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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

2017-06-17  本文已影响42人  欣然_bd23

     小时候母亲经常说我是个有福气的孩子,理由是我出生那年,地里的麦子丰收了,家里不仅解决了吃饭问题,还可以吃上白面馍了。两年后,妹妹也出生了。从我们的名字中都有一个“珍”可以看出,我和妹妹被父母视若珍宝。在我们出生以前,父母生了三个女儿没有存活下来,父母又怕失去我们,所以一出生父母就在我俩的脖子上挂了一把小锁子,直到我们年满12岁才去掉。

    我们出生后,母亲的病完全好了。母亲精心的呵护着我们,不让我们受一点委屈。给记得小时候我挨过一次母亲的打,挨打的原因是我和小伙伴玩火时,把母亲给我做的新裤子烧了一个洞。母亲用秸秆轻轻地抽打了几下我的屁股,我就大哭起来,不管母亲怎么哄我,我都没有停止哭声。我从下午一直哭到傍晚,父亲放羊回来,说了母亲几句,我才止住了哭声。

     在五六岁之前,仗着父亲的宠爱,家里不管谁惹我不开心,我就会一直哭着等父亲放羊回来给我申冤,所以哥哥嫂子一般都不会招惹我的。一直到我六岁那年侄女出生,父亲的爱转移到他的孙女身上后,我爱哭的毛病才有所收敛。

     八岁那年,我开始上小学了,书包是母亲用一块花布缝制的,里面总是装着两本课本,几个本子,一两根铅笔。我每天背着书包上学放学,感觉非常轻松愉快。 我们每天早晨九点到校,下午四点半放学,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那时课程很单调,除了上语文、数学课以外,就是音乐和体育课。一个教室里通常安排两个年级,老师给一个年级学生上课时,另一个年级就上自习课。天气暖和的时候,为了节省纸和笔,我们用电池芯在教室门前的院子里写生字。一节课结束,院子里到处都是我们的“杰作”。有时侯老师当场评分,分数高的同学高兴得欢呼雀跃,写得不好的不但要受到老师批评,还要重写。

    记得一年级语文书第一课是“毛主席万岁”,第二课是“中国共产党万岁”,我总写不好“席”和“党”两个字,教我们语文的是一位和蔼慈祥的中年女老师,她手把手地教我写,我终于写会了这两个字。 由于给哥哥嫂子带孩子,我上学时已经八岁了。我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学习非常刻苦,成绩年年在班上名列前茅,老师经常在我的家人面前夸我学习好。所以父母哥嫂都非常支持我的学习。

    课间十分钟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一下课,我们女孩子聚在一起玩:“跳房子”、“抓骨头”游戏,男同学们则围在学校唯一的乒乓球台前观看高年级学生和老师打乒乓球,那里是学校最热闹的地方,不时从那里发出喝彩声和欢呼声。

     体育课上,老师经常组织我们玩各种游戏,我最喜欢的游戏是当老师的二哥带领我们玩“打仗”的游戏了,二哥把班上的同学分成两半,一方爬到学校后面的山上防守,另一方从山下往上进攻。枪支弹药都是用写过的作业本折叠成各种形状,并装上土做成的,老师们也经常参与其中,同学们玩得可尽兴了。

      农忙时节,学校就停课组织学生参加生产队劳动,麦收季节,大人在田里割麦子,我们小孩子在老师的带领下在田里拾麦穗;秋收季节,老师带领我们到玉米地里掰玉米。玉米叶子刷在脸上特别疼,但没有一个同学叫苦叫累。劳动结束后,我们还会受到生产队的特别犒劳——队长已经吩咐人将一大锅刚刚煮熟的嫩玉米棒子放在田头了,坐在田头啃着香甜的玉米,我们心中充满了快乐。

     放学回家,我们的主要任务不是做作业,而是提着筐上山给猪寻草。那时,家家户户都养猪,猪的饲料主要是山上的野草。而给猪寻草的任务就落在我们这些小孩子身上,这也是我们最乐于干的事情。因为挖满一筐草后,如果天色还早,我们便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聚在一起玩自己喜欢的游戏。等天黑了,才提着满满一筐猪草往回家里赶。回去太晚,也免不了受到家长的责备。       我那时候做什么事情总是比被别人慢,同伴们已经挖了满满一筐草了,我的筐还没有满,但是又经不住玩游戏的诱惑。所以临到回家时我总是要到河里把筐里的草用水淘一遍,再把淘过水的草抖了又抖,好蒙哄过关。别人好哄,可是我的小聪明是逃不过嫂子的眼睛的,因为嫂子每天都要给猪喂食。我带回来多少猪草她最清楚。 可她从来没有说过我。

     我能有今天得成绩,嫂子功不可没。在我小学快毕业那年,母亲因为听人误传,我的三哥被他的养父打伤了,她急火攻心,又一次旧病复发。嫂子的孩子小,她即要到生产队出工挣工分,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和她幼小的孩子,每天还要做十几口人的饭,一个人常常忙得团团转,户里的堂哥们劝她让我退学给她当帮手,但嫂子从来没有动过让我退学的念头。

    我的童年虽然物质匮乏,但那段充实而快乐的生活永远留在的记忆中,那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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