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三)
刚才四点多的时候ton妈问我,她要去一个中国人的菜地买点菜(菜主靠卖菜为生),问我要不要跟着。我说好呀。
到了那,见到了菜主,菜主问ton妈:这是你女儿吧?(指我是ton妈女儿)。
ton妈差点没气背过气去,ton妈还比我小两岁。
这人靠衣装也有道理,我戴着粉色的鸭舌帽,上面T是一只大猫,下面是灯笼裤,我平时打扮比较休闲。
ton妈生了一肚子气,买了菜回家了。
《女巫》最后一部分心得:
5. 大量对话的叙事结构。
《女巫》中含有大量的“我”与姥姥的对话,描述性,叙述性的段落当然也有,但这个对话占的比重算是比较大的了。觉得这是可以参考的一个模式,因为对话感觉很真实,亲切,另外一个特别实际的问题是,描述性的语言,难以掌握,要练笔多年,而对话是瑞典语口语,更容易达成,而且对话能够推进小说的进展。
6. 故事的逻辑性无需完美,有一定逻辑就行 。
小说和方法论的书不同,不能用写方法论的思路来写小说。
比如“我”被女巫变成老鼠之后,和姥姥回到挪威生活,桌子上不去,门打不开怎么办呢?
每张桌子旁奶奶都架了小木梯子,门上装了滑轮装置。这个门的滑轮装置,不但书里有具体描述,还有图,是完全符合逻辑的描述。而电灯呢? 这个也许因为作者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弄,就一带而过,说“我”对电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只要按一个按钮(老鼠可触及的)电灯就开了。
这种例子很多。
例如,姥姥说女巫大王的城堡里肯定有所有女巫的姓名和地址,因为女巫大王每年要给全世界所有的女巫开大会,所以去城堡里一定能拿到全世界所有女巫的姓名和地址,再根据这些信息去周游世界,消灭女巫。
要知道作者写《女巫》是1984年,收音机早就进入寻常老百姓家了,那么其实女巫大王通过无线电收音机也能通知众女巫。但是写“存有所有女巫的姓名和地址”,甚至都不写“存有电话”,因为按照电话找一个人也存在困难。这样写,只是为了让之后“我和姥姥周游世界,消灭女巫”这个情节顺理成章。
再比如,周游世界,钱从哪来呢,逻辑不通不提就行了。
7. 有一定的哲理性,但不用太多,太多成鸡汤书了。
比如瑞典语版的p207 (我给孩子们读完的是中文kindle版,现在我借了瑞典语版的为了时不时给C读读,让他帮我正正音):
“Min älskade vän”, sa hon till sist, "är du säker på att du inte har något emot att vara mus resten av ditt liv?"
" Det gör mig ingenting" , sa jag. " Det spelar ingen roll vem man är eller hur man ser ut, så länge man bara har någon som älskar en."
译文:
“亲爱的”,她(姥姥)最后说,“你确定你不介意余生做一只老鼠吗?”
“真的没什么” , 我说,“只要一个人被真正爱着,那么他不会在意他是什么和他看起来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