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在人间,镜头下中国吸毒人群的悲惨生活
《2017年中国禁毒报告》数据显示,我国截至2016年底,现有吸毒人员250.5万名,按照国际惯例,每个显性吸毒者背后至少有四到六个隐性吸毒者,也就是说我国至少有一千多万吸毒者。
除了一线城市的吸毒人群众多外,一些靠近金三角边境的地区汇聚了众多的吸毒者,他们中有些人的悲惨生活被镜头真实的纪录下来,相信每一个看过的人,都会对毒品的危害有深刻的认识。
01、
2005年6月8日早晨,云南省瑞丽市目脑路上的一家旅馆半地下室106房间内,不到8平方米的房间被一张大床、一张桌子占据了大部分。两个家庭共5人生活在这间房屋内。室内,床上睡了郭洪浦一家三口,地上躺着的则是蒋山夫妻。蒋山和老婆躺在地上,正注射着毒品。
蒋山是重庆人,1996年底,他和老婆廖桂英到瑞丽来做生意,开餐馆挣的几万块钱都被他赌“百家乐”输光。到了1998年底,夫妻俩已经身无分文。眼看才一年时间,就把一个家输得精光,蒋山心情郁闷和老婆一起吸上了海洛因。他们堕落到毒品的深渊无法自拔,现在靠妻子每天晚上去上班(他们称卖淫为上班)来养活着。
睡在床上的郭洪浦一家三口是贵州盘县人,郭今年31岁,三年前带着老婆杜吉会和孩子来到瑞丽。妻子杜吉会恨丈夫,丈夫在外打工时不仅自己染上毒瘾,还骗她说吸这东西能减肥,慢慢地让她也上瘾了。
他们知道瑞丽的毒品价格低,就来到瑞丽。但是在瑞丽找工作不容易,来了一个月还没有找到工作,带来的钱也吸光了,身边还有一个儿子要吃要住,怎么办?杜吉会清楚地知道,丈夫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只知道吸毒什么事也干不了,她只好出卖自己的身体。
一晃三年过去了,丈夫从没有干过活赚过钱,靠她每天去接客养这个家。她每天接客2~4名,每次交易能赚得30元左右,只够夫妻俩每天的房租和毒资。杜吉会得了一身的病,比刚来时消瘦了很多。
吸完毒后的杜吉会拿着双氧水准备给儿子脸上的痘痘抹上,孩子的小龟头也脓肿。他全身赤裸着躺在脏兮兮的床上,这床是母亲交易的地方。杜吉会说,“没有钱,有钱想到医院看病,孩子他爸的大腿根上也有一大块溃烂。”
在他们家,往往有了钱就买毒品,不会给孩子治病。他们为节约房租钱,两对夫妻同时住进不到8平方米的房子,睡在床上的交10元一天,睡在地上的交5元。
在孩子面前,他们没有任何顾忌,想吸就吸。
杜吉在吸食毒品,丝毫不顾忌儿子在旁边。
晚上,父亲带着孩子蹲在马路边,旅馆让给妻子卖淫用,要到后半夜两点以后才能回到住处。记者拿了些钱来到杜吉会居住的地方,带他们到医院看病。医院的主任医生给他们检查后说先化验后再开药。
在医院等了两个小时,化验医生拿着化验单告诉记者,他们一家三口全部是HIV阳性。医院把这三个人的血液送到市疾病控制中心进行确诊,开了一些药。
离开医院后杜吉会问记者化验结果怎么样,记者说还得等下星期才知道。看得出她一直很担心。 按照医生的吩咐,记者没有告诉他们HIV阳性的化验结果。在记者的劝说下他们同意回家种地。第二天,记者给他们买了回家的车票。
02、
宋晓钟从吸食毒品到注射毒品,现在他的胳膊上的血管已硬化,只能在大腿上注射。每一次注射时,宋小钟可以得到片刻的享受。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曾经幸福的家。在他17岁正上中学时,父亲执意要和母亲离婚,就在此期间,疏于管教的他便学会了逃学、旷课,与社会上一些闲人厮混,与他们一起去打架去偷东西。父母离婚后,宋晓钟就经常夜不归宿。
1990年春节,一个偶然机会,好奇心驱使下,他在朋友“尝两口没事”的劝说下,开始吸上了大烟(即毒品鸦片)。此后,他走上了一条为吸毒而绺窃的痛苦和迷茫的道路。毒瘾逼迫他开始在公交车上绺窃,多次因绺窃被劳教。
1995年,妻子含泪与他离了婚。他失去了温馨的家,如今,改嫁后的母亲和继父都已年过七旬多病缠身。他愧对母亲的内疚中,他渴望重新生活,不愿意过这种行尸走肉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他叹息着环视着眼前这熟悉又空荡充满酸臭味和龌龊的“家”。一张肮脏的双人木板床上,铺着一条破絮的棉被,另一条破损不堪的棉被胡乱扔在床上。
“唉——他妈的!今天又这样过去了!”在深深懊悔和自责中,宋晓钟胡乱地脱下衬衫和大短裤,踢掉脚上的一双拖鞋,躺在破败不堪的棉絮间。
他内心深处早已厌恶了这种非人的生活,他渴望早日能摆脱“毒魔”的困扰,渴望着早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他今天还是在“毒魔”的逼迫下,去挤公交车绺窃,用偷来的钱买了毒品吸食。他在痛苦和迷茫中挣扎。
他用街头的IC卡公用电话给“买家”(即毒贩)联系。约好地点后,他乘上“摩的”用偷来钱去“买白粉”(即买毒品海洛因)。
躲过正在晨练的人们怪怪的目光后,他低着头匆匆前行到街头的大小公交车站牌下等车。在公交车绺窃,他们的行话叫“上班”。每天8点钟以前,是人们上班的高峰,这也是他在公交车“上班”的好机会。
他手指缝间藏着一忍锋利的小刀片,一旦绺窃不成被人发现就用刀片自残。无论是寒冬酷暑还是风霜雨雪,几乎天天清晨他都这样去早早等车,寻找拥挤的公交车伺机绺窃。得逞后,他急匆匆下车,有时未得逞轻则一顿臭骂,重则吃一顿拳头……
在自责和迷茫和痛苦中,夜幕再次降临了。夜色中,他仍在毒淖中苦苦挣扎。他渴望自己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渴望自己有个幸福的小家庭,渴望母亲晚年时能抱上孙子……
03、
第一次吸毒,是发廊老板强行在她胳膊上打了一针。昏睡了三天后又被注射过几次,从此她就再也离不开毒品了。老板就这样控制着她和另外几个女孩。
阿丽说,她人长得漂亮,化妆时在用一些“花贴”将伤口贴上,就看不出了阿丽每晚出街、坐台,靠客人给的小费来应付生活开销和买毒品。
想跑,可刚跑出去没多久,毒瘾一发作就没办法了。
阿丽每晚出街,做台,靠客人给的小费来应付生活开销和买毒品。
毒瘾突然发作,阿丽急忙赶往药店,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的打着喷嚏。
阿丽来到购买药品的私人药店,购买药物后在迫不及待的吸食。
在阿丽的意识中,没有月、日的概念,只有白天和夜晚之分:白天,她在过完毒瘾后昏昏入睡;晚上是她的挣钱时间。
夜幕来临,她化完妆就要拖着那副烂胳膊烂腿出去找活,凌晨回家吸毒、睡觉,然后又起床化妆,又出街,几乎天天如此。
阿丽又犯毒瘾了,开始不停地抓自己,不停地吸烟,额头上大粒的汗珠不断往下流,人显得很烦躁。
每天至少要吸一“颗”(估计是一克),需要300多元。挣够毒资,满足毒瘾,成了她生活的惟一目标。
她说她现在,浑身上下只有这里可以注射进毒品。
白天,她在过完毒瘾后昏昏入睡;晚上是她的挣钱时间。
由于毒瘾越来越大,光靠注射已经不能完全解除阿丽的毒瘾,需要双管齐下。
吸食毒品让阿丽变的越来越恐怖,身体的许多部位开始溃烂。
在好心人的帮助下,阿丽进戒毒所戒毒。
戒毒所里,在药物的作用下,阿丽看上去显得有些痴呆。
阿丽:我现在每顿饭都要吃两大碗,胖了10斤,觉得自己完全是个正常人。
看着自己戒毒前的照片,阿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戒毒后的阿丽,不知将走向何处。
03、
广西横县一“粉仔”——阿牛(化名)吸毒十几年,家早已不成家,房屋破烂不堪。父母离他而去,妻子与他离了婚,儿子因为在当地上学时,常常因为他的父亲是一个“粉仔”、小偷而被同学们嘲笑和谩骂,小孩的心理受到极度的伤害最终离开他到伯父家生活了。
阿牛毒瘾发作毒瘾一来,痛苦无法想象,阿牛发作时张牙舞爪地乱喊乱叫,就象被千万只虫子撕咬自己的身体。
毒瘾发作时,阿牛倒在水中1993年,他在一间赌场内赌博,又累又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就在这时,有一个人拿着一点白粉给他,讲吸了以后就不见困了。就这样,阿牛染上了毒瘾。
两三年前,父母因为家里什么都没有了而无法和他过日子,老婆和他离了婚,儿子因为在当地上学时,常常因为他的父亲是一个“粉仔”、小偷而被同学们嘲笑和谩骂,小孩的心理受到极度的伤害最终离开阿牛到伯父家生活了。
阿牛偷单车时被一老太太追赶,他现在过着偷盗的日子阿牛曾经想过戒毒,1995年3月,他被带到南宁市罗文强制戒毒所强制戒毒,戒毒后回到家中拒绝不了诱惑又染上了毒品。
1998年,在家人的劝说下,他又到了横县马岭戒毒所戒毒,但最后还是没有用,他最终还是“离不开”毒品,由原来的吸食白粉发展到现在注射海洛因。直到后来,他的一只眼睛由于过量注射毒品导致血管爆裂被摘除了。
见到钱,阿牛眉飞色舞据阿牛的邻居说,这条街已经有3个人因为吸毒死了,他们希望阿牛能改过自新远离毒品,象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
阿牛在注射海洛因“兔子不吃窝边草”,一位自称是阿牛的老同学的邻居,说阿牛虽然在外面偷东西,但是他从来没有偷过邻居们的东西。可见,阿牛还是有“一点”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