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杂记】幽闭与开放（章56：院落)

123
一条小巷尽头飞出银铃般的笑声，惊扰了四邻。这时，次第排开的院落大门晃出来一个个脑袋。花白的齐耳剪发脑袋是好奇的家庭妇女，他们想在笑声里找倒茶余饭后的‘点心’，好在姐妹面前来一次眉飞色舞。几个穿着灰色咔叽的老男人，听了女人笑声想偷瞄几眼是否秀色可餐，壮壮自己的行色，没有老婆在当面，偷偷摸摸找到看别的女人寻找一下作为一个男人的幸福感。当然，有着满头钢质青丝的是青涩学生，觉得笑声放肆的让人侧目，嗤之以鼻的迈上一段台阶，立刻想消失而去。

小巷拐角宽敞处，暖阳下，角落里，站着几位老者谈天说地。一位满脸胡腮的老者听不惯笑声张扬跋扈。愤愤发声:一代不如一代啊!妇道人家，坐有坐像，站有站像，笑不露齿，坐不摇裙。大庭广众之下，放浪形骸，世风日下啊！

一个捋了捋胡须搭腔道：这年月有什么三从四德，你们没有听说冬季大棚出蔬菜，把季节乱了，都返青了。

另一个急忙接下话头，最近你们听没有听这样一个段子。大棚乱了季节；金钱乱了辈分；

我们这些糟老头跟不上了脚步了 。

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不是自己的的子女便罢了！就是阿弥陀佛烧高香。如若是你我都被活活气死不曾！

不敢想了！
阳光下的几个老头子一哄而散，都回家了，有什么好想的 。

几个人提着小板凳朝着各自 的院落里走去 。

长着花白胡须的老者走在围墙的阴影里 ，似乎刻意躲避笑声对自己生活干扰， 只有走在阴影里才是最为安全 可靠的 ，没有日头暴晒 ，也没有风吹来的犀利 ，腿脚的不灵便 ，也增加了几分安全感 ，有站立不稳情况出现 ，他也好扶住自己衰老的身体 ，慢走慢行这样很好 ，有几分惬意和舒适 。 也可以在短暂的歇息腿脚时候 ，看到四周而没有人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自己年老的体征也不需要人的关注和同情。

一个眯缝着小眼睛的老男人，最爱调笑，凑热闹的一个 人，这时候面对一起飞扬的小巷仙女们 ，发起了自己独有的攻击 。

“四大美女”

大美二美三美四美又去哪里美去？

哎，四阿哥想我们没有啊！

眯缝小眼男人家里排行老四，喜欢到处闲逛，相邻给送了一个外号四阿哥。

叫什么四阿哥，叫皇阿玛！

去，还想占我们便宜，是不是在家里吃瘪了。

再吃瘪，有四位格格长精神也乐不思蜀啊！

好家伙，不要叫你们家的墩布听见，小心一根细麻绳掉起你的小宝贝。

放心，母鸡不会打鸣，爷们只心疼bb。

大美向二美三美四美使了个眼色，我们倒要看看爷们的bb怎么样了？

看着四大美人一哄而上，爷们有点怵了，捉泥鳅似的滑过围猎的手，正庆幸时候，腿脚跑起来，一软又跪下了。

四大美人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那个笑，那个兴奋，以为你是个泥鳅，原来是一只呆鹅。这下叫你瞧瞧老娘们的手段。

爷们一下慌了！今天偷鸡不成蚀把米，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