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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迷园

2016-04-24  本文已影响0人  乾坤一腐儒

最近好压抑,听说下雨了,不能打球,于是带一把伞徒步出发。

 从家到三角湖,本想坐公交车,但走着走着,不记得几首歌的时间,小心翼翼地避过摇滚,走着走着,竟然到了。

 路上我问自己你最近哪来的这么多的愁绪?不同以往,这次竟然灵光一闪,因为我自私!因为我自私所以我会愁。怎么讲?有人离开我了,我会愁,因为有他我会开心,这是自私的想法,而无私的想法是他走了他会解脱,可我无法那样想,我自私。顿时觉得佛教的想法不无道理。地藏菩萨本愿经中有一则四无量心,“愿诸众生永具安乐及安乐因,愿诸众生永离众苦及众苦因,愿诸众生用具无苦之乐我心怡悦,于诸众生远离贪嗔之心住平等舍”这是无私。人到绝境就会想遁入空门,无私无念,无私无惧,无私无愁,无私无我。只是我的境界还不够。

 到了目的地,我把刚才的问题放下,选几首民谣作为今天的主旋律,张磊说的对,民谣是小米粥,让我温暖,让我想哭。

 还是上一次的路线,先去榴园。濛濛雨初停,氤氲的雾气缭绕着松树和假山,我笑雾太淡,我不能像刘墉那样隐入其中。这时候耳畔响起朴树的白桦林,我边走边听,边嗅着低矮的灌木散发的气息,这种气息一定要是灌木才有,松、柏、杨、柳都没有。

 这情境,太容易让人想到沈园,想到红酥手,黄藤酒,想到人成各,非今昨,想到放翁颓然远去,想到唐婉矮矮的孤坟。

 民谣静谧,越静越慢,就越感人,一如既往地鼻酸,一时间惊慌失措,像个孩子般的,手忙脚乱地换歌曲,然后快步逃离这榴园,竟忘了看看水蜘蛛是否已经复苏。

 走到竹林,虽然只有寥寥数十株,但长得紧凑,也蔚然成林。拨开枝叶,然后钻进去,无论抬头还是环顾四周,都觉得自己置身世外了,苦笑无声处,聊以自慰……

 许巍和朴树的风格在我看来极为相像,蓝莲花和平凡之路是使我稍稍振奋。我一路小跑到城楼下。

 那里草地上有两个孩子在扔石子打仗,我驻足饶有兴致地看着,突然公园管理人员拍醒我,“那是你的孩子?不要让他们践踏草坪”。这很好笑,可我不想笑,只是摇摇头,不言语,静静地走上城楼,再向下看时,那两个孩子已不知何处。

 文峰在望,不见文峰。楼上风呼呼的号着,大概是民谣放完了,浮夸开始浮夸地唱起,摇滚加上风声,一时间所有感情全盘托出,我第二次有了顿悟的感觉,摇滚乐者往往比较脆弱啊,狂野只是他们穿的保护色,褪去躯壳,我们都是孩子。开学誓词曾信誓旦旦:“我们告诉你们,精神如何变成狮子,狮子如何变为骆驼,骆驼又如何变为孩子……”

可现在摇滚乐遇见了风,我是否已遇见你呢?还是说我们还是孩子?

 我想大声地吼,但我担心会被警察抓走,余秋雨在海参崴遇到的狗敢吼大海,我却不敢同这小小的城市叫板。下楼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楼梯又高又陡,儿时的我敢直接跳下,现在我还会心疼我的脚踝。所以只能两步化作一步,蹒跚地爬了下来。

 湖边的椅子正好用来歇脚。我坐在那里开始发呆,你不是真正的快乐开始单曲循环,我索性躺在那里,闭眼,颓废的像瘾君子,我也中了毒吧?但不是毒品。我躺在那里的半个小时,会有人路过,他们诧异地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不过无所谓,不记得多少年前我就适应了那些眼神。阿信要我敞开自己,可是我终于知道了,最要命的不是我不敞开自己,而是我敞开了自己却无人接纳。配上我伤感的表情,大概路过的大妈会心疼?或许待会我脚下会有几个硬币?想起一件事要澄清,于是打开微信,朋友提醒我要继续走了,这才起身,脚下并没有别人的硬币,恰好我也讨厌被施舍。

 湖边的长廊没有人,静悄悄的,这样我的思绪才更容易活跃,甚至飞起。有一座叫遁碧亭的小亭子,我想,这个名字简直是胡扯,细想一下然后作罢,此心安处是吾乡,此心安处便有绿。大概作者可以心安,那也无可厚非了。

 继续走,直到站在湖心亭里,看见湖上的鸭子,他们已经入对出双,这是一条野狗闯入我的视线,他也看见了我,于是冲我叫一声,“夜太漫长”。看他孤独地跑开,鸭们也不见踪影,不禁怅然若失。

 注意回到音乐上,我发现后会无期在此刻如此动听。那就单曲循环!穿过水上的长廊,湖边有一群鹅在小憩,我拍下它们,然后嗤之以鼻,他它们一定不是天鹅,只是家养的鹅吧?它们不自信,它们没有天鹅高傲的气质,我不喜欢它们。

 这样子,我的小旅行要结束了,我想,我应该要一位红颜知己,当然,如果可以是我未来的妻子会更好。我想诉说,也想倾听。谁知道明天我是与尔同销万古愁,还是独自念着开经偈:“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意。”

 雨雾蒙在脸上,沾湿脸颊。

 是雨雾吗?不知道,总之,歌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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