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薄: 二》
《时光薄: 二》/萌
序( 已经成为习惯在再匆忙的日子,再紧迫的时间也给自己留下一点空隙用我那还不成熟的笔力去抒写独属于这个年纪的烦恼,这个年纪的忧伤,去勾勒人生旅途未眠的花,它们装饰着我的梦,也终将不可避免的成为我人生中最美的风景)
这个星期是自开学以来最痛苦的一个星期,也让早就忘记发烧,吃药是什么感觉的我破天荒的生场说不上大的病。回忆起来让我觉得打针吃药痛苦的日子,好像只停留在小时候在外婆威逼利诱下,乖乖的把小手生出来给白衣天使,看着那根足足有一根手指那般长,又细又尖的针,止不住往外婆怀里缩,白衣天使则使出职业必杀技,温柔的说:“乖##,把小手生出来,一下就好了,不疼的,你看那些哥哥姐姐眼睛都不眨一下,多勇敢。##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勇敢对不对。”
“真的吗?我狐疑的转过头问外婆”
外婆:“当然啦,而且我们家囡囡最勇敢了不是”我终是微微颤颤的把手伸了过去,外婆用双手遮住了我的眼睛。冰冷的针头就这样赤裸裸的入侵我的皮肤,尽管我知道那只有片刻的刺痛,但我还是感觉到了。这样久远的记忆被回忆得好不合适宜,这都只因那个下午……
下午我才回到学校,班级早就乌压压坐满了人,鸦雀无声,只有我喀哧喀哧的脚步声,引得一些人抬头,文将也抬起头瞄了我一眼。回到座位上,小玲就转过头对我说:“你又要被罚钱了,5元。”
我处变不惊的回了一声“嗯”。她叹了口气以为我是装出来的,安慰我说:“罚就罚呗,没什么,我也请假了。”我不想解释,说了句“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又转移话题问我为什么请假。
“心情不太好,就不想来了呗!”击掌
“我们怎么能这么像。”她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压低声音。下课后我们都被叫到操场上,男生跑步,女生有的跟着跑,有的围观的。福建的冬天虽比不上北方的冷,却也让人感受到冬天来临了,头发被吹得凌乱。文将把我们叫到一边。“来,跟我过来,我就问你们一件事。”丝毫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反而让冬天的冷清印刻他的表情更显严肃。“你们跟#闹什么矛盾?实话实说”我和小玲对看一眼,有些不知所以然。
“叫你们说就说。”文将又拔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
小玲冷言冷语的说“就那样啊,她不给我好脸色,我凭什么去贴人家的热屁股。”
文将“记不记得我跟你们说的,高中女生就会分派,就不能宽容一点?叫你们认真学习,要是真的有照我说的做,哪有精力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小玲:“真是搞笑。”
文将:“到时候我也会去问###,你们心胸宽一点,不要比针缝眼还小,把班级搞得乌烟瘴气……走吧走吧。”他甩手示意。从头到尾我一字未发,16岁的我第一次被人这样评价,无数言语哽咽在喉咙口,我怕一打开,就像洪水开了闸,不可收拾。
小玲气得拉边走边骂我就破骂“怎么不去死,他妈什么脏水都往我们身上泼,都是我们的错……”大概是累了,她才停下看向我,而我早就止不住,泪流满面。
小玲大吃一惊又小心翼翼的问我怎么了,她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说不出话,只是摇摇头。她拿纸擦干我的眼泪,把我带到吃饭的地方,劝慰我。
到了晚自习文将还不肯放过这件事,而它也就如鬼魅跟随着我们。文将“…##同学请假还没来,说是跟班级同学有矛盾。”小玲气得直发抖“谁跟她有矛盾啊,他妈这是什么鸟人啊!”书也被她毫不客气砸了出去。我逼自己冷静,我佩服小玲的可以毫不掩饰的表现愤怒,而我则怕自己表现得太在意低人一等,掩饰又掩饰。我不懂,我憎恨曾经那个跟我玩得那么好的人,这样卑鄙龌龊的污蔑我。让其他人可以作为饭后闲谈。喏,这就是我。就像八月长安在书中写的那样“十五岁的心气,十五岁的眼界,十五岁的虚荣,这就是十五岁最真实的我。”其实这就是,已经过去两个月之久,它却被翻出来折磨了我们一个星期之久,小玲因此生了病,我也逃脱不了。没有很严重,头却很痛很痛,想打电话请假回家,却又不想让他们担心,想完完整整的听一堂课,却始终不如人意,终于到了星期五。早自习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熬过了早上的课,下午请假回去。我问后桌怎么那天生病怎么跟文将请的假,他含糊的说了几句,说我很虚弱,却告诉不要请假,撑到回家,还很善解人意的拿了包九九感冒灵给我。我转过头去不言语,他开玩笑的继续劝说:“##,你怎么能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呢,太让我失望了。下午就回家了,而且你一请假就要罚20,值得吗,忍一忍就过去了?”
旁边的临桌同学A,同学B也劝说“对啊,不要请了,他们有的也都忍着没请,反正也就还剩三节课。还不用罚钱。”按理来说我应该感动。
而我在心里冷笑,忍,我都忍了一个星期,你们又不是我,凭什么这么说,我恶毒的想要他们都来体会体会我的感受,就说不出这些话了。我知道他们也是好心劝告我,但难道我就要因此接受还要怀着感恩的心吗?此刻,它只不过是我的负担。小玲转过来对我说,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回去吧。抵不住最后一丝防线,眼泪成了这个星期最不值钱,最廉价的东西,叫小玲先走之前,我克制不让它落下,趴在桌子上,所以的情绪奔涌而下。
正午的冬日阳光毫不吝啬的透过窗户倾洒在我的身上。
《时光薄: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