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群贤传25:曾子传(上)
曾子,姓曾,名参,字子舆,尊称曾子,鲁国人。
他小孔子46岁,生性迟钝,但勤学好思,终承孔子衣钵。他集思广益编《论语》,正心诚意著《大学》,重孝守道作《孝经》。
后世封为宗圣,入选孔庙四配。
编纂《论语》
孔子去世后,曾参继任孔校校长。
因大富商子贡提供经济支持、仿夫子有若提供精神寄托、校长曾参领导有方、教务子夏教学出色,孔校非但没倒,反而更加兴盛。
曾参想把夫子的日常言行整理成册,以便更好推广夫子的学说。这想法,得到子贡、有若、子夏的全票通过。说干就干,编委会成立了。子贡、有若为顾问,曾参为总编,子夏、子游、子张为编委。册子的名字也初定为《论语》。
集思广益下,《论语》新鲜出炉。总共20篇,篇名按照惯例,取每篇的前两字(子曰不算)。首篇相当于大纲,夫子的言论在内,顾问、总编的言论也在内。曾参去世后,他的弟子继任孔校校长。继任校长与时俱进,对《论语》进行适当扩充、修改。这次修改的最大变化是:用“有子”尊称有若,用“曾子”尊称曾参,子夏的言论也在首篇出现。因为曾经的编委子夏,已贵为魏文侯师,国际影响巨大。
正心诚意
曾参,慢半拍,反应迟钝,即“参也鲁”。(11·18)
但是,他勤学好思,正心诚意。每天,他都要多次自我反省:替别人办事是否尽心竭力呢?与朋友交往是否诚心诚意呢?夫子传授的学业是否全部复习呢?按《论语》,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1·4)
勤能补拙,学业有成。孔子提醒曾参不要跑偏,我的学说,贯穿着一个道理。曾参点头称是。夫子走出门外,师兄弟不理解,便问他啥意思。他说,夫子的学说,只是忠和恕罢了。忠,是积极一面,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恕,是消极一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见,曾参学有所悟,学有所成。按《论语》,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4·15)
正心诚意著《大学》。《大学》,与《论语》、《孟子》、《中庸》合称四书。后世,朱熹把《大学》分为经和传两部分。经,主要是三纲和八目。三纲,指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八目,指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养家、治国、平天下。
下面抄录“经”文: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重孝守道
孝,指孝顺父母。父母生前,恭敬赡养;父母死后,哀伤送终。曾参重孝,夫子说过的相关言论,他都记住。比如,平时,人不可能自动地充分发挥感情,如果有,那一定是父母死亡的时候吧。按《论语》,曾子曰:“吾闻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19·17)
曾参也听夫子说过,孟庄子的孝迹。孟庄子,三桓掌门,叫仲孙速,谥号为庄。他的父亲是孟献子,三桓掌门,叫仲孙蔑,谥号为献。孟献子死后,孟庄子留用他父亲原先的下属,留存他父亲原先的政策。这是难以做到的。按《论语》,曾子曰:“吾闻诸夫子:孟庄子之孝也,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19·18)
曾参善于总结,如果上层统治者,谨慎地对待父母的死亡,追念远古祖先,百姓的品行就会归于忠厚老实了。其实,这就是德政。按《论语》,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1·9)
重孝守道作《孝经》。《孝经》,入选十三经,全文十八章,两千字左右,述说孝的意义、操作等。其中不乏名句,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高而不危,满而不溢”等。现抄录前六章:
【开宗明义章第一】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复坐,吾语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
【天子章第二】子曰:“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盖天子之孝也。《甫刑》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
【诸侯章第三】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富贵不离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民人。盖诸侯之孝也。《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卿大夫章第四】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非先王之法言不敢道,非先王之德行不敢行。是故非法不言,非道不行;口无择言,身无择行;言满天下无口过,行满天下无怨恶:三者备矣,然后能守其宗庙。盖卿大夫之孝也。《诗》云:“夙夜匪懈,以事一人。”
【士章第五】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故母取其爱,而君取其敬,兼之者父也。故以孝事君则忠,以敬事长则顺。忠顺不失,以事其上,然后能保其禄位,而守其祭祀。盖士之孝也。《诗》云:“夙兴夜寐,无忝尔所生。”
【庶人章第六】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此庶人之孝也。故自天子至于庶人,孝无终始,而患不及者,未之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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