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前世今生三毛

踏遍红尘 何处是吾乡

2019-05-12  本文已影响1人  tuestranquille

楼高日尽

望断天涯路

来时陌上初熏

有情风万里卷潮来

推枕惘然不见

分携如昨 到处萍漂泊

浩然相对 今夕何年

谁道人生无再少

依旧梦魂中

但有新欢旧怨

人生底事 往来如梭

醉笑陪君三万场 不诉离伤

禅心已失人间爱

又何曾梦觉

这些个 千生万生只在

踏遍红尘 何处是吾乡

第一次看三毛写的剧本,是在前两天运动会的酷热中,在撑起来的伞下,藏着我和三毛笔下的韶华能才,小勇月凤,谷音老古,楼下小夫妻…在中国巨大的社会动荡时代,不同的人,死于不同的动荡,实在让人揪心怅然。

我在伞下,聆听三毛讲述的那个年代的故事。

有情风万里卷潮来

韶华和能才相遇,这片欢喜与哀愁,相遇和别离,惹人怜惜。三毛写韶华和梦才时,是以张爱玲和胡兰成为原形,写甜蜜和别离时,或许想的是她和荷西。同时,所谓的,剧中剧,便是韶华笔下的玉兰和春望,以自己为原型写出的《白玉兰》。

对于韶华的了解,始于简介,我本就觉得自己可能会爱上韶华。 她敏感,同时悟性极高;因为没有安全感,使她探求安放心灵的处所;她把爱情也当做生活,她迷人的灵魂,作家的芳香,无疑使她多情却又专一,在爱情里宁愿赴汤蹈火。就像,他走过来一步,她便给了拥抱,他离开了,她也渐渐远去。两次热烈的爱,两次粉身碎骨,伤痕满满。

能才给我最深刻的记忆便是他的自信感和无力感,他内心世界平稳也有温柔,最容易吸引没有安全感的女子。踏实不做梦的能才,和向往梦幻爱情的韶华,最应该如何走下去,以悲收尾自然感觉在理想之中了。他同韶华产生生理电波,似乎是想在韶华身上找到才有所用,情有所托的心灵境界。

两个人的相遇是合情合理的,又有点惊喜在里面。韶华经历了第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之后,心灵似乎是紧闭的,而当能才出现在她的面前同她四目相对时,她又心动了,她那年纪轻轻孤寂的心灵,起了不同的波澜。在镜子里,看到了带着光和热的眼神探索未来世界的新的自己。能才笑容里倒也有了中年人“被释放出年纪时”的羞涩。

同两个人相遇相照应,韶华的书里玉兰也看见了正在洗澡的春望,两人相视,羞涩一笑。

韶华同能才出去吃饭时,用桌布折成了三角的披肩。最终能才说,

“随波逐浪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韶华,你没有披肩,我没有灵魂。”

后来,能才买给了韶华一个真正的披肩,和玻璃丝袜,他要了她,那种生理电波的产生,是他找来的心灵皈依。

第二天,阳光洒落时,能才却离开了。那种安全感的极度缺失,人去楼空,恍如一梦。

与其对应,玉兰告诉春望自己不是处女了,春望因为痛恨旧社会的欺凌,和对玉兰的痛惜,也撒腿离开了。

一幕一幕,一幕一幕…时光流逝。

最终韶华又看到了能才,那时候的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自信感,他无力的行走在街上。两个人的误会最终解开,能才把韶华当做他流浪途中唯一的家,有了归属,不再害怕死亡,也不去逃亡了。这时候的爱又刻骨铭心了起来,也更像是两个伶仃的人的相互取暖。

最后上船的时候,韶华把唯一的票给了能才。而两人相望时,那种别离,肝肠寸断。

多年后,能才来寻韶华,知道她跳海被人救,后来留下一本《白玉兰》。讲述两个人的爱情波折,韶华将自己的灵魂安放在这本书中,能才慢慢翻开时,就像翻开了两个人的过去岁月…

老迈了的能才,对于两个人被时代左右的爱情,热泪盈眶。

踏遍红尘,此处是吾乡。

分携如昨,到处萍漂泊

喜欢韶华和月凤的感情。

两个女性,绝对不是同性恋倾向的认知里,月凤将韶华当成了精神上永恒的朋友。

韶华安静,月凤明朗,有她自作主张的坚强和独立。两个人在本质上是相同的。

月凤的出场是在二十三场。讲述完了韶华和能才的相遇,两个女性的真挚友情,便展现出来。

月凤精灵古怪,在半夜藏在韶华的房间里,用手电筒照自己的脸,等到韶华在尖叫里看清月凤的脸时,快乐地惨叫了一声——“死小孩!”

两个人快乐地抱在一起,纠缠起来。

月凤同男友暂时分开后,被韶华逗趣说,“破人,跟野男人私奔到大后方,那么多年没有消息。”

月凤说,“我们这种爱情动物,有了男人还会跟你通消息吗?

嘻嘻,不过你的照片可一直放在这里”举了一个鸡心形状的袋子,放在自己胸口。

“男人这种东西,常常要换的嘛,不如只放你,在我心底。”

韶华的脸上满是温柔,又假板着脸。

韶华陪月凤烫头发。

两个人一起受苦,半夜做火柴盒。

月凤也忍耐着接受韶华的男人。

后来,韶华孤身一人的时候,月凤又回到韶华的身边。

月凤轻柔地,看着梦里的韶华,“我回来了,因为他走了。这是你生命中第二个男人,弃你而去。你所热爱的…”

韶华轻敲杯子,韶华回来了,她的心有失去男人的目标模糊的状态。

韶华因为和汉奸相爱,受尽委屈。

月凤总是陪着她的。

而月凤和男友参加学生运动,她死了。还说是因为爱情,“我们女人呀,碰到心爱的男人,就有很大的危险。”她笑中带泪,“如果,逃的掉男人的魔掌,就在快乐天堂了。”月凤含笑看着韶华的时候,好像在说再见。

韶华盯着她,好似要把月凤看成永恒。

这一别,是永恒了吧。

她死了, 她死了。

韶华成了失心的疯子,在深夜的街道上喃喃自语。失去最爱的女人,是怎样的痛苦,灵魂无处安放,风雨中摇摆不定,她的挚爱,就没有了。

她后来对能才大喊,“月凤没有活下来,她死了。

是我,亲手把  她洗干净。

是我,替她换了衣服。

是我,把她的伤口一个个用棉花填起来。

是我,替她做的坟!”

惨笑起来。

韶华后来,在《白玉兰》里面写到,“生下娃娃的那一夜,月亮白白的,照着孩子,好像月娘娘送来的凤凰一样,就叫她月凤好了。”

月凤永远的活了,在她的书里,在她的记忆里。

一夜之隔,我心判若两人

要痛彻心扉的哭

再刻骨铭心的记住。

死在不同的动荡里,爱恨情仇在滚滚红尘全如云烟飘散。

我看完了,眼泪就流下来了。

是来自安定社会的叹息,也是对于爱恨情仇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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