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家（3）

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午后，楚诗涵正耐着性子在前台应付一位没有预约的女客人，她穿金戴银雍容华贵，脸上既没有悲伤，也没有快乐。她喋喋不休地企图用各种借口进入咨询室，仅仅是想知道她所体验到的某种情绪到底是不是快乐。

就在这时，楚诗涵的手机响了，她一边礼貌地挡住那位客人，一边皱起眉头——来电号码是一串很不像电话号码的数字，楚诗涵数了数，15位。

她好奇地接听了电话，女客人聒噪的嗓音以及门外的雨声与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电话另一端很安静，不掺丝杂音，好像打电话的人正坐在个很大很空的房子里，更奇怪的是他的声音，明显的电子音，听起来像她床头柜上的机器猫。

机器猫说:“您好，楚诗涵女士。”

“您好。请问您是……”

得到了楚诗涵的回应，机器猫继续说道:“请问您有没有时间听我说几句话，并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打断我?”

楚诗涵用肩膀和头夹住手机，把客人连拉带拽地请到接待室的沙发上。说:“可以。”

机器猫清清嗓子说:“我想在您的房间里安装全方位摄像头，用于欣赏您的日常生活。不要问我是谁，有什么目的。但请您相信我绝对没有恶意，也不会伤害您，更不会把这一切用于任何商业用途，或者泄露给除了我之外的人。甚至我不会把它录下来，只是要随时打开屏幕就能看到您的生活，仅此而已，我会非常尊重您的隐私。作为回报，在我们合作期间，我会每月支付您万元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