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与侠的世界•帝国风云第二十七章林争受难记
林争被韩飞儿抛出城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的风声嘶响着。本想着自己必会被摔得粉身碎骨,可要落地时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力道控制着自己。林争一纵身,落在了地上,百思不得其解,韩飞儿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平安落地,看来大圣者的境界不是一时半时就能想的通。
韩飞儿扔出林争时就暗渡了一股内力在林争体内,这股内力能控制林争飞起的力度,看起来简单却也颇为损耗力量,这也是韩飞儿只用此方法救林争一人的原因,另一个原因是风和有过交侍,必救林争。为什么要救林争,那是乞丐家的事,那就不是他韩飞儿操心的事了。
看着身后的胜京城,林争想了想,便向南而下,都到了这个份上,也顾及不了师兄们了。
一路上也不敢走大路,只得隐形潜踪抄小路行走,可又怕迷了路不敢离大路太远。几日下来,林争就觉得不大对劲了,没有吃的没有钱又不能去要饭。大秦对乞丐的管理非常严格,年青体壮的都充了军,老弱病残也要严格审查后登记备案已防止到处流窜。林争若是去要饭被抓查出身份大多是会掉了脑袋。
一阵马蹄声传来,林争惊恐的躲到了路边的草丛中。
与以往不同,这次过来的是神卫,林争躲入草丛中连气都不敢喘,只得静静的扒在那里。透过野草的间隙,看到来的是神卫副都统林浩,后面还跟着小混混贺志强和穷家帮叛徒单明。队伍浩浩荡荡的足有百人,里面还压着不知是那个家门的弟子。林争更不敢露头了,等他们走了过去,他才选了另一条小路向南奔去。
又过了几天,饥肠辘辘的林争看到了前面有个大宅子。这几日他连要带摸怎算度过了困难的日子,可怎没有遇到过有钱的富户,本应避过,但绕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别的人家,心一横找了一个排水的小洞钻了进去,换了别人还真找不到排水洞或狗洞子,但对于乞丐家的弟子们来说,这到不是什么难事。说白了乞丐家不过是乞丐中的混混而已,不过多了些规矩罢了。
进了院后,林争小心翼翼的看了个遍,前院中传来嘈杂的吵闹声。林争偷偷的进了后院的中屋中,屋中虽不奢华,但也装饰精美,虽非大富大贵也是中等偏富人家,见桌上有水果和点心,林争也顾不了许多,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半饱,又找了件衣衫换上,不合身也能遮雨避寒。就要离去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林争急得头都冒出了汗,离开已来不及,就躲在床幔之后。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他静静的站了片刻,忽然抽剑刺向床幔后的林争。呼吸声出卖了林争,这个人级别应当不低,至少以达到了大贤者等级。林争没有想到进来的人片刻就发现了自己,荒乱间就地一滚,那人‘咦’了—声刺来的剑直接劈向倒地的林争,林争向前一窜险险躲过,嘴里喊到:“别误会,我只是饿了,找点吃的。”来人冷冷一笑,又—剑刺向林争,林争躲过这剑向窗边靠去,来人也看出他的用意,拧身护在窗前,林争无奈只得窜向门外,那人见林争窜向门外,又一剑削来,林争躲闪不及左臂被削掉了一块肉皮,林争不敢停留忍住疼痛冲出门外。门外家丁早已听到屋内变化,见有人出来举刀砍下,林争扑向院中,总算躲过了家丁的两刀,就地一滚冲向院墙。后面屋中人出了门就追了过来,林争一个猛劲跳上墙,稍一喘息就越了出去,院中—阵大乱,有大狗从洞中冲出,面对着犬牙森森的大狗,林争己经避无可避,急火攻心眼前一黑载倒在地。
林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张大床上,左臂已被包扎好,屋里有股薰香的味道,身上还盖着锦被,旁边一个小侍女正在一旁待候,看他醒来小侍女退了出去。不大一会进来一人,正是拿剑追杀他的人。那人来到床前微笑着说:“兄台,对不住了,打伤了你。”林争见来者客气,觉得自己也很惭愧,必定是私自进了人家的宅子。“对不起,我只是饿及了,才偷偷进来的。”那人说:“无妨,我还以为是江洋大盗就下了重手,兄台可别在意啊!”林争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了,闭上眼睛想着自己的心事。“兄台是乞丐家的弟子吧!我在你身上找到了这个。”那人从怀中掏出了乞丐家的令牌,林争见了令牌心想:“自己大意了,身怀家主重物,怎能无故范险。”但现在自己处境艰难不能用强,看来这人也没有恶意,只得好言好语。“我是乞丐家弟子,奉师命携家主令,已改日再兴我乞丐家。”那人眼中精光一闪:“那你是从京城出来的,京城的变故你一定知道了。”那人接着说:“我是艺家王允,我大哥王添参加了圣贤大会,我想问问他的状况。”林争听到是艺家的人,心儿稍稍放松。艺家的王添死在圣贤大会上,他是知道的。一路行来,也听到不少京城里的消息,这艺家死了大贤者王添,与大秦结下深仇,这人是王添兄弟,王添的死讯是不是要告诉他呢!林争想来想去还是告诉了王允,王添的身死消息。王允听后呆呆的退了几步,坐在了椅子上。
“多谢兄台了。”王允起身走了。
外面一阵大乱,传来了吵闹声。不一会,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乞丐家家主令牌。来人把家主令牌放在林争身边,然后坐在椅子上。“我是艺家家主桂成,王允和王添是我师弟。”
林争坐了起来,说:“原来是艺家家主,林争无礼了。”
桂成起身扶住了他,说:“不必多礼,林兄弟我有个不成之请。”
林争忙说:“家主客气了,林争无能,怎敢托大。”
桂成叹了口气:“唉,本来想让王允拿着家主令逃命,但这个莽夫一心要去给王添收尸,想来凶多吉少。没有办法,艺家人丁稀薄,只有重托于你了。”
桂成从怀中掏出艺家家主令放在林争手中。“林无弟,如果遇见我姑姑桂仙,就把令牌交给她。”
林争拿着艺家令牌问道:“家主,你呢!”
桂成说:“我要去南都,艺家弟子都在那里,我若不去他们必凶多吉少。”
林争抓着桂成的手说:“可是家主去了,必然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桂成神色黯然的说:“我是家主,必然要承担我的责任。”桂成向林争一鞠说“拜托了,林兄弟。我既日将走,林兄弟也尽快离开此地,不易久留。”
林争握紧双拳。“家主重托,林争只要不死,必会办到。”
几日之后。
小通镇的广场上,人潮涌动,镇守王正阳慷慨激昂的向众人宣杨着大秦新政,他的身后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王正阳是儒家学派第子,此时他却鼓吹着攻家学术,—边说一边还不时的偷偷向后望去,看到那两个年青人露出满意的的表情,他就添油加醋的继续鼓动台下的学子,发现身后的两个年青人稍有不满,就紧忙改变话题。台下的人也分作两派,一边是儒家弟子,一边是攻家弟子。两边的人用仇恨的目光互相打量着,儒家的弟子还大骂着王正阳的无耻。忽然间儒家弟子中一阵骚动,一个老者被簇拥着走了出来。
“王正阳,你身为儒学士子,竟然鼓吹攻家学术,难道你还想灭了儒家不成。”
王正阳歪着头斜愣着老者,冷言道:“姜鹤,你少管闲事,现在圣上承认八大家,虽然有你儒家,那是圣上贤明,不想毁了你们这些臭不可闻的儒生,你就不要多事了。”
立时周围的人哗然,连有些攻家弟子都觉得王正阳太过了,这姜鹤和王正阳可是有师徒之谊啊!
姜鹤指着他说:“你、你、你这是有辱风气,不怕被雷劈吗?”
王正阳大怒道:“姜老头,我敬你是大贤者,给你几分面子,别不识好歹。”
王正阳使了使眼色,几个攻家子弟把姜鹤拖了下去,儒生们还想上前阻挡,又那里挡得住那些如狼似虎的攻家第子,几个照面就被打倒了一片。
攻家弟子后面站着一个文文静静的高大汉子,他还领着一个金发蓝眼的小孩子。
“小人,无耻的小人。”那汉子说。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攻家弟子和王正阳的耳中,王正阳的脸色唰的变了颜色。
几个攻家子弟向汉子望去,汉子回望一眼,攻家子弟如受针扎般捂着脑袋挣扎着。王正阳吓的躲了起来,他身后那一男一女望向那汉子,汉子毫不避讳的回望过去,那个男子立时脸色苍白汗流浃背,女子好—点但也感觉自己站不起来。
大圣者,大圣者的力量。
汉子冷笑几声,领着小孩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