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的女人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里,金钱烧红了人的眼睛,道德已变得越来越黯然失色。人们启动所有的智慧,都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赚上大钱,发上横财,过上高人一等的好日子。
大屯村里的兰花花,她的人生像似悬崖峭壁上,一棵被雷劈了的歪脖树,虽然没有醉人的芬芳,但也不失是一处残缺的风景。
大屯村坐落在沂蒙山区一个偏僻的深山里。村子里住着百十户人家,因交通不便,信息闭塞 ,至今仍然过着十分贫穷的生活。村里的青壮年劳动力,常年在外打工,留守在家的,都是老弱病残或实在脱不开身的人。
村东头的小寡妇三嫂,得闲的时候,经常到花花家串门,唠完家常里短的杂事后,每次都会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地吹嘘上几句:“别看我没了男人,睡得男人可比你看见过的还多。”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时间一长,花花想男人的欲望像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搅的她整晚坐卧不安,特别是这长长的冬夜,更是寂寞难耐。
花花的男人叫大肥,外出打工半年多了,一次也没有回过家。电话号码也因欠费停机,现在谁都不知他是死是活,扔下她一个人,在家照顾瘫痪在炕的婆婆。
02
山里的冬天,太阳出的晚,落的早,一到晚上,安静得只能听到大风摇晃着树梢,所发出来的呼呼声。
一天深夜,孤枕难眠的花花,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正寻思着白天三嫂讲的风流韵事。忽然,窗根底下传来一阵说话声。
“花花,快开门,我是明志,冻死我了。”
“明志?这么晚了你来干嘛?”花花早已听出他的声音,但仍然明知故问道。
“还能干嘛?听说你喜欢吃猪蹄,这不给你送猪蹄来了,在我怀里揣着,还热乎着呢,快开门吧!”明志冻得上牙齿磕着下牙齿,哆哆嗦嗦地说。
“噢,我以为你把家里的猪赶来了?破猪蹄谁稀罕?快拿回去,我睡觉啦。”花花嘴上馋的直咽吐沫,愣是装清高的回答道。
“花花,你听我说,大肥估计回不来了,我先在你这排个号。行吧,猪蹄给你搁在窗台,我走了,改天再把那头猪赶过来。”只听明志说完,他的脚步声,瞬间就淹没在呼呼作响地大风里。
明志是村里的老光棍,今年三十五六岁,长相还说得过去,只是腿脚不灵便,小时候患过小儿麻痹症。至今,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
有猪蹄吃,谁不高兴,何况是白吃。花花实在躺不住了,似乎已闻到窗外的猪蹄香味。她一骨碌地爬起来,摸着黑拿过压在被子上的花棉袄,悄悄披在身上,蹑手蹑脚地去开房门。
花花家一共三间房,东面这间住着瘫痪多年的婆婆,她住西间,中间是厅堂,两边各有一个灶台。
吱扭一声,门开了一条缝,外面的月光和冷风一起吹了进来。花花闪身走出屋,快步来到自己的窗根前,发现还真有一包东西搁在窗台,她迅速地拿到手里,转身刚要离去,却与明志撞了个正怀。
“花花,我想死你了,让哥哥亲亲。”不知何时,明志突然冒出来,吓得花花差点叫出声来。
“你,你没走?快放开我。”花花惊魂未定的小声的说。
“嘘,今晚哥哥给你暖炕头。”明志一边嬉笑着,一边推搡着花花进了屋。
关上门,黑咕隆咚的,谁也看不到谁的脸颊表情,但却能听到对方紧张的喘息声。明志紧拥着花花,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西屋。
窗外的风一直刮个不停,窗内的呻吟像伴奏乐一样,响了一夜。
03
天蒙蒙亮,花花像似一个好吃懒做的猫咪,蜷缩着身子,酣睡在温暖的被窝里。忽然,东屋一阵急促地咳嗽声,把她吵醒。当睁开惺忪的眼睛,这才发现明志不知啥时候,早已离去。
“久旱逢甘雨”,是人生四大幸事之一。昨晚,那场淋漓尽致的及时雨,让她的身心都得到了暂时的满足。花花抬手拢了拢散乱的头发,重新闭上眼睛,意犹未尽的回放着,那些让她兴奋不已的欢快。
天光大亮,小山村的上空升起了袅袅炊烟,赶早的羊倌,顺着梯田边的羊肠小道,推着一团团白云缓缓的飘上了山。
花花起床后,熬了一锅小米粥,腾了俩馒头和几个鸡蛋,还把明志带过来的猪蹄也撕扯开,端到东屋的饭桌上。骨瘦如柴的婆婆,今天的眼神特别忧郁,只喝了一碗稀粥,便合衣躺在炕上,昏昏入睡。
收拾完碗筷,花花拿起砍刀和绳子,与平日一样,匆匆忙忙的出了村口,沿着刚才羊倌走过的小道,蜿蜒地转上了山。
山梁上面,花花家的承包地里,枯黄的玉米秸还迎风站在那里。秋收完,她一直没倒出空来收拾,天冷以后,这才想起这档子事。最近,每天上午,花花都要来砍上一捆,再跌跌撞撞地背回家。
日上三竿,一道道顺势起伏的梯田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风卷残云后的天空,散漫着丝丝缕缕的云线,猛的一看,像似老寿星的胡须,那样的矍铄飘然。
正当花花要背着玉米秸下山时,山梁下走来一个头发花白、满面红光的老者,老远他就冲着花花打起了招呼:“这不是大肥家的花花吗?你一个人干这粗活?大肥还没回来?”
“是村支书啊,我不干谁干呀?大肥也不知死到哪去了?一点音信儿也没有。”花花一脸抱怨地唠叨着。
“嗯,这孩子真不靠谱。这样吧,你不用背下山了,一会我让人,把地里的玉米秸秆全给你弄回家。晚饭后,你到村里的办公室找我一下,想办法给你解决点家庭困难补助。”村支书看着花花清秀的脸颊,一本正经的说到。
“真的?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花花怔了怔眼神,笑咧咧的问道。
“哪能开玩笑呢?记住晚饭后,去办公室找我。”村支书说完,不怀好意的冲着花花笑了笑,从裤兜掏出手机,边打电话边向山梁走去。
花花解下捆在玉米秸上的绳子,望着已走远的村支书背影,心里美滋滋的,像似吃了蜂蜜一样的甜。
04
傍晚时分,村里采石场的几个工人,把地里的玉米秸秆砍倒后,用小车都推了回来,整整齐齐地堆放在,她家门口的空地上。花花见了,脸颊上顿时乐开了花,内心对村支书的帮助,充满了万分的感激。
晚饭后,花花精心的梳洗打扮一番,穿上粉红的碎花小棉袄,围着深蓝色围巾,拿起手电筒,急匆匆地出了家门。
天很黑,没有一丝光亮,孤独的风依然没完没了的刮着。花花内心漾起的渴望,战胜了黑夜的恐惧,手电筒里射出的一束光芒,把坑坑洼洼的路面照的雪亮,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忽然,胡同的拐角处闪过一个人影。花花用手电一照,这才看出是明志,她随口问道:“明志,你在这待着干嘛?”
“我,我这不是想去找你吗?刚才哪知是你,吓了我一跳。嘿嘿,这么晚,你这是要干嘛去?”明志眯缝着眼睛,神色慌张的说。
“嗯,去村委会找支书有事,你赶快回家吧!”花花瞧着他那副无赖样,嘴上不耐烦的回答道。
“这么晚了,还是我陪你去吧?”明志酸溜溜地恳求道。
“不用,不用,你去算干啥的?快回去吧。”花花说完,没等他回话,便转过身,继续朝着不远处的村委办公室走去。
大屯村委会一排五间房子,门前有一个硕大的大操场,是全村人开大会的地方,村支书的办公室从东头数第二间。此时,办公室里所发出的灯光,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的亮。
花花来到门前,关掉手电,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厉害。她犹豫片刻,还是抬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砰砰砰……
“请进。”听到村支书洪亮的声音后,花花心里稍稍安稳了些。
“支书,我来了,让你久等了。”花花推开门,走进屋怯怯地说。
“呵呵,没关系,里面坐!”村支书已从桌子旁走了过来,热情的把花花让到里面,顺手反锁上了房门。
“花花,玉米秸都拉回来没?以后家里有男人干的活你尽管说,我会安排人帮助你的。另外,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下午我召集村委班子,专门为你的困难补助金事了开会,全票通过,救济你500块钱。”村支书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花花的脸颊,殷勤的关心道。
“嗯,玉米秸,都拉回来了。支书,您真有本事,说发钱就发钱。”花花听到能拿到500块钱的救济金,喜形于色的夸奖起来。
“呵呵,这都不算啥?只要你依了我,以后好事情还多着呢!”村支书边说边搂住花花的腰,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嗯,你说的可是真的?”花花半推半就的挣扎着说。
“那当然,我不会骗你的。给,这是500块钱,我都替你领出来了。”村支书放开花花,从抽屉里取出5张崭新的老头票子,边说边递给了她。
花花伸手接过钱,忘乎所以的在支书那张油光光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后,兴奋的说:“谢谢支书关心。”
“呵呵!这不算什么?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欲火难耐的支书,搂着花花的脸颊,疯狂的亲吻起来。
哗啦!吧嗒!
突然,窗户上的印花玻璃,被室外飞来的一块砖头砸得粉碎。瞬间,冷飕飕的风呼啸着灌了进来,花花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她小声的对着支书耳朵说:“啊,有人,我得赶快回家了。”
“狗日的,是哪个兔崽子?敢捣乱老子的好事。”村支书松开花花愤怒地叫骂着。
村支书快步来到屋外,只见天空黑黢黢的,啥也看不到,只有窗前的那棵老槐树,不停地发出呼呼的响声。他围着操场转悠了一圈后,心里惦记着花花,不愿再多浪费时间,转身就往回走。
“支书,我得赶紧回家,改天再说吧。”花花一脸忐忑不安的,冲着刚刚进门的村支书说。
“好吧!明天晚上10点,我到家里找你。”村支书遗憾的回答道。
花花没有吱声,微微的点了点头,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桌子上的手电筒,缓步的走出了屋门。忽然,她觉得自己屁股被身后的支书摸了一把,花花转回头,对他妩媚的抿嘴一笑,便匆匆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05
回家的路上,花花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砸碎窗户玻璃的事,觉得特别蹊跷,难道是明志干的?此刻,她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兜里的那500块钱。
不知不觉中,花花已回到家门口,还没推开院门,就听见旁边的玉米秸堆里,传出明志的声音:“花花,你才回来?都等你大半天了。”
“明志?又是你。刚才是不是你扔的砖头?支书都看见你了,等着吧,他正满大街找你算账呢!”花花故意的把话说满,吓唬吓唬他。
“啊,真的?完了,完了。”明志沮丧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那你还不快找个地方躲两天,等他气消了再回来。我回家了!”花花说完,再也没搭理明志,推开院门迈步闪了进去。
进了院子,花花并没有着急进屋,而是竖着耳朵,仔细聆听墙外明志的举动,直至他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
花花躺在西屋的土炕上,手里攥着崭新的500块钱,兴奋的睡不着觉,心里蓦然想起寡妇三嫂,她每天吃喝不愁,靠的不就是与野男人的厮混?无形中,三嫂成了她的榜样。那一夜,花花把钱放在胸口,迷迷瞪瞪的,做起了发家致富的美梦。
次日清晨,花花正在东屋与婆婆一起吃饭,寡妇三嫂却悄然而至。
当看到饭桌上的半拉猪蹄时,她汕搭搭地说:“哎吆,生活不错嘛!猪蹄是明志给你送来的吧?他前几天还送过我一兜子。”
花花闻听后,狠狠地用眼睛瞪着她说:“三嫂,我哪有你那福气?啥东西都得自己买,明个你家里好东西吃不下,给妹妹送些过来。”
咳咳咳……
土炕上的老太太,木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停地咳嗽起来。
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三嫂领教了花花的厉害后,连忙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花花妹子,刚才是和你开玩笑,哪有人给我送东西?老太太病得不轻,你忙着,我还要去淑淑家借样东西。”三嫂说完,囧着脸仓皇的离去。
06
晚饭后,从来不爱多说话的老太太,依靠在墙角,口齿不清的问:“花花,大肥什么时候回来?你给他打电话没?”
“娘,我打电话了,他说忙完手头上的活,年前一定赶回来。”花花不忍心告诉老太太实情,只能编个瞎话搪塞一下老人。
“嗯,我快挺不住了,我想他呀。”老太太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
花花看着老人那双浑浊的眼睛,心里不是滋味,自己何尝不盼着大肥早些回来?可他走后连个口信都没有,想必已是凶多吉少。
“娘,您别胡思乱想,早些睡吧,没准过两天就回来了。我有钱了,明天到乡里给您抓几副药去。”花花低着头,动情的安慰着老太太。之后,扶着她躺下,盖好被子,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静悄悄地,偶尔会听到东屋老太太所传来的咳嗽声。花花关上灯,合衣斜躺在炕头,心中五味杂陈。一会想想大肥,一会想想三嫂,一会想想明志,一会又想到了支书。一个留守的女人真难,现实的生活像一支画笔,一不留神,就把人涂成了鬼。
墙上的石英钟,不知疲倦的奔跑着,花花的心思也飞快的旋转着。她感觉自己像似一个接客的妓女,正在肆意地践踏着自己的灵魂。但又感觉自己像似一个腰缠万贯的嫖客,在不停地猎袭着,那些被欲望烧疯了的男人。其实,不管怎样,她现在都非常需要。
十点整,窗根底下又响起一个人的说话声:“花花,我来了,快把屋门开开。”
花花怔了怔神,听出是支书的声音,便压低嗓音回复道:“好的,这就来。”
门开了,支书像贼一样猫着腰,一闪身进了里屋。
支书对她家很熟悉,以前来过几回,知道老太太睡在东屋,便蹑手蹑脚,大气不敢出的跟着花花来到西屋。
村支书是个有钱有势的老色鬼,几年前他老婆患上乳房癌,做了切除手术。打那以后,他再也没碰过她,天天在外吃吃喝喝,胡搞乱搞,全村有姿色的娘们,他基本上睡遍了。男人都不在家,女人们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花花上了炕,仰面朝天的躺在炕头。一脸酒气的支书,不紧不慢的脱光身上衣服,他那白胖白胖的大肚子,在恍惚的黑暗中,不停地摇晃着。
说来奇怪,这次与支书缠绵,花花竟然没有一点感觉,一直被动的忍受着他肆无忌惮的发泄。
天亮之前,支书穿好衣服,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在花花的枕边,悄悄地开开屋门,扬长而去。
07
清晨,花花被邻居家的吵架声惊醒,她侧着耳朵断断续续的听到,淑淑在大骂着他的老公,似乎与小寡妇三嫂有关,他老公一直解释着什么。
花花哑然的笑了笑,不是笑别人,是在笑自己。说不准那一天,支书的老婆,也会找上门来臭骂一顿自己。
花花匆匆穿好衣服,收拾被褥时,惊喜的发现,枕头边搁着一百块钱。她猛然醒悟过来,一定是支书放下的,刚才喜悦的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明白这一百块钱意味着什么?这正是他与明志不一样的地方。可钱毕竟是个好东西,不管它是高尚或肮脏得来的,总能兑换来食物与药品。
花花苦笑着把它收了起来,心里盘算着,早饭后去乡里给婆婆抓药的事。
一会功夫,手脚麻利的花花,便做好了早饭,她小心翼翼的端着饭菜,来到了婆婆的屋里。
“娘,起来吃饭了!娘,娘……”花花大声的呼喊道。
忽然,她发现老太太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像个死人似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花花一下子慌了神,手里端着的饭菜全掉到了地上。
老太太走了,带着思念儿子的遗憾和心中埋藏着的秘密走了。谁也不知道她死前在寻思着什么?是否痛苦?但对她来讲,这或许就是一种解脱,一种幸福,一种新生。
08
老太太出殡的那天,村支书、三嫂和明志等人都参加了。披麻戴孝的花花,跪在坟前嚎啕大哭,凄凉的哭声中,不光是为死去的老太太而悲伤,还包含着对大肥的失望,对自己目前处境的尴尬与迷茫。
参加葬礼的人也各怀鬼胎,伫立在那里,像似在看一场话剧,谁也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大肥自幼跟随父母搬迁到此,家里也没有什么亲人。花花哭了一阵子,就被三嫂搀扶起,草草收场回到了家。
夜幕降临时,众人皆都离去,花花一个人待在空旷的屋子里,顿感有些孤寂与害怕。现在,她很想能来一个人与自己作伴,但谁又肯过来呢?明志?这家伙今天见了村支书就缩手缩脚,现在恐怕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花花把家里的灯全都开开,关好屋门,诚惶诚恐的爬上了炕。
屋内寂静无声,她坐在冰凉土炕上,围着被子,睁大眼睛注视着墙上的石英钟,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盼着早一些天亮。
忽然,窗根底下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花花,睡了没?快把房门开开。”花花听到声音后,瞬间感动的热泪盈眶。
“等着,这就来。”花花边说边跳下了炕,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屋门前,抽掉门栓,打开了屋门。
“支书,你来了!”花花一头扑进来人的怀里。
只见满脸通红的村支书,晃悠着身子,拍着花花的肩膀说:“花花,我是特意来陪伴你的,够意思不?”
“嗯嗯,没想到你能来。”花花扭过身子,把屋门重新关好。拥着身边这个秃顶老头,缓缓的来到了西屋。
今天晚上,谁来花花都异常欢迎,她太需要人陪伴了。来到炕梢,花花让支书坐到炕上,亲手为他脱掉了棉鞋,不容分说,把他推到了炕的中间。其实,她不是真爱支书,而是怕他一会儿就离开,所以才热情似火的伺候着他。
支书看到花花细致入微的体贴,顿时心花怒放。他把花花拽上炕,顺势把她揽在怀里,解开厚厚的棉袄,伸进那只肉乎乎的大手,激动的揉摸起来。
一会儿功夫,花花就发出了呻吟声。今晚,她无需再压抑自己,放荡的叫着床,弄得支书春心荡漾,魂不守舍。他迅速地脱光衣服,拼命的迎合着兴奋中的花花。
不知过了多久,俩人终于偃旗息鼓。相拥在一起,浑然而睡。
09
突然,睡梦中的花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花花,开门,我是大肥。”屋外传来大肥的叫门声。
“是大肥?来了,来了!”花花一边惊恐的应付着,一边悄悄地附在早已坐起来的支书耳边,嘀咕了几句。支书听罢,抱着衣服,拎着棉鞋,蹑手蹑脚的跑到了东屋。
花花穿上内衣,披上棉袄,这才下了炕,快步的来到屋门前,抽出门栓,打开了房门。
只见大肥脸颊虽然消瘦许多,但身板结实,与半年前相比,显得更加的英俊。
“花花,你挺好的吧?我娘她老人家咋样?”大肥进屋后,看到心爱的老婆,高兴的搂住了她,兴奋的问道。
“老娘,老娘她前两天去世了,今天刚刚下葬。”花花望着大肥,紧张兮兮的说。
“啊!告诉我她埋在哪里?”大肥悲痛欲绝的问道。
“在,在后山我们家的承包地里。”花花结结巴巴的说。
“花花,你这是咋了?为什么说话吞吞吐吐。”大肥看到花花神色慌张,便疑心重重的追问道。
这时,东屋忽然传出哗啦一声响动,大肥瞬间猜出了几分,他反手把门关好,抄起灶台上的一把菜刀,直朝东屋走去。
此刻的花花,脑袋一片空白,楞柯柯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大肥走进东屋,一眼就看到,墙角一床被子在不停地抖动。他走向前一把扯掉被子,只见村支书赤身裸体的蹲在那里。大肥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举起菜刀劈头就剁。一刹那,村支书一声没坑,就倒在了血泊中。
咬牙切齿的大肥还没解恨,又冲着他的脑袋补了几。而后,才转过身子,直奔花花而来。
花花见大肥满身是血,便知到出了人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求饶。此时的大肥早已失去理性,母亲死了,今天刚刚下葬,这对狗男女就在家通奸。他丝毫没有犹豫,几刀下去,花花也一命呜呼。
大肥看着地上流淌着的血,绝望的狂笑起来,知道自己必有一死,也就没有什么好胆怯的。他从后窗台上找出一瓶农药,带上手电筒,大步流星的出了家门。
10
此刻,东方鱼肚泛白,旭日待升。空旷的山梁上,一个魁梧的男人,跪在母亲的坟茔前,唠叨了许久。最后,他狂笑几声,拿起农药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全把它喝完。
稍许,他偎依在坟茔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天光大亮,小山村的上空升起了袅袅炊烟,赶早的羊倌,顺着梯田边的羊肠小道,推着一团团白云缓缓的飘上了山。
眼尖的他,忽然发现一个男人,爬在大肥母亲的坟茔前,一动不动。便好奇的凑过来一看,大肥已口吐白沫,惨死许久。
羊倌惊恐万分的扔下鞭子,飞快地跑下山,来到花花家里报信,只见家里又多出两具尸体。羊倌彻底疯了,嘻嘻哈哈的走在大街上,逢人就说,大肥死了,花花死了,村支书死了。
一个悲催女人的故事讲完了,虽然它并不娓娓动听,但从中却能反应出一种社会现象与道德底线。愿它能带给你一丝提醒,一丝惊醒,一味的挣钱并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与你爱的和爱你的人共同生活,才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