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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白】余烬死火

2021-01-14  本文已影响0人  公子荷华

                                         

『韩信·街头霸王视角』(语擦人来献丑了。

街头霸王x敏锐之力



我在黑暗中望见一束光。

自酒吧初遇之后,一来二去,我与那小子也逐渐熟了起来。我不是看不见他眼中的一片闪耀星子与爱意,但我总觉得,于我而言,他的爱就像是汽水刚开瓶时泛起的泡沫,噼里啪啦一阵短暂的精彩之后就什么都没了。而他根正苗红,正值少年,无论是选择打电竞还是上大学,都前途光明。

他一向讨厌我抽烟,但对我来说,这东西的确一时半会儿戒不了,毕竟嘴里叼根烟,身上跟群人,才更符合街头霸王的身份不是?我如是自嘲着。而他不高兴了,凑上来搂住我脖子与我接/吻。那股子甜兮兮的汽水味儿被我的舌扫过一圈后也不剩什么,只剩他满脸泛起的绯色和他的纤长睫毛在我脸上划出的刺痒。

那是寒冬腊月的事了。树上艰苦卓绝不肯掉落的最后几片树叶,也偶会被寒风带落。有那么一片就直接划破了他的手背,但他没说。他情迷意乱地和我继续着那个绵长的吻,直到结束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跟我说,哥,血把你的头发粘在了我手上。

我摸过去,毫不犹豫地拽断了那几根头发。他的手被冻得冰凉,又在我手中逐渐回温。他低头看着我的手,他问我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沉默片刻后,我告诉他是烟头烫出来的。对,那是多年前我做别人小弟时留下的印记,且至今仍未消除。但我很少对手下的人这么做,只是偶尔会让他们接着烟灰,当然,接不住用嘴接也行。

他曾经见过我这种行径,因而他厌恶我抽烟。我原以为,他看到这些之后会对我产生憎恶,但他并没有。他只是在我望过去的时候垂下眼皮躲进了人群中。我原以为,从此这抹紫色会消失在我的世界中,但是也没有。

第二天,他照常出现在了我面前,他对我说:“哥你能不能戒烟啊?”见我并不回答,他竟又补了一句,“你可以选择戒不掉我。”

戒不掉你,或许已经戒不掉了。我缄默着不给予他回答,他眼中期待的光芒便逐渐熄灭,直至我揉了揉他的头顶。

长久以来我从未跟他上过床,即使他多次暗示,甚至勾诱过我。可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该毕业就业,然后娶妻生子,幸福美满,一生安好。而我呢,不知哪天就被人开了黑枪,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连尸体都腐败。

他那么明媚的人,就像一束阳光,照进了我布满苔藓的心底。我也不是没想过这样那样的可能,但是不行啊,苔藓生了太多年,除尽后会发现下面的石板已经脏了臭了烂了,更加形容可怖。

在他高考成绩出来后,那个与他小酌了几杯的夜晚,许是我太高兴了吧,竟然醉得格外容易。

翌日清晨醒来,我看到床上的一片凌乱和他满身情欲的痕迹,如同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桶冰水,深感砭骨寒意。我的脑海中划过些许记忆的碎片,尽皆是我如/兽一般的疯/狂,和他分明承受不住却拼命迎/合的奉/献/姿/态。从未有过的负罪感吞噬了我。而他悠悠转醒,见我面上阴沉神色便不停开始道歉,并说是他在酒里放了东西。

我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感受到有冰冷的液体从眼眶滑落。——那是缘分的尽头,充斥着悲剧落幕的伤痛。

他紧紧拥抱着我,是死不撒手的劲头。我轻哄他两句,掰开他手指想下床去为他寻些伤药,但他再次抱住了我——仍是那股子死不撒手的劲头。

那是最能挽留住人的拥抱姿势,何况我与他都裸着上半身,两颗心脏从未如此接近过。他的一切惶恐与不安,还有怕被抛弃的情绪 都化作了一把刀,那明晃晃的刀刃就这么径直插入了我的心脏。它割断了厚厚的冰冻,熔岩便咆哮着涌出。只叫我恨不得立马把他按在墙上,生吞活剥,吞噬入腹。

我的确这么做了。我把他拉进怀里给了他一个力道凶狠的吻,持续很久之后。他刚与我分开的唇齿中吐出哽咽的声音:“哥,我喜欢你。”

“我爱你。”我告诉他。李敏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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