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享者
思享者
“镜中的雪增添了冷冽的像燃烧似的光辉,浮现在雪中的她的头发逐渐加深,闪耀出鲜艳紫光的黑色。”“柿子的闪光好像要射到炉灶上吊着的竹管子边上了。”这是我随手从川端康成的作品中摘出来的句子,当然,川端康成的调子并非只在景色的描写中,而在他整个作品的情景描绘中。有着一种真正的文学的调子,一种真正的文学的味道。
对创作者来说,喜欢的作家,是真正的老师,喜欢的作品才能实实在在地给予创作影响。因为只有气质、感觉等内在是相通的,才会真正地喜欢,也才会得到真正的帮助,如把着手指导一般。你有的,他才会给你。这与当代中国的诺奖作家莫言就大不相同了,读莫言老师的作品,有些文字中的幻穿与张扬的魔力,对于不了解文学场域的人来说,阅读是痛苦的,尽管他的取材多是以中国近现代为引子,但并不能保证阅读者在文字中能读得顺畅和自然。
如果纯粹是一个作家,小说家或是散文家,诗人或是评论家,写作的界面必然会过窄,而我一直强调的“作家”即是小说,散文,诗歌,评论以及学术诸门学识累加,才称得上是一个“好作家”。我是一个正在成长的写作家,一个目前生活在亚洲的中国的70后新生代作家,多年的创作文字中,也自然为文学的民族性和世界性等等的问题考虑着,如何对待民族的文化传统和如何对待西方文学的影响,特别是现代的西方创作手法的表现,接受是必然的,一个“度”则是作家自己把握的。说实在的,我不喜欢那些在根本上是模仿西方的作品,我认为文学艺术应是独特的个性的创造。而不是附庸风雅,见风使舵之流弊。
文学是人学,作家只有从自己对人生的体验和体悟中,来表现出整个人类的欢乐、痛苦等根本的感受,这样才可能有真正的大作品出现。那些缺乏真正的个人的痛苦的体验、而营造一点故事情节、模仿一些语调结构的作品,到底少了灵魂的颤动,都不能留于读者的内心。这就让我想到日本的诺将作家大江健三郎,他的文字在我的阅读里,总是能让我在阅读中无形要去思考一些人学和文学的交识,而在创作中得到更大的启发。
思享者
思享者坐在梦的尽头
他闭上眼睛,梦想着自己
怎样闭上眼睛并且梦想
一片寒冷、忧伤的牧场伸展,在他的周围
他躺在寒冷的牧场,梦想
一位女子从他面前走过并在歌唱。他
闭上眼睛,梦想着那女子怎样经过,怎样歌唱
她有着黑色的发,以及同样黑色的眼,
她的面容苍白又忧伤,
身躯修长又单薄
她走过并在歌唱
他闭上眼睛,梦想着
她黑色的发,黑色的眼
她苍白又忧伤的面容
修长又单薄的身躯
她走过并在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