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情绪
文 | 彼怀
图片来自网络我时常觉得,人的情绪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东西。它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无缘无故的从心里面跑出来。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有时,在我融入环境中做着相应的事情时,突然之间就会冒出另一种情绪,使我浑身不自在。我不知怎样做,才会摆脱它,这可能就是触景生情的感触吧。
或许,有一种情绪是因为某一首歌。
尽管,它不会让所有人满意。在伴奏响起的时候,我会无意识地哼上几句,歌曲的每句歌词、每个音符,都铭记于心。
每一首歌,都像是某个人的故事。每当我唱起某首歌,便会想起与谁在一起的岁月。而那段岁月,是无法复制重来的。在爱恨交错、孰是孰非的世间,又有谁会计较最后的结果。倘若这样,不如把这段刻骨铭心写下来,轻轻地唱出声来:
“作曲家,我还是你多年未见的老友啊。而你还是不太明白,孤独是个节拍”。
或许,有一种情绪是一个人坐着车、经过的某一条熟悉的马路。
那时的自己,每天都期待着走在这条马路上的情景。一个人在前面慢慢地走,另一个人在后面紧紧跟随,两个人的距离总不会太远。
有过几次,我坐在公交车上总会经过那里。我透过玻璃窗,眼前穿行过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几辆时常停在路边的私家车。在某个瞬间,好像看见了那个时候的自己,经常和三两朋友压着马路,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天色渐暗、晚风清凉,几人依靠着月光寻找回去的路。
或许,有一种情绪是看见了某个陌生人,想起心中某位挂念的“心上人”与自己发生的点点滴滴。
思念,是一种无药可救的病症。有人和我说,若你想药到病除,只有你自己能寻找到解药。
我曾以为,记得的反义词是忘记。当时间久了,我也便明白,最好的解药不再是自我的麻醉,而是放下过去,欣然接受。释怀,便是最好的诠释。
“一生太短,一瞬好长”。好像,我们有数不清的挂念需要记得,但我们终究有一天,才发现身上背着冗余的行囊、而不再有能力去拾起新的物件。所以啊,有些需要放下的,总要学会释然,而不能放下的,才是我们必然珍惜、用心去守护的。
或许,有一种情绪是走进一家经常光顾的小店,那里坐着几个人,谈着理想、唱着歌。
在一起感觉舒服的人,总不会很多。遇见真正值得开心的人,总会被我们每个人紧紧抓住。那不是内心的自私,也不是个人的霸占,而是两个懂的人才会产生的磁场与情愫。
几个人走进一家经常光顾的小店,然后围坐在一起,相互看着对方,说着不一样的话,却能感应到彼此心中的位置。有些事你不用说,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会明白你的想法。
一张桌子,几个人,就能谈着即将追寻的三旬理想。那好像是啤酒的味道,苦涩中又有几分甘甜的存在。我们拿起属于自己的酒杯,碰在一起,撞个满怀。
我想着,还有一种不可言语的情绪,那是世故之后的“不得不”。
我们不得不就此分开;我们不得不孤胆向前;我们不得不伪装自己,去做不愿做的事,去接触不愿接触的人;我们也不得不放下曾经的稚嫩,去接受新的东西、新的挑战、新的生活。
因为一种情绪,我常常会尽量避开产生情绪的地方,像学校,像小摊;又如曾经驻足过的地方,像轻车熟路的公园,像和某个人压了一夜的马路;还有他(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还有谁习惯性的动作、谁的一句口头禅……那些令我难忘的,像是某个时间所发生的,又像是某个夜晚或白天所无法忘怀的。
并非说自我矫情挑剔,非要把这所有关于记忆的地方分开界限。对于自我来说,这样幼稚简单的做法会让我心里舒服很多。
逃避,永远不会解决问题。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我真正可以放下逞强,回头去体会这份情绪时,不再害怕它的存在。尽管它仍然这样待我,但这并不会影响我的心情。所以,我选择做好准备去等待它的和解,等待它出现在不久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