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29日 星期日 晴 / 都不易

2022-05-31  本文已影响0人  刘一鸣妈妈

        在我很小的时候,隔壁家有个叔叔晚上总到我家来看电视。说是叔叔,其实只比我大一两岁,是我的同学。他家辈分大,可我一直叫他的名字,那时候对辈分没概念,就觉得年龄差不多,叫名字很正常。

        那个年代家家都很穷,我家虽然有台黑白电视机,日子过的也很清贫。电视机是我爷爷从北京背回来的,这个印象特别深刻,我亲眼看着爷爷背着一个大包裹往家走,那是用床单围着包好的电视机。我爷爷在北京工作,退休后有工资,我爸妈在家务农,不太舍得买电视机。

        他进门以后先和我爷爷打招呼,然后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口。那时电灯瓦数很低,并不太亮,屋子里是一片昏黄的感觉,他坐在门口,人又长的瘦小,几乎淹没在阴影里。我爷爷总说让他坐沙发上,他每次都笑,从不肯坐,所以我印象里对他的记忆就是那个看电视的背影,长什么样子已经记不清了。

        他家更穷,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不为过。他有个姐姐,没上过学,从小在家里干活儿,他也只上完小学就去打工挣钱了。他还有个哥哥,会瓦工,他家后来的房子就是自己盖起来的。他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后来我上学住校,很少回家,听说他姐姐嫁人了,偶尔带孩子回娘家,还是那么爱笑。他哥哥也盖了自己的房子,娶妻生子。我再也没见过他,小学毕业后他就跟着村里的大人外出打工,现在应该过的很好吧,他的善良、乐观,会保佑他一辈子的。

        这个世界上,太多太多人活着已拼尽全力,不管多难,都坚持着。可能我们没有太多钱财,愿我们都平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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