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往事

“唉，凑够4个人就能打麻将了。”一个破旧的屋，一个年迈的老人，一张桌子。

老人懊恼的坐在桌子的一边，手痒了，想赌了，但没人。

他是空巢老人，家里就他一人。诺大的房，冷冷清清。他住在郊区的一个楼层里，那个楼层几乎都是老人，闲着无事一起搓搓麻将，到也熟了。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老人们都不来他家玩了，或许是因为那些老人没什么钱，输不起吧！他这么想着，精神又抖擞起来，钱都被他赢了过来。赢钱当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但开心过后便什么也没了。

老人无聊，手在麻将桌一拍，“去楼下看看。”老人顺手便起。大晚上，老人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郊区楼下，一个人影都没。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没人玩咯！”老人失望准备回去却突然在路灯下看见和他差不多大的老人，那个老人坐在地上，头低着。老人好奇，便走近去瞧。

当他离那个老人只有一米距离时，那个老人抬起了头。满脸的皱纹。老人抬起头朝他笑，一个牙齿也没有了。

他问道，“你是哪家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老人一声不吭，继续笑着。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看着和他差不多大年龄的老人傻笑，没有任何的觉得那老人可怜，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这，只有厌烦，“问你话呢，咋不吭声？”他语气急躁。

那个老人慢慢的慢慢的收回笑，然后摆了摆手。

“原来是个哑巴啊。”他打量着老人，忽然开口道，“天这么冷，我得回去取暖了。”说着他便准备回去。一瞬间他的衣边被老人抓住，“操，你干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拽着他衣边的老人，此时那个老人已经没有笑了。老人抿着嘴，瞪着不大的眼睛，无意透出一丝诡异。

“你知道我儿子吗？”老人开口了。

“你原来会说话，装什么哑巴？”他到是生气了，使劲拽开老人的手，老人却纹丝不动。

“你知道我儿子吗？”老人再次重复这句话。

“我问你话呢，你还岔开话题？”

“你知道我儿子吗？”又重复一次。

“你他妈我怎么知道你儿子？”

“你不知道？”

“你脑子有病吧！”他很嫌弃的看着老人，“手拿开！”

“你怎么不知道？你开车撞死的我，你怎么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我撞死你？我撞死你，现在说话的是谁？难不成是鬼？”他讥笑道。

“鬼？对，我是鬼。我已经死了。你杀的我！”突然老人很诡异的看着他，眼睛似乎泛光。

他此时却是被吓住了，声音有一点颤抖，“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杀过人？”

“什么时候？20年前？我开车去儿子的工厂，被你给撞死了。记起来了吗？”

他回忆的一番，看着老人愈来愈诡异的面庞，突然想起，“我准备去自首的。是你儿子，是你儿子说给一笔钱就算了。”

老人顿了顿，眼瞳突然变大。老人放下他的一边，他偷得空隙准备跑，却突然被伸长的手死捏着脖子……

“医生，我爸这是怎么了？”

“没事。做噩梦了。”

梦中的老人流下了眼泪……

当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继续躺在床上养伤，而是不顾儿子的反对跑去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