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仍静处— 当是初见时

她在轻叹

可能在叹无情郎

许久以后我知道并不是

她并不轻易将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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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问道：“你还记得我们认识的时候，我是怎么想你的吗？” 然后她会很诚实地说，不论答案惹不惹人喜悦。而她第一次见人，似乎谁都不喜欢。

不过在之后那人都会很庆幸，原来她好感的那些人，都不容易成为她的朋友。她说的那些— “第一眼就觉得你脸好臭”、“那时候觉得你这个人非常拽”、“你总是自以为厉害”的，都成了她一直关心的人。

“因为我发现，你很温柔。” 她说，“我觉得自己是个脾气差的人，有时候对人对事也不讲道理。你却还是觉得我是个善良的人。”

然后她也喜欢问：“那么你刚认识我的时候，是什么第一印象？”

她想了会儿，反问：“是现在还是舞蹈学院那会儿？”

她说：“随你说。我就想听。”

她回答：“以前在学院看见你在练舞。觉得你跳舞很好看，心想这就是很多老师都说标准的姿势吗？”

她停顿了会儿，“所以我有点嫉妒。虽然我没有喜欢芭蕾，可是怎么做都不做好很不高兴。但是不久后我就平衡了。”

她又问：“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你虽然跳得好，但是在热身压胯一直马的时候居然比我还差。”

“那有什么办法？我觉得跳舞一定要练这些太不人道了。”

“再后来，也不知道几时开始，我觉得你的气质很像一首歌。”

“什么歌？”“想不起来了。” 她说，“以后听见跟你说吧。”

后来，她也知道，其实她偶尔还是会再问：“你还记得刚认识我的时候的样子吗？你是怎么想我的？”

她并不真的在乎。

她记得的，从不是谁记得她如何的好。终的一次，周末晚上的收音机正播放经典曲子，唱的正是那首歌。

她说，“上次我说的歌，就是这首了。”

不知她今的过得如何，曾否问现在陪伴着她的人这样的话？她知道她会。

在不再从遥远的门外，不再只是看她不轻易微笑地再落地镜前练习的那时候，她终于看清她的眼睛。无奈的时候会轻轻地挑眉，试探地看着眼前的人。她还会笑，也是轻轻地笑。

像极了那首歌。

眼睛星样灿烂，眉似新月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