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拈花微笑

2019-07-13  本文已影响0人  莹语

炎炎暑夏,碌碌复日。闲时一隅,暇思瞬悟。

在这每天如同高压锅煮大锅菜一样的工作生活中,高温酷暑,每天一样的菜谱,一样的火候,一样的乱炖一弃。看似那么琐碎无章,碌碌无为,其实又那么井然有序,一气呵成。然而此中原有,各中曲折又不足外道也。

近日,颇感身体每况愈下疲惫不堪,好像即将身归混沌,又在恋恋不舍的弥留中醒悟人生。心灵的困惑不解也与日俱增,就像二十岁那年离开父母,远赴他乡读书,很长一段时间不解于“生而为人意义在何”的思索一样,但那种青春年少时“为赋新词强说愁”重腔调空内涵的形式主义与今又相较不得。在此后十几年的人生中不断的经历了时间的变迁,生活的磨炼,时光的打磨,岁月的雕琢,从情感、认知、思维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或转变,现在对工作、对生活、对人生更具现实意义和思考的价值吧。

远嫁,是“生而为人意义在何”的终结认知,并用付诸实践,父母的娇宠溺爱造就任性自我的性格,那时的青春少年无拘无束,追求爱情的纯真,相信命中注定的缘分,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唯美,向往“一个人一座城一生为爱”的伟大。然而,因为有了“然而”二字,后来就变的那么始料未及,又在情理之中了。

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书香气自华。

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一个作家,写尽一生浮华,写透百味人生。然而智能生活时代的“鸦片侵蚀”让我未能幸免,手已成为身体最重要的部位,工作之时尽情的敲打着电脑键盘撰写着、编辑着,闲暇之余捧着手机平板刷着微博看着视频关注着朋友圈,就这样消磨着时光,流失着生命。未曾思考过怎样让梦想照亮现实,也未能执笔让现实走向梦想,就这样浑浑噩噩,年年日日。

曾探索儒学孔孟之道,也崇尚道家无为而治,亦专研佛法无边,甚欣赏各名家巨著。从儿时启蒙到少时开蒙,今却走向了“发蒙”,近十几年来一直迷恋鬼怪荒诞,修仙修真,悬疑推理,穿越奇遇,霸道总栽等等网络小说,这些大多数的网络题材未细品读,已知结局千篇一律的做作推文让我怒其不争又乐此不疲,感怀之余又羡慕写作之人的那份魄力,甚至觉得有这样毅力的人太有魅力了,吾不及十之一二矣。

天可怜见,冥冥之中,近日获得一本好书《王阳明心学全书》。在近来感伤人生之苦短,韶华之易逝之际,让我有幸拜读“千古第一等人”王阳明,这位明代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和军事家,他精通儒、释、道三家,开创出堪称儒学新局面的心学,是历史上极少见的立德、立功、立言于一身,成就冠绝一代。“人心之得其正者即道心,道心之失其正者即人心,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颇为感怀的王明阳曾与朋友去郊外春游曾探讨“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王阳明认为万物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心的存在。我不看花时,花与我心同寂,我看花时,花就在我心中。这句话在古印度的哲学著作《奥义书》中也有差不多的表述“我是一切创造的总和,在我之外,一无所有。”衍生开来去讲,就是人生难免诸多沉浮,以淡定心面对之。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勿让心随境转。在我看来,跟禅宗的“明心见性,直指人心”有同工已曲之妙。

你频频拈花,我却忘了微笑,所以无量劫后,我学着看你当年的身姿,踽踽独行,去寻找足以回应的表情。最后,用扎西拉姆多多《当你途经我的盛放》做为箴言,铭记于心,已解近之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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