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房间空荡，不敢说话

对着镜子，只是端详着自己

目光注视着目光

……她是谁？

质疑，沿着后脊梁从头顶冒出

镜中深处飘出一缕缕远去的记忆

影像模糊隐现

偶尔漩涡里变形的面孔

呈现陌生的狰狞

暗礁浮出水面

“那么，他又是谁呢？”

如同晶莹的水银珠粒

琐碎之中，慢慢碾压出

一个黑暗的背面

毒死的晶莹

递出虚幻的立体

以对称的形式，呈现

熟悉与陌生的

——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