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叨絮
“我寻思着日月的圣明,挥手让云与影落下尾翼。我怀端着节日的光芒,重阳让我对人生有新的希冀。”因为农历九月九重阳节即将来临,从老人的角度,我胡诌了这么几句。
永昌老街老人(午饭后闲聊)过去对重阳节,最多的想法就是“登高”,即约一个有小车的文友去大山里闲逛,并随时随地了解一些风土人情。而今,因为加入了老年学研究会,说实在的,我的心里还多多少少牵挂着乡村里的老人,他们过得怎么样?还干不干重力活?子女是否会经常回来探望。
在某天下午前往诸葛的公交车上,在永昌老街采风过程中,我把听到的不同人群的说法告诉简友,也不失对重阳节的纪念。
兰城,兰江大桥下的老人们自弹自唱(双休日早上))在公交车上,有幸碰到了高中同学的妻子,尽管已经退休,但还没到达老年人的法定年龄。她为人豪爽,且大嗓门:连国庆节八天,儿子都没从杭州回家看我,更别说是重阳节了。旁坐的一位老年人,今年七十五岁,听了也直不啰嗦地说:现在,街面上什么东西没?你想吃什么糕点、零食,买来就是。谁还会去稀罕孩子的补品、营养品。坐在我旁边的诸葛村妇女,早上五点就要赶到人民医院洗衣房做工,直到下午一点收工,身体明显有些疲倦。她说:晓得再生一个了。我家隔壁生养了两个儿子,每个节日都会抢着回来。如果是独生子,反正家产都是他的,才不会回来看父母。
我想这位洗衣工话糙理不糙。现在,年轻人,尤其在私企打工的他们,一周只有一天休息,如果单身还好一点,休息日开个小车或者电动车回家来与父母聚一聚,结婚了或者有小孩了,就不那么好安排时间一起回老家了。
我问与自己一起在永昌站下车的大伯:“看您从城里拎着空篮回来,今天在城里、市上卖了多少自家种的菜?”他说:“卖菜?不是,是回永昌到地里来拿菜。”我马上改口说:“您孩子真幸福。可以经常吃您种的菜。”他看了看我,问我是哪一个地方人?不去黄店镇山泉村看戏,怎么有空到永昌来逛街?我说:“老家是北乡梅江的,永昌是我岳父岳母家。”他说:“哪你是来送节礼的?”我说:“他们应该还呆在杭州。想来看看老街上的变化,也来看看他们曾经住过的房子。”
我们一起到达永昌老街,且在一售卖铁器的店门前停下脚步。他解释说:“看天气,会下几阵雨,等天晴了,想掘土种油菜。”他不断地比选者两把锄头,并希望我当当参谋。我说自己长久没抓过锄头柄了,不知哪一把更应手?他说:“你来定。”我说:“总感觉现在的锄头把手与铁件太垂直。”他又试了一把,说:“垂直好,这样掘起土来更轻松。”我说:“可能西乡与北乡有差别。一般来讲,开山镐是垂直的,锄头稍稍弯点的好。”他指正说:“那是柯狗屎锄。”柯狗屎锄,我老家叫草锄还是别的什么的?我倒忘了。
女店主听我们捣鼓(叨咕)来捣鼓(叨咕)去,干脆拿过一把锄头在青石板上连铲了几下,连火星都生发出来了,并自我夸赞地说:“买铁器,看质量,买工具,得看钢。”大伯腾出右手抱了一下口,说:“老板娘可生气了,她是拿你开刀啊。”我说:“你还是去打铁店定制一把为好。”老板娘连说自己老公不在,“要定就留下一个电话”。大伯说:“不磨蹭了,就买了。老天可不等人。”
在即将来临的重阳节日子里,大伯他是回农村的家里种油菜。那简友你呢?你会做什么?
陈水河原创于2023年10月20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