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丧的三十岁,怎么说而已?

2020-07-20  本文已影响0人  林杉女说

搞完卫生洗完孩子衣服再自己洗漱完,这一天也就意味着忙碌的结束了,小花看着墙上的钟,没有意外地如往常一般时针指到11的位置,看着床上熟睡的小猪猪,心里五味杂陈。

明天就是小花的生日了,万恶的三十岁,在生日的前夕小花并没有一丝的喜悦之情,相反的是担忧或者说是焦虑,因为疫情的影响,都在裁员,小花老公的公司没有裁员但是集体降薪,而她在做的临时工也随时有被替换的可能,因为没有老人帮忙照顾孩子,所以当初为了孩子辞去工作,又不想跟社会脱节,所以才在小区周边找了个时间灵活的临时工作,然而现在摆在眼前的只有赤裸裸的数字,下个月的房贷6000,下学期孩子幼儿园的费用8000,而她们的存款只够付下个月房贷的,也就意味着在下个月15号老公发工资之前,一家人只能靠信用卡过日子,这种日子如果后续没有增收,按照现在的情况差不多要过半年才能变为不靠信用卡买菜的日子,而这还是基于老公不被裁员,自己不被替换,一家人健健康康不生病的前提之上。

小花老公家有几个兄弟,目前还有一个弟弟未成婚,前段时间谈了一个女朋友,但对方嫌弃他穷,提出必须要在县城买房大概40万且买一辆10万以上的车才会结婚,弟弟没有上大学,仅靠自己的力气在工厂打工,除去自己和女朋友的开销每年连2万块都存不到,年迈的父亲因为这笔巨款天天愁的吃不下饭,可是父亲只是一个年迈的农民,每年的收入仅够自己温饱,按他说的他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吃喝不给三个儿子添麻烦就很不错了,二弟结婚一年多,当时结婚的时候婚车是小花老公咬牙给置办的,只因为女方也是要求必须有车才过门,现在到了三弟成婚,自然而然认为这婚车就应该大哥去置办,不然凭啥给二哥买不给自己买呢?至于房子,小花老公是全家唯一一个上大学且在深圳置业了的长兄,父亲想当然的认为应当帮助小儿子去解决下这个房子的问题,小花的老公近期正为这买房的首付10万和买车的10万发愁,而小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家的情况都紧巴巴,还要打肿脸去充胖子给弟弟娶媳妇,关于这个问题,小花和老公争吵过无数次,小花怪老公只顾自己手足全然不顾自己老婆和孩子的生活质量,小花老公怪小花不懂得体恤父亲不懂得爱护弟弟更不能和他自己感同身受,每次的争吵都没有下文,似乎就成为了双方发泄不满情绪的一个流程而已。

三十岁,本该是一个家庭相对稳定事业大好前途的时段,然而在偌大的人才济济的深圳,小花和老公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小花想过趁着孩子现在可以上幼儿园了自己去找一份正式的工作,然而招聘简历投了又投,都没有激起多少浪花,基础岗位用人单位都偏好刚毕业没有家庭负担满身干劲的小年轻,管理岗位都要求有多年相关的工作经验,而这些对于小花来说完全没有一点优势,这几年她唯一会的就是怎么去照顾孩子的吃喝拉撒了,不得不接受的一个事实是,小花已经是被拍在沙滩上的前浪了。

小花老公应酬到半夜2点才回,满身的酒气却又没有办法,按照老公的说法,业务都是这样一杯一杯喝出来的,不喝怎么去搞业务怎么去养家,在深圳你不喝后面大把人排队等着喝。失落,焦虑,失望,迷茫,担忧等等,这些五味杂陈的丧感随着老公的酒气飘落在房子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太阳渐渐升起,孩子起床,小花拖着一夜未眠的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着洗漱,做饭,做家务,带孩子等等琐碎事情穿插的一天,没有人去关注这个女人是否也会累?没有人去关心这个女人在付出着什么?

小花很喜欢孩子跟她说抱抱,那是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在抱着孩子的那一刻才感觉到自己的真实自己的重要,小花也很喜欢对孩子说要抱抱,那是一种温暖的感觉,在被孩子抱着的那一刻才感觉到自己也是有人疼爱的,孩子的小手常常牵着小花的小手指,按孩子的话说妈妈的手最香香了,小花却觉得十指连心,和孩子的小手相连就是两颗心的相连。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公和孩子用米饭做了一个米饭蛋糕,其实就是盘子里面装上米饭,米饭中间夹了菜,顶上用饭碗做的一个倒扣的圆堡,再点上3个月前孩子过生日剩下的生日蜡烛,孩子爸爸说近期经济困难先将就一下,等后面好了再去吃大餐,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唱着生日快乐歌,小花也笑了,笑的很累又很无奈,但那也是笑着的。

三个人开心地吃着家常便饭,小花总感觉那个米饭蛋糕越看越奇怪,怎么越看越像电视里的坟包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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