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视角下的北京与上海（二）与房东的斗争

北京住在三环的一户老小区里，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垂杨柳。房东是位奶奶，独居楼上。上一家租客搬走后，床都没留下，房东一时又无法配置齐全。我们睡了几天沙发，自己买了个折叠床。

一个惬意的午后，房东请了两个工人，给了每人20元让他们把自己的床搬进了我们房间。原因是她购置新床后，旧的没地儿搁。旧床堆积灰尘如雪，床垫本色难辨，还有一股草药和酸腐混合的味道。我们不愿意，但工人搬下床一溜烟儿就走了。

去找房东理论。果然，那床就该是在她屋子浸染已久。门口放了大大小小的罐子，有圈圈黑色物质。卧房里采光不错，大床搬走的地方暴露了躲藏多年的垃圾。房间里目光所及处皆堆积着杂物，马桶边爬上了淤泥似的污垢。我们终是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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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房东是和父亲一般年纪的已婚男士，带着小孩。签约的那天，对一位男同学说，我买这套房的时候和你差不多大。

两男两女合租，或许是房东不同意合租。中介扯谎说住的是一对情侣和男方的父母，签约时男同学独自应付，房东竟也信了。签约后留下三条规矩，不能扰民，不能养宠物，不能生孩子。

签约一个月后一个早晨，八点多。三人在家，我和扮演情侣的男生女生。白日里不常锁的门被一位约五十多岁的女人打开，声称自己是房东，提供了证明。男生和另一位女生出去应付，我躲进柜子里以防万一。

“你就是他女朋友？长得挺漂亮的，怀孕了吗？”女生被房东猝不及防地按住腹部。

女生明显被吓到，机械式的重复着一个事实，没有，我们是大学同学，才刚毕业。

房东似乎放下心来，问他们有没有多余的鞋子，怕自己弄脏地板。得到的答案是没有，房东二话没说脱了鞋子，踩着地板就走进了主卧。

主卧传来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不大清晰。次卧的门开了，本来就小的次卧让房东的声音特别近。脑海飞速旋转，如果柜子门被打开，应该如何解释。说是前来游玩的朋友，可为何躲进柜子里，莫不是生来有睡在柜子的癖好。

房东问了挂在柜子前镜子的来源，我更紧张了。但只能静观其变。

女生一直以天冷，房东没穿袜子容易感冒为由谢客。房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最终还是走出了，留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光临，希望和大家多沟通感情。

莫非，女生每月都要被摸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