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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要过年了我们想您 !

2019-01-31  本文已影响260人  夏所珍创作室

        好长时间没有写关于父亲的文章了,一天又一天,不知不觉中,父亲离开我们己经十个月了,不是因为我把父亲忘了,而是总觉得父亲从来没有离开过,从没有远去过,一直在我们身边守护着我们,但事实又不得不承认,这些只是个幻觉而已。                 

        父亲的离去,是家人永远的痛,有时半夜醒来,想到了父亲的好,不觉潸然泪下,那种痛无法用言语去表达。父亲撒手人寰离我们而去时,没有给我们留下只字片语,这是我们一生的遗憾。我怕写了父亲,更加挑起家人对父亲的思念。那个离开我们十个月的老头,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马上要过年了,知不知道自己照顾好自已?有没有给自己添几件衣服?也不知道现在他是不是和原来一样,还那么喜爱喝酒?         

        父亲的一生是历经坎坷饱经风霜的一生,是勤劳俭朴艰苦辛劳的一生,他是一个性恪开朗却又十分固执的老头。因为爷爷的过早离世,作为家中长子的父亲,过早地帮奶奶撑起了家。在那个荒年成饿不死手艺人的年代,父亲既不是木匠,也不是瓦匠,而是凭着他的勤劳肯干与自我摸索和反复尝试,成为村庄中的佼佼者。从扒烂泥在生产队挣工分最多,到顶着“投机倒把”帽子去东北炸炒米,还有为了管好我们姐弟三,放弃在外挣钱,到村中的大河边置办大罾攀鱼。     

      父亲的脾气很怪,在教育我们姐弟三的方式上,父亲对弟弟的“严”,严得几乎不允许弟弟犯一点点错误,采用“棒打出孝子”的方式,弟弟对父亲是又害怕又敬重,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反而是和弟弟最亲。对妹妹很“惯”,惯得只要妹妹和我们争吵,不管有理没理,受训的永远是我们。教妹妹学做针线学做家务,以至于在以后的生活中,妹妹做什么都比我有耐心有细心。而对我很“宽”。我是家中老大,母亲识字少,既要做工分换口粮,又要照顾弟弟妹妹。在父亲的眼里,我是个“猴眼翻翻的丫头”,在他的嘴里,我永远又是个“细能豆儿”,在泼辣方面,庄上人称我为“野奴子、细洋辣子”。很小时的时候,父亲就让我当家,这我很感激我的父亲,到不是说父亲让我掌握了家里的财政大权,而是父亲的宽,为我适应这个社会奠定了基础,使我在摸爬滚打的人生中受益非浅。在我很小的时候,春节期间他出去炸炒米,总带着我去收钱,十四、五岁时,发水场家里不管攀多少鱼,都是让我一个人跟帮船到东台去买,初中毕业了,我不想上学了,父亲说:你不要考虑太多,只要你想上学,不管你上到哪,我都供你上。 

        在我的感觉中,一直觉得父亲好像永远是年轻的,永远是那么的有活力。他一生都在为我们这个家拚搏,遇山砍柴、遇水取鱼,忙碌了一生,从来没有一次因为生病或是什么而担耽干活或是生意。                                   

        我开始察觉父亲老了,是前年腊月父亲的第一次跌倒。母亲打电话告诉我,我就知道,这次肯定特别严重,因为那些小病小疼父亲是从来不肯声张的,也不肯母亲告诉我们的。我急急忙忙赶回家时,看见父亲头上包上纱布,原来,村里卫生院的医生己经替他包扎好了。我和妹妹不放心,让他到医院去检查死活不肯,我们就吓唬他说:你再不去,我们就打电话告诉你儿子,让他从天津赶回十天。在我们软硬兼施下,用车硬把他架到了医院,做了CT检查,医生说:头里面有少量瘀血,要住院观察。父亲极不情愿在医院里挂了一个星期的水后出了院。回到家后,村里的乡亲都来看望他,问这问那的,父亲都一一回答。有人说:好在你家丫头、小伙带你到医院去检查,不然你这次头脑里面有瘀血,就没得命了。他笑着说:别提了,划不来。父亲故意清了清噪子说:他们又没给我开刀动手术,只给我挂了点水,早知这样还是听我的好,硬叫我在医院里住了七、八天,这样检查那样检查的,挂了点水,花了我几大千块钱,你们说划算不划算?以后这种赔本的买卖再也不做了。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一位邻居笑着说:这个老中干,精打细算了一世,看过病还算得那这么精,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                   

        几年前父亲一直在我们面前吵着要买辆电动三轮车,他说:现在路又大又宽,老了,重活计干不动,买辆三轮车送送客也能挣点钱。我们姐弟三出于安全考虑坚决反对。劝他:你都70多岁的人了,还要挣什么钱?再说,人老骨头硬的,碰到了不得了。有一天,我正在店里干活,父亲领着母亲来了,一见门就说:我想通了,丫头、小伙都过得蛮好的,我也不丢你们的脸了,也不买大电动车送客,就买个小电瓶车,由平常驮着你妈妈到你们几家玩玩,省得踏三轮车吃劲。并点名叫我陪他去“长林车行”买。他知道,我们和老板处得好,能便宜点。左选右挑终于买好了,父亲乐呵呵地推着三轮车,高兴得像个小孩似的,跨上三轮车,手上一用力,只听得“嗖”的一声,车子就窜了出去,吓得我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着,抓住三轮车的手不敢松开,我跑边冲在父亲嚷道:慢点!慢点!                                         

          三轮车成了父亲的宝贝疙瘩。平常那怕母亲到离家不远的小菜地挑一蓝子青菜,也叫母亲坐在三轮车上开去;听说附近哪里有庙会,哪怕一样东西不买,也要驮着母亲去逛一圈;隔三差五地,青菜、萝卜、山芋装满了一个个方便袋,妹妹家分几袋我们家分几袋;一群人站在村口玩,碰到有人说要去唐刘,立刻说:走,我开你们去。也有人开玩笑说:开车送客要不要收钱?“收钱?还由人家骂煞格呢”。几个人逛上一圈,车子“呼”的一下从门前穿过,你想叫都叫不住。                                                               

        老头子就是个老玩童,有他在的时候,家里永远热热闹闹的。一下子就这么走了,真的很想很想他。平常,想父亲时,我就打开手机,翻看父亲的一些老照片,还有给他录的一些小视频。在这大半年时间里,有多少次想起,又有多少回梦见。马上要过年了,父亲你自己要好好的,我们会把对您的爱加倍的给母亲,家里的一切您也放心,无论何时,您会绝对因为有我们姐弟三而高兴,我们也因为有这样的父亲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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