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魇

一

梦里

我看了一场电影

青葱校园里

女孩爱上了男孩

男孩却故作不知

后来女孩被教庭接走

为了世界和平

做了修女

她隔着视频跟过去告别

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他

他哭了

世界崩塌了

所有的族群

都蜗居在火山的岩窟里

女孩随着教廷迁徙

男孩成了流民

她又见到了他

女皇的浮雕碎成泥潭

王座上的浮影

变成了女孩

电影结束了

我醒了

二

我潜伏在一间破旧的教室里

长官在和战友商谈

我将子弹上匣

注意到对面的狙击手

同伴扬起枪

我却把枪推给长官

我莫名其妙替人挡了子弹

好几颗子弹嵌入背部

麻痛的触感袭来

像是频死的鱼儿

视线越发模糊

我不再挣扎

归去即是净土

死亡未必不是归途

我念了一句佛号

战争结束了

所有人都撤离了

战友也没了踪影

我带着满身的子弹

跑到医院

去问战争的情况

战友变成了护士

她穿着粉红色的护士服

给我指了一个方向

冥冥中

似乎听到有谁在问

挨了那么多子弹

你还撑得住吗？

三

我似乎走进了卖场

半空中挂着许多汉服

衣摆拖在地上

有身着红衣的姑娘

着精致的妆容

从我身旁走过

天空那么昏暗

地上落满了枫叶

像极了纸钱

我背着湿淋淋的书包

从破破烂烂的三轮车上下来

外面大雨滂沱

开车的老爷子有着紫红色的眼窝

他看了一眼我的行礼

一箱已经开封的矿泉水

我想起了杀人狂

委婉的拒绝了他的好意

背着滴水的书包往往楼上爬

矿泉水的纸箱

在地上拖出一行湿漉漉的水迹

我几乎迈不动步子

我爬上一楼，二楼

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床位

那些盖着棉花被的女孩却好梦正酣

我爬到三楼

喘着粗气掏出钥匙

那宿舍也不是我的宿舍

我拖着湿淋淋的书包

像老狗一样往上爬

四楼到了

我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