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妖精散文

盲女

2019-01-30  本文已影响15人  柳橙芝

早上,阿姨们在坡上大声谈话。她们的声音在土墙坂上蜿蜒曲折。

有什么遮挡了我的视线,是一片透明的玻璃。透过这片透明的玻璃,我看到观音丹青色的云裳,红粉色的霞衣,橘色的日纱。它们把眼睛闭上了,我确信无疑。大概,她们在听,这个世界的回声。或许。

我的右耳很疼,被我掏出血了。它疼了一整天,可我几乎没有怎么注意它。过去我也曾掏出过血来,我确信它会好的。

可能是耳膜破了。这样细想很可怕。可我过去也曾如此,如果我不记得痛了多久,又是多久好起来。我左右捂住耳朵,以证明这只右耳的听力。

我的耳朵里有很多垃圾,我的耳朵受伤了。

我承认它不想听见来自耳朵外面的种种声音。我的头脑中已经种植了一片自己的声音。

这里面是巨人的花园,不允许窥探和闯入,也不允许外界的侵犯。我的耳朵劳累,也太容易受伤。虽然这血是我自己造成的。

我的眼睛盯着一块白色平板,上面变换出一些方块字体。午间时分,我看着白色文档中的方块字体,我想。为什么我们个人就不能把字写得那么方呢,尤其是书法。

“哦,文档上写方块字体更容易辨认,也省去了甄别造假。”我想。

方块字体很方,但是四面八方有不同的缺口,没有被完全包住。尽管如此,它还是很方。

“果然是不同凡响的方块字体。”我想。

人们通过方块字体看到我孱弱的心灵贫乏的一角,我通过方块字体孜孜不倦的叙说人世间那些毫无意义的废话。

就像九点钟的早晨我打电话过去问:“嗨,你吃早餐了吗?”那个人说,嗯,我吃了。那么你呢?

“嗯,我还没吃。”或是“嗯,我也吃了。”

类似于“嗨,你好吗?”

我们好奇对方吃饭了吗,而此时此刻我还没有吃晚饭。

我的思维突然陷入了停滞,如同人生的毫无意义。

我们应该去找到谁,去共度一生。或者找到谁,去坐一趟列车。

一个人在列车上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看着那些人如同水墨画一样在现实世界中走来走去,走进画的开端,又走出画的末尾,然后转身进了另一副画卷。

比如一个猥琐男下了列车就和一个陌生女人搞上了。他们的画卷铺到了一张洁白整齐,但即将不再整体的床上。也许还会染上一抹红色。但是这种几率很小。

我的身体里的血液正在奔跑。感到这种奔跑是因为我肚子饿了。我正在等待远方的一个寂静的身影,他伴随着摩托着的发动声,车轮碾过地面的咕噜声奔驰而来。我不认识他,但是我认识他熟悉的“饿了么”帽子。

那顶帽子充满关怀,而我已经很饿很饿。

让人们投身情感吧,让人们做人们的事,机器人做机器人的事。

机器人都开始植入情感了,人们却还在做机器人的事。这可能是我最简洁的一句话了。

而我的情感,只是默默观看。

像井底一只青蛙,井里有个破梯子,有时候飞过来海鸥,等等一些乱七八糟的。

我看着这个世界像发癫的公牛一样来回旋转,嗯,这是旋转木马的残忍。

我们每天胡言乱语,痴言傻笑。

嗯,我该吃药了。

但是吃药对身体不好,所以,我仍然只能默默的看着这个世界。

直到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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