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杂文随笔——花师傅的初恋》 青山如黛

小程和我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大伙都叫他“阿程”中等个头身体魁梧就是略显得有些老成，用北京话说就是一般人，论岁数比我小了近十岁。阿程不抽烟到是爱喝酒而且酒量极大，不是一般的大，而是很大的，属于天生善饮之人。这也是单位年底会餐是发现的，一桌十个人喝酒被他灌趴下三人，光他自己就喝了六十多度的红星二锅头一瓶半，事后和别人打麻将还能赢钱，乖乖！以后单位有些应酬是领导一定让他作陪，无非就是为不胜酒力的领导“挡酒”一位了不得的“酒仙”级的人物。

自打阿程被借到辖区联防队后，由于工作的原因外面的酒局饭局这类应酬就多了起来，领导们经常把他找来坐陪无非就是让他去“挡酒”不知何时阿程就有了一个新外号“花师傅”。本人即不姓花，也没有拈花惹草的毛病，估计可能是到处喝大酒的缘故，也可能是成语“花天酒地”的引申。花师傅喝酒有名，可喝酒时居然把对象给喝没了，可谓是一件天大的奇事。

慢慢地花师傅岁数也逐渐大了，经别人介绍有了一个女朋友，悄悄地谈起了对象。他到是想保密，可两个人每天出双入对的在宿舍区里行走能不被别人看到吗？听见过那位姑娘的人说：那姑娘个子挺高，长得还挺漂亮的，穿着打扮也时尚，相处了二年多后俩个人也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我有些日子没看见花师傅了，有一天偶然碰到花师傅出于关心我便问了一下，得到的回信是对象吹了，我连忙问了起来：“为什么事啊？”回答就几个字：“喝酒喝的！”我心中暗想喝酒居然还能把对象给喝没了，世间还真有这事。我认为一定花师傅说错了话得罪了女方的家人才告吹的。凭着我对花师傅的了解，这种可能不会有，再说我们哥俩的关系不错，我又是老大哥，出于关心我急切地询问方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既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准姑爷怎么着也得和未来的丈人，丈母娘，小姨子、小舅子见个面吧？这是人之常情。花师傅知道未来的老丈人好抽口烟爱喝两口小酒，有一天花师傅提着两瓶剑南春，两条硬盒中华烟，两桶茉莉花茶和女朋友进了老丈人的家门，毕竟第一次进门礼物不能太轻免得人家看不起你。女方的家人一看花师傅的个头、长相、身体，谈吐穿着打扮都很满意，虽说爱喝两口小酒也没什么，用老丈人的话说：“我也好喝两口，无伤大雅，男人不抽烟不喝酒空在世上走。”

花师傅倒霉就在这次的喝酒上，老丈人、小舅子、花师傅三个人坐在桌子前一起喝茶聊天，用北京话这叫“盘道”老丈母娘和闺女在厨房里是一通的忙活，锅碗瓢勺一阵儿的乱响，无需多时鸡鸭鱼肉虾都摆上了桌。老丈人、小舅子和准姑爷三个人一齐喝起酒来边聊天边吃菜边喝酒，用文词说：推杯换盏。老丈人今天特高兴喝酒时就有些把不住关了，小舅子也有点贪杯，再加上准姑爷真心殷勤的频频敬酒，为了讨老爷子高兴左一杯右一杯的陪着老爷子喝酒，不经意间就把在社会上饭局上劝酒的本事统统都给拿出来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这话没错，可您也得分场合，一来二去推杯换盏中小舅子是不胜酒力率先晕菜了，老爷子不知不觉间中忘记了自己的年龄豪情万丈中也搂不住了，翁婿二人喝着聊着，老爷子喝高了一下子就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一时间屋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光救护车就叫来了两辆，医务人员就用担架把老爷子、小舅子抬到了救护车上，一声鸣笛灯光闪烁中汽车疾驰而去，送到了人民医院紧急抢救去了。丈母娘，姑娘，小姨子，花师傅几个人也随车到了医院，花师傅连忙挂号交钱忙前忙后的一通张罗，一晚上下来累的也不善。

虽然事后老爷子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喝高了，可丈母娘和闺女可不干了，也不是一般的简单埋怨，而是用手指着花师傅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就把花师傅一顿的好数落。花师傅自知是有点理亏，自己年轻力壮能和岁数大的人一杯杯的对饮吗？饭食挺丰盛，气氛很融洽，后果很严重。差点把老丈人给喝了回去，还想娶人家的闺女结婚，拉倒呗！

至于为对象买衣服花的哪万来块钱也别打算要了，估计花师傅也要不回来。这不是花师傅有没有这个胆子的问题，而是人家有一万个理由在等着你，丈母娘一句话都花在医药费上了，还不包括营养费、误工费等杂项费用，就令花师傅没了任何的脾气。花师傅只能呆在一边发昏去了，典型的人财两空，花师傅的初恋就此宣告结束了。

丙申猴年四月

一蓑烟雨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