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摘星星的红发男——文森特·梵高
文森特·梵高这是一个关于梵高生命最后的故事, 思拙笔劣 ,也许仅此写不出他的灵魂的美丽。但是依然止不住笔墨的欲望,以此故事献给至爱的文森特·梵高。
19世纪末,法国巴黎的艺术气息尤为强烈,这里被称为“艺术之都”,吸引了一大批画家前来聚集,这其中也包括了文森特·梵高。
2月的某一天,梵高带着他的画笔来到巴黎,他穿着一套西装行头,戴着一顶绅士帽,走在巴黎的大街上,他四周张望着,想仔细看看这个异国城市。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街灯显得有些昏暗,盛装打扮的法国妇女们姿态优雅的从他身边经过,男人们都表现出一副绅士的派头,但是令他感到兴奋的是这里浓郁的艺术气息,欧式古风建筑也令他痴迷,他感想会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1885-《吃土豆的人》梵高走进了一间咖啡馆,要了一杯咖啡,脱下帽子坐在了不太显眼的靠窗角落里,昏黄的灯光照着他标志性的红发变成了棕色。他喝了一口咖啡便取出了纸和笔。他想把刚看到的巴黎风光画下来。
“看那个红发老,好奇怪的外国人”
“嘿,看啊!他画的是什么?”
“大概又是一个自称是艺术家的家伙吧!”
......
坐在梵高旁边的两位法国中年妇女小声地议论着,但依然能听的很清楚。梵高的眼神专注于绘画,时不时往嘴里送一口咖啡,仿佛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他在这里只作一晚的短暂停留,第二天一大早便去到了弟弟提奥的家里。
1888-《红色的葡萄园》提奥跟梵高长得并不十分相像,但是眼神里都有一种忧郁而坚毅的狂热,尤其是梵高,更为丰富、深邃。梵高一直把提奥当做最亲的兄弟和知己。
“刚来到巴黎,觉得这里怎么样?”
“噢,巴黎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城市,有许多值得欣赏的风景和艺术。”
“当然,这里简直就是艺术家的天堂,我想我可以介绍一些画家给你认识,你可以在巴黎定居下来。”
“我正有这个想法,提奥。”
梵高住进了提奥的公寓,开始了新的绘画创作。在巴黎请模特是一个不小的开销,梵高自觉给弟弟带来太多的拖累(买颜料和绘画工具,以及生活起居的花费都要依靠提奥),于是常常把自己当做模特,创作了大量的自画像。
梵高自画像由于提奥是一名画商,梵高得以认识了不少巴黎画家,比如劳特累克、高更、修拉、毕沙罗等。尤其与高更的友情最好,他们互相欣赏,梵高常常拿着自己的画作上门拜访高更。
梵高在巴黎生活两年,他见识到了印象派的技法,色彩鲜艳的画风使他大受启发,他的画风也因此变得明亮起来,有了独具的风格。
沉迷于绘画的梵高渐渐觉得自己是提奥的一个累赘,提奥为自己付出了太多。梵高似乎也厌倦了巴黎的生活,尽管这里不缺乏艺术与浪漫,但他向往新的环境。他想是时候离开巴黎了。
“提奥,我想我要开巴黎一段时间了。”
“文森特......已经决定要走了吗?”
“是的,我打算到阿尔勒旅居,开始新的生活,在那画一些新作。”
“好吧,文森特,何时动身?”
“后天就启程。”
1888-《在阿尔的艺术家卧室》梵高在法国南部的阿尔勒租下拉马丁广场上的一座房子,由于房子被漆刷成黄色,起名为“黄房子”。他甚至购进了家具,把这里布置得井井有条,墙上挂着自己满意的画作,房间虽小,但呈现一种温馨浪漫的气氛。
“perfect,这里将会成为画室之家”,他常常这样形容这个“新家”。他写信给在巴黎的高更,邀请他前来同住,并且一起探讨和创作绘画。高更在梵高的美好描述下答应了他的请求。
可是好景不长,他们因为性格和艺术观点的不同而发生争吵,从原来的好友变成了宿敌。有一天晚上,高更正在欣赏自己新的画作出了神,突然房门缓缓地打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梵高站在门口的暗处,手上的刀发出显眼的光芒。
“不,高更,你不应该那样画,你根本没有找到内心的真实,这样的画丑陋无比,请别再欺骗自己了,毁掉它吧,重新画过,按照心灵的真实。”梵高的声音很低沉。
他快步走到画架前,撤下了高更的画蹂躏成一团,再把它穿在了刀子,朝门外扔了出去。梵高露出狂躁的神情,大口大口的喘气。
1888-《阿尔附近的吊桥》“你疯了吗?你到底在干些什么,文森特......”梵高的疯狂行为震惊了高更,令他感到了惊吓。高更面目僵硬地站在那里,不可思议地望着梵高,又朝着门外望去,他无法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也许真的疯了,文森特”,高更无法抑制他的怒气,戴上帽子匆匆而去。
从这以后,高更认定了梵高有精神病,他很害怕梵高的病再次发作,便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画室之家”。
“不,你不能走,不能走,高更”,文森特苦苦哀求道。
“冷静,文森特,这就是现实”。
高更走得很坚决,再也没有回头看梵高一眼。此刻梵高的内心承受了毁灭性的打击,悲恸缠绕着他。
1888-《向日葵》梵高被孤独吞噬了,如同月亮被天狗一口一口吃掉了光芒,黑暗便会降临。他深深地自责,愧疚像藤蔓一样在他孤独的心中疯狂生长。到底还有谁能拯救他呢?
“贝弗利,我给你带来了礼物”,梵高的声音有些低沉。
“嗨,文森特,你要给我什么”,贝弗利面带笑容看着梵高。
梵高拿出一个白布小包裹,送到了妓女贝弗利的手上,“保管好它”,说完便离开了。随后,贝弗利还没来得及惊喜,一声响亮而惊恐的尖叫便从从妓女酒楼传了出来。那个包裹里包着的是半只血淋淋的耳朵,是梵高从自己身上切下来的。
“切耳事件”很快传遍了整个小镇,再也没有人愿意给他机会,他受到居民的攻击和排挤。当梵高在户外作画的时候,连小孩都欺负他,扔石头把他赶走。
不久后,梵高自愿进入了圣米雷医院接受治疗,他陷入了精神病的恐惧,前途的迷茫让他的恐惧扩张,连他那红色的毛发都在日渐枯萎,他在平静和狂躁之间来回转换。
梵高的主治医生加歇尔跟梵高一样,长着红头发,眼睛里都有忧伤的神色,同样喜欢艺术。在这养病期间梵高创作出了《星月夜》。
1889-《星月夜》加歇尔医生的女儿玛格丽特长得十分美丽,穿着一件连衣白裙,看起来安静典雅,令梵高产生倾慕之情。他们走的越来越亲近,常常一起到河边划船游玩,仿佛和对方说话就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事情。梵高有时候会画玛格丽特,这也是加歇尔医生治疗方式的一部分。
但是渐渐地加歇尔医生改变的他的态度,开始责怪女儿分散了梵高的注意力,禁止两人的亲近。
“你是否担当得起妨碍这伟大的画作诞生的罪责?”加歇尔这样责问玛格丽特。于是她慢慢疏远了梵高,故意回避不与他相见。
梵高只能从那些星星闪闪发光的画中寻找慰藉,但那些星星被裹在永不褪色的虚无孤寂之中。他害怕,对未来充满了恐惧。他害怕自己是拖垮兄弟的累赘。
终于,梵高与加歇尔发生了不可开交的争吵,如同争夺领地一样,反目成仇。
“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你在自欺欺人,更恶心的是,你是个出色的冒牌货,你一直活在谎言之中,而我,才是为真理努力生存的人”,梵高睁大了他那深邃的眼睛对着加歇尔怒吼。
“你说真理?那我就告诉你一个重要的真相,你的弟弟提奥已经得了严重的梅毒病,你知道你这个大负累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你可能会逼死他,这就是你追求真理的代价,对你来说值得吗?”
到这里,争吵停止了,梵高感到痛苦而失望,甩门而出。
1890-《加歇尔医生》两周后的一天,梵高从户外画画回来,他脚步酿跄,双手捂着流血的腹部,回到来福旅馆。房东见情况不妙,追上了楼。
“哦,我的天,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刚刚想了解自己”
随后加歇尔医生过来了,他抽着烟斗,看着痛苦地躺在床上的梵高。两人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像两头愤怒的狼。
第二天,关于文森特·梵高的谣言传遍了整个小城。
当天弟弟提奥匆匆赶到来福旅馆,一边走上楼梯,一遍慌张地嚷道:“文森特,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森特躺在床上已奄奄一息,说了唯一的一句话:“就让我这样死去吧,也许这样对所有人都会好过些。”提奥看着梵高,泪光在眼眶里闪动,不停地问:“为什么,文森特,为什么......”,但是没有人能回答他。
到了晚上,梵高的严重高烧要了他的命,身体情况急剧恶化,已经无法挽救。提奥守在床榻前,紧紧握着梵高的手。梵高在提奥的守护下,慢慢地闭上了眼镜,停止了心跳。他走完了短暂的37岁生命。
1890-《 乌鸦群飞的麦田》文森特·梵高,一生都活在梦幻世界里的男人,到他死前的一刻,在他内心深处是否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和遗憾?也许有吧!尽管他希望自己就这样安静的死去,了绝孤独和绝望。可他对于世界和生命的热爱无论如何都欺骗不了人,他的那些绚丽多彩的画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欣赏这个世界的星星和花朵的光芒绽放,生命的任何最细微的细枝末节,对他而言都不曾渺小而简陋。
梵高生前在给弟弟提奥的信中,谈到了自己关于理想与生命的思考:
“在大多数人眼中我是谁?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籍籍无名的人,一个毫无存在感、不招人待见的人,一个以前从来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任何社会地位的人,简而言之,就是社会底层的人。即便如此,就算这些都是事实,终有一天,我会用我的画作告诉世人,我这个籍籍无名、毫无存在感的人,对艺术的热忱燃烧着的追求。
在画家的生命里,死亡可能不是最难面对的事情。对我来说,我一点也不了解,但是这些闪烁的星星时常让我做梦。我问我自己,为什么我们无法触摸这天上的星光。或许我们死后就能抵达星辰之上,而离开人世不过就是踏上了走向星辰的路。时候不早了,已经到了上床睡觉的点。祝你好运,晚安!握个手。最爱你的,文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