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还值得
“如果想飞起来的话,只有勇气往前冲,是不够的,我们得停下来,什么都不要想,让自己清空,只是等风来。”
——《等风来》
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特别喜欢做杂志后面的各种小测试,虽然知道那个测试没有什么依据,但大家不都还是信以为真了吗?
很多年前,我们默默承受着生活给予的孤独,很多年后,我们主动承受着生活的孤独。
生活的意义,就好像是不断地努力,不断地接近梦想,然后不断地失败,越挫越勇,尝遍酸甜苦辣。
那个时候,下了最后一个晚自习,结束了一周的课程,每个人都是三三两两地走到一起,说说笑笑,很是欢愉。唯独我独自走在那条回宿舍的路上,突然就不想和其他人一起走,不想和其他人过多的交谈。
道路两旁的灯光,总是那么明亮,眼前的这条路,也总是这么黑暗,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狠狠地击打在我的身上。也许,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都是适合一个人静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一些回忆和忧伤的往事。
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去散步,一个人从月初起走到星渐稀,从一盏灯的光亮走到下一盏灯的光亮,从这一个路口走到下一个路口。
人潮太拥挤,而我最喜欢静静地站在角落等候,看着一个个陌生冷漠的面孔,看着身边匆匆而过的背影,就像是刚从电影里剪辑出来的几帧画面,流淌着生动的韵律。
看书时,总会拿起一支笔,遇见心动的句子,便会迫不及待地想要摘抄下来,读到心有戚戚的时候,会在空白处写上几句只有自己看得懂的话。
在某个忽然醒来的深夜,突然想听一听淅淅沥沥的雨声,于是一个人呆呆地趴在窗台前,看着一盏盏昏黄路灯下,空荡荡的街道。还好,还剩这个失眠的全世界陪我,和孤独相比不值一提,也许是我习惯了在每个泣不成声的夜晚独自醒来,尽管身边没有一个能谈心的人,尽管大家都在酣睡。
人间还值得吗?
我甚至都弄不清我眼前的人,笑容背后藏着什么,是从头到尾的打量,是冷嘲热讽的嘲笑,还是如钢铁般冰凉的冷漠。然后偶遇,邂逅,所有萍水相逢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发泄。
我曾经偏执地认为人间并不值得,认为生活就得像电视连续剧里的一样,在冥冥之中必定有一个剧情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
可偏偏在这个少不更事、十七八岁的年纪,总觉得自己就是这场人生游戏里的新手玩家,以第一次遇见世界的方式,遇见这里的每个人,然后不断累积自己的经验。
就像是一个人穿过千山万水后,在荒芜里努力地生存,与每一个良辰美景邂逅,与每一个好人照面。
别着急,我们最后都会变成小心翼翼的人,其实,人间还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