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可以是丑角

2018-08-24  本文已影响0人  奈良饼饼

      最近几年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的阅读都基于手机这个容器。正因此,有些纸质书,买的时候被视若珍宝,抵达后就被遗忘在角落里。要不是有这次收纳,它们就只能等待小强的啃食,几无见光之日。幸好惨剧尚未发生,它们还被外头的塑封保护着,崭新如初。这些书里,有话剧的剧本,有博尔赫斯的诗集,有英文原著,还有乔斯坦·贾德的三部曲——《玛雅》、《苏菲的世界》和《纸牌的秘密》。

      当时我是因为乔斯坦的魔力买下的三部曲,因为我至今都能记得好多年前那个跟随着苏菲仔细思考着纸条里的每个问题,想要证明“我是我”的自己。可惜不说重温《苏菲的世界》,另两本尚未拜读的作品也被我闲置多时。不过既然阅读习惯已经改变,我倒也没强求自己,而是在阅读软件上重新购买了《纸牌的秘密》。

      初读前几章节,我就发现文风和最近看的书不太相同——若要以不专业的图书分类角度来说的话,这本书大概会被放入青少年读物的书架,但这丝毫不影响小汉斯对我的吸引力。也许我是一个偏爱童话的人,所以小汉斯在陪同父亲寻母路上遇到小矮人、收到迷你放大镜和小圆面包书、知道了佛洛德的彩虹汽水等等这些经历都让我觉得很有趣。当牌一张张翻开时,谜底也在慢慢揭开:“命运就像花椰菜,层层叠叠向四周伸展开来。”经历了四个扑克牌历法,这个奥妙才终于传承到小汉斯的手里,而这个历法还会一直延续下去,因为有的“人”不会被时间冲刷,他将带着幻想与奥秘还有叮叮咚咚的铃声,时不时出现在某些人的生命里。

      故事情节挺巧妙,但若要说这本小说有多震撼,目前的我无法赞同。不过我得承认丑角的精神是我所缺失的。我就是汉斯父亲嘴里的大多数人,永远奔波忙碌,来不及看一眼眼前的生活;若是抬头,看见的便是天,是银河系,是外太空,永远都不是我们身处的地球,更不是我们自己。“上帝笑世人,因为世人不信服自己。”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自然谈不上对上帝的见识与推崇,但这里的上帝也并不一定是圣经里创造世人的耶和华,而是指代思想上的起源与信仰。也许是现代科技过于发达,人们都不再去思考“我们从哪儿来”这样的问题,因为生物书或其他科普书籍上都详细描述了一个胎儿的形成、出生以及成长过程;若要以人类为整体来回答这个问题,科学家们也能给出多个合理推测:地球的生命起源、物种进化论……但有一个困扰了那群希腊哲学家多年的问题,很多人至今还没能回答——“我是谁?”

      我是谁?从生物角度来讲,我是一个生命体,身上有各种器官,还有亿万细胞在协同工作。那我和其他人有何不同?为何不同?除有性别一分外,一般人的构造应该相差无几,所以差异是不是该从更小的层面“基因”去分析了呢?我们就像复杂版的孟德尔豌豆,因为千千万万的基因差别产生了数不尽的个体差异。但同卵多胞的孩子是不是该一模一样?不是的,因为基因还可以突变。若是没变是不是一样了呢?这个答案我觉得大概率是否定的。就算DNA不一样,我也总不能说因为我和某某基因不同所以我们是不一样的吧。

      所以,剥离DNA检验、身份证和其他信息,我是谁?我为什么会成为和别人不一样的自己?我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吐纳,每一句话语,每一个举动,都在变得更自己,但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也正因如此,了解自己才会成为哲学的永恒命题。

      以前每每有人想让我推书,必少不了《小王子》和《苏菲的世界》:小王子让我感受了童真与爱,而苏菲让我初识哲学的奥妙,启发我认识自己。《纸牌的秘密》没能带给我太多惊喜,是因为它真的不如经典作还是因为我在逐渐失去探讨问题的本能?希望不是后者,更希望自己能像小丑希望的那样——带着敬畏心看待这个世界,带着好奇心重新认识自己。

      2018年4月29日

      读 乔斯坦·贾德《纸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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