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牵

   

迁牵

        在很久以前，离渭水不远处有一座华神山。山上地势陡峭、多巨石。山上住着六七户人家。

        在山的顶峰有一个用巨石磊起来的洞，里面有一条千年的蛇妖。那蛇每天都要下山去渭河里喝水，却因体积庞大喝完水上不了山。山里有一户姓徐的人家，家里有一个老头子，等蛇喝完水要上山的时候，他就用木棒支撑着蛇，把它送上山。老人从小就帮助那条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间七十年过去了，后来他老了，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有一天，他终于没有力气拿再起棒子支撑蛇上山了。老人求遍了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家，可是村子里其他的人都不愿意帮助这条蛇。最后，他只好把这个任务交给他的儿子。儿子像老人一样每天都帮助那条蛇，一日、两日、三日……一年、两年、三年……儿子终于坚持不了了！

        有一天，儿子拿了一把匕首，把它倒插在了那条蛇必经的路上。蛇下山的速度很快，锋利的匕首一下子从蛇的脖子插入，一条长长的口子从脖子底下直拉到了尾巴，蛇活不成了，它死了，儿子买了一副上好的棺材安葬了蛇。

      蛇死后的第三天夜里，村子里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屋子里的人都出不去。这一晚，除了姓徐的那户人家外，其他的人家里都来了一位少年，那少年高个儿、黑发、白肤、大眼，好生一副俊俏的模样。少年走到家里给他们说让他们赶紧搬家，他就是那条蛇，他现在要报仇，他要在天亮之前炸平村庄埋了徐姓人家。刚说的时候，人们都不相信，那少年便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只见那舌头像蛇的一样细长。人们都被他吓到了，他们连夜搬了家，只有那户姓徐的人家没有搬。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华神山崩塌了，徐姓人家被埋在了山下面，那位曾经帮助过蛇的老人也被埋在了下面。听人们说他被碎石砸断了腿，事发三天后他还在底下呻吟……从此华神山被人们改名叫破华崖。

        小时候，奶奶经常带我出去玩。经过破华崖的时候我总是要抬头看看，奶奶说：

        “明子你看，你脚下的哪块空地就是徐姓人家门前打麦子的场地。”

        我眨眨眼睛：“哇！那埋在地下的人还在吗？为什么那个老人也被埋了哩？”

        奶奶说：“蛇和人一样，往往会迁怒于他人却不会牵恩于他人。我给明子天天给块糖，有一天给你不给糖了你会怎么样？”

        “糖吃多了，突然不吃了，嘴会很酸的奶奶！”

        “哈哈哈……往往是那种什么都不给你给的人偶尔给你一块糖你就永远记住了对吗？”

        “嗯，上次姑姑给了我一颗桂花糖，好好吃啊！”

        “那你还记得奶奶都给过你什么糖吗？”

        “嗯……记不清了，太多了！奶奶，你今天要给我的糖拿了吗？”

        “哦，奶奶忘了，我的明子！”

        “啊！可是我现在嘴里好酸……我要吃糖。”我无精打采地走着，看着奶奶，怨恨之心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