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画话”八十三
“任之画话”八十三《琐屑文字》
琐屑,不止短小,更是不足重视的意思,我的文字,大约如是。这不是自谦。
所谓知人难,知己更难,常常把自己放大了,直到过了半百之后,似乎略略明白,视昔之非,即悟四十九之非,五十之后犹可追乎?恐也没必要。
还是要写些许琐屑的文字,近日请文才兄篆一印曰“只堪自怡”,正是这个意思。这生命还在延续着,思想还不僵化,自然有些想法。我是崇尚“独立精神”和“自由思想”的,觉得这是人的本性,是必须有的生存的条件,如果真的连这个也没有,如行尸走肉,还活个什么意义?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如此的,他们满足于紧跟,不敢或者不会思想,其实是很悲哀的。
我的思想的结果,自然形诸文字,对和不对,却都是其次,重要的是乃我的所思。留下鸿爪,意义当然不大,不过,还是记下来了。
如果触及了一些人的痛点,可得共鸣,他们当然会赞一声好。这很令人感激。到底有人关注,还是欣慰的。但正如某先生所说,我更多地自说自话。他说得很对,我写这些琐屑文字,如上面所言,最主要是为自己,并不想去迎合别人。像演讲或表演,要揣摩别人的心理,在某些地方故意夸大或做强调,如顿足或振臂而呼,以期博一声采。我不需要如此,所以,只管自己写去就好。
这可以说是自由的抒写,即所谓“从心所欲”,至于逾不逾矩,就通通不做考虑了。
在我看来,文章之忌,乃在于迎合,不管迎合什么,都很糟糕。因为,一旦要迎合,就失去自由的思想,失去独立的精神,就必须扭曲自己的心性,服从他人的意志,成了别人的奴隶。
当然,世间尽多不自由的文字,我此前所写的也多如此,——言不由衷。我想,在自己的余生里,改变一下,也想尝试尝试自由的写作,回归到自己的本心,我手我心地写他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