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7日，爱要怎样说出口

今天早上的凌晨两点，我还在床上闭着眼睛数绵羊，很想睡着，可就是睡不着，想着白天的安排可能又会因为晚上的睡不着而黄了，心里特别烦躁，最近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到了晚上九点多钟就不能大声说话，如果大声说话吵醒了瞌睡虫，晚上就睡不着了。

小谢看《晚熟的人》的那一天，因为发现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而很生气，结果瞌睡被他气走了，凌晨一点多钟才睡着，第二天上班头痛，今天睡不着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临睡前和小谢大闹了一场，亢奋了，又睡不着了。

昨天晚上七点钟的时候，谢某人打来电话，和我聊了一会儿后，他问小谢作业写了多少了，什么时候可以写完，小谢突然犯了轴，说星期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可以写完，谢某人一听火冒三丈，责问小谢怎么说话，小谢说没毛病，“之前”，说了“之前”，于是，两个人杠上了，他俩开杠，与我何干？可是他俩如火如荼，我在中间左右为难，又不能撒手走开，说小谢吧，小谢说我偏袒谢某人，说谢某人吧，谢某人说我宠溺小谢，两个人互不相让，还必须要我全程见证，真是有苦难言。

结果谢某人撂了一句狠话，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小谢没了对头，又开始找我开撕，说我偏袒谢某人了，说我对别人笑了，说我没骨气了，这一切我都忍了，已经九点多钟了，我只想早点儿睡觉，结果十点多钟了，小谢还在洗手间磨磨蹭蹭，他的澡已经洗了半个多小时了，于是发挥泼妇本色，隔着洗手间的门和他大干一场，他才匆匆忙忙地出来，像一条夹着尾巴的狼，关灯上床，但是，我的瞌睡全没了。

今天我问小谢，为什么昨天要故意说话气他老爸，他说他老爸每次说话都咄咄逼人，一听就很烦，我说老爸上了一天班，晚上下班后给你打个电话，你不仅不体谅老爸一下，还故意给他一肚子气，这养儿子有意思吗？小谢不说话，我说你今天给你老爸打个电话，他不说话，顾左右而言他。

晚上我又给谢某人打电话，我说昨天他挂了电话后我又和小谢大干了一场，谢某人连忙问为什么，生怕我伤害了他儿子的小心灵，看着他那护犊子的样子，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昨天是怎么想的？两个人像是有仇似的，今天不掺和他俩的事了，两头犟驴，我也想躲个清净。

把手机放在小谢的书桌上，小谢低着头不说话，又开始鼓捣他所谓的“玉米淀粉的提取实验”，谢某人也不说话，端着碗吃他的饭，不过这次两个人都没有走开，就那样僵持着，我给小谢使眼色，小谢总是低着头笑，这是不孝？还是害羞？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评价，不过，今天我是不想凑热闹了，连忙走开，今天是星期天，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早点洗了睡。

不知道两个人静坐了多久，等我冲完凉出来，电话已经挂了，问小谢说话了没有，小谢一笑，说没有，难道，说个话就这么难吗？不懂。

2023.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