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梦在远方之城》 第三章：作业情缘（上）

打字慢，有错字请见谅

雨山父母离异的风波平息了，家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雨山的母亲因为打击太大，常常头痛。雨山发现妈妈老了许多，不过雨山很高兴自己又有一个安稳的家了。每天和晓晓一起蹦跶在上学放学路上。当每天走到大青石刚看见雨山家的时候，雨山就会大声喊妈妈我回来了。害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妈妈似的。不过雨山的手仍痛，多么需要有人安抚一下，不过很少有人明白的。

教室里，老师让小朋友们写字。小朋友们不甘寂寞，叽叽喳喳闹翻了天。雷老师被惹恼了，“每个人再多写两篇字，没写完的下午放学不准回家，非写完不可。”

晓晓一听，铅笔便在纸上像小鸡啄米似的，蹦个不停。快写完时，晓晓侧头看了一下雨山。雨山动作很慢，手中的铅笔不听使唤，晃个不停。难怪，雨山伤好了疤仍然在，小手多有不便。晓晓将写好的字交给老师后，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一看雨山的愁样，便决定留下来等他。小朋友们一个个走了，老师一个个走了，老师也到办公室里收拾东西去了，可告诫雨山道，她说的话绝对算数，没写完就别想回家。雨山只好呆坐在板凳上，和他的铅笔在纸上墨迹。教室里格外的静，此时只有雨山和晓晓俩人，晓晓甚至能听到雨山急促的心跳。

晓晓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快一点儿嘛，天快黑了。”

雨山也着急，在纸上拼命地画。可手一用力，疤就裂开了，血冒了出来。

晓晓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帮你写吧。”

“哼。”雨山没有搭理，将头埋得更低，继续涂抹。

晓晓急了，问：“我帮你写吧，好快一些回家。不然天黑了怎么回去？”

雨山不吭声，也许成膜就是默许，晓晓一把抓过雨山的作业本，噼里啪啦的写着。抬头看看雨山，仍皱着眉，过于紧锁的额头像小老头似的有皱纹了。雨山垂着头，像犯错误似的。写毕交上去，就可以回家了。一路上，雨山显得格外沉默，难道是晓晓做得莽撞，触犯了雨山的尊严。

一连几天下来，雨山怀着奇怪的眼神瞪着晓晓，好像晓晓欠他什么似的。这几天雷老师布置的作业尤多，雨山也无暇搭理晓晓了。其实也不算什么作业，无非是雷老师怕小朋友们闲着，在山野田地里疯跑，野了性子，便让小朋友们抄抄书。书抄来抄去，学前班就要成出版社了，只不过小朋友们的真迹要怀着考古的心态研究才行，毕竟量大就质劣嘛。这一次，雷老师有意还是无意，让小朋友们回去把数学书教过的所有内容抄抄，而里面却有几个钟的图案。

这下不得了，雨山望着这几个麻烦的圈急得满头大汗。妈妈没有给雨山买圆规，雨山也不知道圆规为何物，就算有圆规念幼稚园的雨山也不知道怎样用它画出完美的圈来。雷老师布置作业的时候一再强调，书上的所有内容必须原封不动的抄下来，包括那几个圈。或许是雷老师深谙教学之道，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从小培养他们在无圆规等工具的辅助下画出那几个完美的圆来的能力。可怜的雨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画出的几个多角圈，因相貌欠佳，气得雨山当场撕掉。雨山父母见其气氛紧张，要帮雨山代劳。要知道在父母老师“要做好孩子”熏陶下成长起来的雨山怎么会让大人代劳呢？上次晓晓帮他做作业，现在雨山心里还不是滋味呢。一个大男生还不如小女生，羞死了。我们的小雨山还有点儿大男子主义。雨山父母一番苦劝，让雨山先睡觉，明早起来再画。也许太累了吧，雨山是个小孩，意志不够坚定，尚未养成今日事今日毕的传统，便上床会周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