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传记|话说我自己
还是从我自个儿说起吧。
我是一个二余月前刚满十三岁的初中生。说来其实挺简单直白,我在十三年前一个阴沉沉的四月初出世。我身上紧紧地包裹了一层厚毯,眼睛眯成缝并夹杂一丝泪水,微微泛青的肉手被父亲珍贵地捧着。我的脚不耐烦地蹬踹着木制床板,发出“哐啷”的噪声。
我的声音中含着一点儿怨念,又透出一股子刚毅决绝,仿佛在向全世界人民宣告自己出世的消息,自满地张扬这世界又多了一份生气。但所有零零碎碎的声调之外,我嗓音中的底蕴依旧存留有一抹孩童的稚嫩和纯粹,证明我是一个婴儿。
回归到这最初的生命动态,它们构架了我性格中的梁柱、堆砌了我情感的基石。
我并不是一个多么温和婉约的小女生,照片中的我从小就是顶着一头爆炸短发,手里紧捏着一叠被撕裂的书页,脸上显现出狡黠的笑容。长大后的我也同幼时一个样儿,凌乱的长发从来不束带,长期随意地散落在肩头,手里是写了一半的课后题本和一支墨水快要用尽的圆珠笔,脸上勉强挂住一丝强笑,但分明心底是酝酿着一股子不耐烦。
我四岁那年跟随父母亲去了美国亚特兰大并在那儿住了接近两年。我父亲因为工作的缘由,周间都无暇顾虑家中繁复的琐事;我和母亲下午回家就在一间陈旧的平房里读书看报,父亲晚间背着双肩电脑包回来,佐治亚理工大学的棒球帽被他压得低低的,食指上扣着一块吊坠和一把铜钥匙。那就是印象中的家。一间不起眼的出租平房;它是维持了一年多的记忆,父母亲陪伴着他们刚满四岁的女儿,在燃烧的玫红色夕阳中看一本大部头的英语单词书。
我的父亲是托着一满怀的任务来美国研学的,他可谓是个大忙人;但他总能从时间海绵里挤出几大滴来陪伴我和母亲。他是家庭的顶梁柱,他是责任的担当者,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会了我这点。为此我往后的生活中都少不了他在美国- 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独自打拼的背影。
待简单安顿下朋友赠与的木板床和旧茶几家居之后,我父母将我送进了一所在当地享有盛誉的、拥有上百年历史的国际幼儿园;我结识了三两个要好的朋友,读了几本启蒙书,画了几片秋叶,出了几次班游,装饰了几篇画作,听了几首古典音乐。简单纯粹的记忆,单纯欢脱的每一天。
回首在亚特兰大的一年多时间,父母亲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们,同学老师都是善良朴实的人,他们来自美国的各城各乡、少许人是亚洲面孔,但都因为一种特定的缘分汇聚在一所面积不大的幼儿园里。
四岁到六岁,可谓岁月如流。
回国之后,我和父母亲回归到一栋高耸的单元楼中四楼的房子里。不久,我的幼儿园阶段汇成一个句点,父母亲送我进附近一所私立小学就读六年。说来话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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