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谍之王FBI:寒酸起步后的凤凰涅槃
华盛顿最繁华的宾夕法尼亚大街上,坐落着一幢米色的、略显陈旧的、极不起眼的大楼,大楼里外不时有一些神色严肃的黑衣人匆忙地出入其间。走近了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建筑其实是个名声显赫的“大人物”,它就是FBI总部。FBI—这支由美国前总统西奥多罗斯福支持成立的特工队,是美国最早建立的现代大型情报警务机构,也是美国联邦政府最大的反间谍机构,隶属于美国司法部。可是也许你根本想不到,当今这么一个世界闻名的情报机构,在它当初成立以后的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居然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
历史上的1908年,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一年,中国慈溪太后和光绪皇帝莫名其妙的相继去世;这一年,俄国贝加尔湖西北发生了“通古斯大爆炸”,具体原因至今还是一桩悬案。这一年,一个仅有五十人的小机构诞生,只是人们无法想到,100年后的今天,这个机构影响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1908年,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被一件麻烦事所困犹。这件烦心事和美国著名的“西进运动”相关。美国独立后,取消了英国政府颁布的禁止移民西进的禁令,并且鼓励美国人到西部去开荒置业。一时间,许多来自东部沿海地区和欧洲的移民纷纷越过阿巴拉契亚山脉涌向西部。据统计,阿巴拉契亚以西的人口在1810年只占美国总人口的15%,10年以后增长为25%。
这些移民当中,既有南部的奴隶主,也有北部的土地投机商。但人数最多的还是一般贫苦的拓荒者——猎人、矿工、牧民和农民,他们是为谋生来到西部的,成为了西部早期移民的主体。
西进运动和领土扩张是交织在ア起的,在西进运动过程中,西部得到开发、大大促进了美国经济的发展。但是,由于大批流动人口的涌入,而当时美国政府并没有在西部设立相关的政府机构,所以移民到西部的美国人很快就发现,在西部定居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联邦政府的法律在这地处偏远、人烟稀少的地方根本就无用。一时间,美国西部成了没有法律约束的“犯罪天堂”。常有亡命徒拉帮结伙,在荒野抢劫驿车运送的黄金,或者枪杀矿工强占他们的采矿点。不止是犯罪分子漠视法律,就连普通的移民也不把联邦政府的法律放在眼里。在移民们看来,法律、章程并不比他们的车、马更神圣,基本的前提在于那个东西是否有用。“自由之地”的人们嘲笑法律是一堆僵死、刻板、不切实际的条文。的确,在边疆的混乱环境中,任何现成的、形式化的法律都不能够解决这里所存在的重大问题,移民们选择了另外一种符合他们作风和边疆传统的形式。他们组织“群众大会”,针对圈地和其他事宜制定了“法律”和“规章制度”,还选举了“行政官员”。但是,这些临时“政府”发觉很难对付那些积习难改的捣乱分子。为对付这些人,自行成立的“治安委员会”便抓了最臭名远扬的坏蛋,在没陪审团的情况下强行审判,并把他们吊死在近处的树上。
当时的西部,可以说是法律的荒漠、犯罪的天堂。如果美国政府不能够成立一个机构有效地控制这里的犯罪,那么西部将很可能成为人间的炼狱。
1908年,一个夏天的晚上,天空乌云密布,罗斯福和美国政府的首脑们已经开了一天的会,但是罗斯福仍旧没有一点要散会的意思,因为他还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没有直布——成立联邦调查局,在全国范国内打击犯罪(主要针对西部地区)。
罗斯福在思虑再三之后,缓缓地说道:“西部的犯罪行为已经到了空前猖獗的地步,我们必须成立专门的组织来抑制这个地区的犯罪行为!”罗斯福的话刚说完,反对的声音马上就响起来:“这个部门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只会给政府带来负面的影响ï”
“这是对民族自由的践踏!”
“过问州政府的行政行为,难道我们美国人所说的自由是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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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都在罗斯福的意料之中,因为当时的美国联邦政府无权干涉地方政府的行政职能。要建立这样一个在全国范围内打击犯罪的机构,就等于在挑战地方政府自主执法的权利,自然会遭到反对。
但是治安问題如此严峻,而且地方政府,尤其是西部地区的所谓政府又如此漠视法律,如果不能实行铁腕政策打击犯罪,最后将难以收拾。所以,面对质疑和反对的声音,罗斯福还是坚定地说:“无论如何,不能让犯罪在美国的土地上横行!所以,这个部门是有必要的,我的决心也是不可动摇的。”
面对总统的强硬态度,议员们只好闭嘴了。
就这样,一个新的机构诞生了。
这个由罗斯福一手策划的新机构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联邦调查局”,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负责美国全境安全的庞大组织。但是在成立的时候,联邦调查局却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
当第一批工作人员进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时,发现这里和其他任何一个政府机构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只有不到50个人,资金很紧缺,非常寒酸。直到1909年,当时的司法部长威斯科山姆看到这个专门负责打击犯罪的组织已经拥有了64个人,他问自己的属下:“这个部门叫什么了”属下回答:“不叫什么,就是一个专门负责全国安全的部门。”威斯科·山姆可不愿意带领一帮乌合之众工作,他给这个组织起了一个气派的名字——调查局(The Bureau of Investigation 简称BOI)。1925年改称为联邦调查局。1932年7月1日,时任局长胡佛将其易名为美国调查局。1935年,根据美国国会通过的《关于联邦调査机构作用及职权的法案》,这支队伍正式被命名为联邦调查局‘(Federal BuRaU of Investigation,简称FBI)。这个称谓一直沿用至今。
如今,美国联邦调查局拥有三万名员工,触角遍布全世界。联邦调查局之所以提升至世界传奇的水平,部分要归功于像埃德加-胡佛和特工埃利奥特-内斯这般赫赫有名的人物,前者在二战和骚乱迭起的民权运动其间领导FBI近50年之久,而后者则抓获了美国臭名昭著的匪徒阿尔-卡彭。
近些年来,由于诸如《沉默的羔羊》、《国土安全》等好莱坞大片的渲染,这家传奇的“百年老店”更是名扬全球,就连中国国内的小学生做游戏的时候也会说要扮演FBI探长。
和名字一起发展的还有联邦调查局的职权范国。今天,FBI的官方使命是:通过调査违反联邦刑法的行为来维护法律,保护美国免受外国间谋和恐怖分子活动的威胁,为联邦、州、地方或国际机构提供领导和执法帮助,并且能按照公众的需要且在遵守美国宪法的前提下履行上述职责。
“FBI”这个缩写,不仅仅代表着美国联邦调查局,还体现了FBI的信条:
忠诚(Fidelity)、勇敢(Bravery)、正直(Integr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