉内裤。然后我就提出让他在物理课上说“不会”。一开始他死活都不同意。我以他小时候的裸照来威胁。最后他以一句“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几辈子血霉”回复我。

正式开始,一切都很顺利。老师和学生其乐融融,教室里一片祥和气氛。直到林染说出“不会”那两个字,大概是因为太意外了,导致老师脸色煞白直接愣在那里。虽然最后林染又认真地回答了,但是由于这个插曲老师后来的节奏就开始乱了。

那天,物理老师被校领导骂了个臭头,差点儿一蹶不振。人到中年自尊心强的让人难以理解。后来我仔细想了一下,也许是我的自尊心太弱了吧。我一直觉得自尊心这种东西其实没有必要那么多,只要够保留底线的量就行了。太多,反而累赘。

那件事的后遗症就是:我良心实在过不去,就单枪匹马去找人道歉去了。然后呢,物理老师气不过,去找了校领导,顺便告诉了云老师。我扎扎实实地挨了一顿胖揍,并且在星期一升旗的时候,当着全体师生的面声情并茂地读了一遍检讨书。最最悲催的是,为了让我长记性,云老师扣了我一个月的零花钱。经济制裁什么的最恐怖了。不过我也算“罪有应得”。所以人啊凡事儿都不要做得太过,容易遭到反噬。

“那你要是输了呢?”

“我不会输!”

结果眼瞅着就胜利在望,白雪来了电话,闹死闹活非要他去一趟,林染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又打过来三次,索性关机。耳根儿是清净了,可是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的样子搞得我有点儿兴意阑珊。

尽管认识白雪那姑娘没几天,但是通过那次武力接触之后我就知道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等不上林染,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大过年的还得工作本来就很郁闷了,再碰到这么个货闹一场,医生护士该有多焦心啊!

“行啦,行啦,别撑着了,快去吧!说不定真有事儿呢!”

“能有什么事儿啊,不去!”

“那别去了!接着玩儿!刚才那个不算,再开局新的!”

几秒过后,“要不我还是去一趟?白雪被她父母惯坏了,闹起来真没办法。她父母怕是弄不住。我真是为了她父母。二老对我挺好的。而且……”

“打住!不用跟我解释这些,谁不让你去还是怎么着!我能跟个病人计较么!我是那样的人么?”

“你当然不是了,你最大气了!”说完,扑上来狠狠地亲了我一口,说了句“很快回来”就走了。

大气?

我根本不想大气好吗!我也很无聊啊,我也需要陪伴啊,我闹起来也很凶啊,可是……什么都不能做!我不但不能做,我还得表现得特别大方,识体,不能有一丁点的不情愿,让他觉得为难。反正她总会好的吧,等她好了也就没理由再使唤林染了。我就且忍着吧,很快的,很快一百天就来了。

一百天,三个多月,有可能突然有一天醒来我就回去了,就不必再忍受了。我本来是拿这句话来安抚自己越来越躁动的心,但是这么想之后,就发现一个问题,如果真是那样,我这百年难遇的经历就在这种无比憋闷中结束了,那我也太……于是更憋闷。也于是才有了刚才那幕,我总得发出去,哪怕是自言自语,对着一抱枕,得不到回应,我也得来这么一出。

果真叨叨了半天,心里舒服多了。剩下就是漫无边际的无聊。然后我一个人开了个演唱会,参加了个10×10接力,变装二十次,十五分钟郑多燕,沾着啤酒擦了绿植,对着镜子吵了半个小时架……

朋友们依旧没回来,最早的是二十,要明天。没敢联系老流氓,国内的都散落在天涯,更何况在国外的。早前听说他要待到过了元宵节。现在才初五。屋里太闷了,我穿戴整齐出去溜了一圈,公交上人很少,可是街上的人很多。然而都是陌生人。我跟陌生人擦肩而过,突然觉得很寂寞。

挎着身子从外面回来下电梯,瞄了一眼对门,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冷不丁出现了一个雪姨砸门的画面。小区的隔音很好。于子墨他们不在家。我又超级无聊。天时地利人和,我慢慢地挪过去,又慢慢地抬起了“罪恶”的手。

“开门啊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儿啊!开门啊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正玩儿得开心,“咔哒”一声,紧接着“吱扭”一声,然后……门开了!

门开了?!

门……怎么就开了?

不应该呀,不应该有人啊,没听说回来啊!

我完全被眼前的动静给弄懵了,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高矮不一的人表情统一的陆陆续续地出现在了门口。先是一个跟老暮差不多的叔叔或者伯伯,第二个是个云老师一般的阿姨。第三个是顶着一头蓬松卷发的龙哥。第四个是于子墨。第五个是个老爷爷。他们皱着眉头瞪着我,显然也被吓到了。

我们站成了一个静止的画面。这种情节如果可以拍成电影,屏幕前的人会不会喷出饭来?如果灵魂能够拖得动肉身,如果我可以瞬间移动,我希望我现在是在家里数红豆。

可是现在,不是电影,我也召唤不出灵魂来,我更不会瞬间移动,我只是糗到不敢动。

“暮云歌,你果然脑子有毛病!”几秒后,于子墨缓缓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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