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虚度等待的光阴(4)

昨日，呼呼一起来就和我黏糊:“妈妈，我明晚就要走了，我有点依依不舍呃！”

我突然吸进了一大团的冷气。呼呼看我没反应，很生气，空洞洞地抛来一句话:“你一点儿不在乎我！”

“我不在乎你，你伤心吗？”

“我才不伤心呢，我也不喜欢你！”

这孩子，特别要强，说出来的话总是很尖锐。可是内心又是那样的脆弱。

我笑笑，继续和他不轻不淡地瞎掰。

后来在公交车站等车等去图书馆的间隙，我问起他最近的考试情况。

他一脸自豪的喜悦:“我上上次语文考试考了95分，第一名。关键和第二名还离得很远，第二名92分。”

我揶揄他:“这次第一名考了95分，你92分，你怎么不夸夸别人呢？”

“妈妈，失败是成功之母嘛！”他推着我的肩膀，粗声粗气。那些声音似乎是不情愿地被他从嗓子眼里推出来。

“还有一蹶不振呢。”我继续我一贯打击多于鼓励的做派。

“那是扶不起的刘阿斗，关我屁事啊？”他说的潇洒不羁。果真不关他事一样。

我的呼呼，长大了呢。

纵使这成长的痕迹常常让我心痛，让我失神。

他这个年龄，本该在我的面前无理取闹，蛮横反叛。

可是他竟常常地安慰我，开导我。小小的年纪透露出和他年龄不相称的成熟，说起话来金句不断，颇有哲理性。

他走时，惯常的拥抱了我，接着又亲了我一下。

带着黏黏哒哒地依依不舍，期待下一次见面。

不记得从3月还是4月开始，这微小的习惯已经成为我们母子离别时一种庄重的仪式了。只有这样，才是对每次的相聚最最美好的阐释。

虽然我们脾气都不好，但是总能够在分别时用最温暖的方式和解。

“每一对母子都是生死之交。”

“妈妈，每次离开你，到了星期二我想你就会好一点，然后到了星期五我就会兴奋不已。”

我的呼呼，真是亏欠他太多。

我是一个喜静的人，任何一个七拱八翘的表情，歪鼻斜眼的动作都会让我作呕。

我不能够全身心地为他成为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母亲，不能够为了他牺牲我对“家庭”的要求，也不能够为了他而失去对另一半的要求，对另一个家庭的要求。

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妈妈。

但我愿意余生努力上进，愿意以更好更美的样子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妈妈。

让我们来做个约定:

十年之后，儿能考入985，母有小文登上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