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怼禅｜《对对禅师》系列故事之七

7.怼怼禅

见笑禅师素闻对对禅师癫狂，无奈对对禅师深居简出，总不得见，难与之切磋法义。

这日一早，见笑禅师特邀对对禅师到禅堂一叙。恰巧，寺里一众僧人也在场。

二人相见客气，合十问讯。

“见笑师，久仰大名。敢问，法号何意？”

“见笑，见笑。先师有四徒，依次取名‘拈花微笑’。可叹前面三位师兄来的早。见笑，见笑。敢问，对对师法号又作何意？”

“对对错错，真真假假。且由各人，心下自判。”

二人一番寒暄后，落座。

然而，未聊几句，不知怎的，二人竟一发不可收拾地“对”了起来。

上午，他们“对”得中规中矩，乏味无趣。僧众睡了一半。

见：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对：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见：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对：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见：寒山鸣钟声声苦乐皆随风。

对：拾得落红叶叶来去都从容。

……

下午，他们“对”得不知所以，偏离主题。僧众走了一半。

对：春有百花秋有月。

见：夏有凉风冬有雪。

对：两岸晓烟杨柳绿。

见：一园春雨杏花红。

对：人生若只如初见。

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

晚上，他们“对”得……光怪陆离，无法言说。

见：无常。

对：一切事物都是发展变化的。

见：出离心。

对：积极心理学。

见：生死大事。

对：哲学。

见：三世因果。

对：玄幻小说。

？！

半数还没走的、迷迷糊糊的僧众顿时清醒过来，怒目圆睁，指指点点：“@#%&……！”

见笑禅师跳脚：你有辱佛门！

对对禅师端坐：我无愧我心。

见笑禅师现怒目金刚相：You monster！（你个怪物！）

对对禅师露拈花微笑容：Game over！（游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