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风起时,想你。(1)勾搭
城市中心没有真正的夜晚,有的不过是片刻的宁静,和短暂的休息,来恢复原就喧闹的街道。
“之谦,七号桌一杯火凤凰,快点。”凌秋把托盘放吧台上,钻进来喝了点水,小小的休息一下。
许之谦看似没有听见,手上动作却已经开始,调好后便放到托盘里,一系列简短熟练的动作,再平常不过。
凌秋端起刚调好的酒,做回了辛勤的小蜜蜂,酒吧天天爆满,她的小胳膊小腿,都快招架不住了。
今天许之谦饶有兴趣的上台唱了王心凌的《忘了我也不错》,歌声十分清脆,而这首歌旋律本就十分有感觉,只要把握好了度,自然能打动人心。王心凌的歌被许之谦唱的悲伤极了,而台下的凌秋则见怪不怪,这丫的,就没见过她能把什么歌,唱欢快过。
凌秋是这间小酒吧的老板之一,许之谦也是,还有另外三人,分别是已为人父的欧铭,自己有间投资公司,还有就是本地一家装饰公司老板的康小小,海龟夏蒙,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走到一起,合资开了这间不大的酒吧。
半调蓝酒吧虽然不大,但是地理位置优越,又都是酒厂好酒,加上康小小等人的照顾,生意也算红火。
下班后,许之谦找了个干净的包厢就睡了,回家也是一个人,太累了,就不太想动了。
早上,天刚亮,康小小就把包厢的门,猛的推开,大步走了进来。
“许之谦,起床吃饭,吃了再睡。”
康小小把手里提着的一大包早餐放在桌子上,进洗手间去了。
西装革履的欧铭随后也走了进来,他则皱了皱眉,把还未与周公约完会的许之谦,从睡梦中拉了起来。“你是没床睡了吗?都睡这儿了。”
许之谦万般不愿的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抓起桌上的一个面包就啃了起来。
“懒得骑车回去,太冷了。”
“睡这儿就不冷了呀,凌秋也是,任你胡闹就算了,在厨房倒个牛奶都能睡着。”不知道康小小是什么时候出的洗手间,反正他此时抱着还在睡梦中凌秋走了进来。
许之谦赶紧让了块大点儿的地儿出来,把自己刚盖的毯子盖到凌秋身上。
“之谦,你是女孩子,不要把自己当个男人使,酒吧太累就多请几个人,你和凌秋是想累死了,好找我们要补偿吗?我可告诉你,我老婆本都还没有,可没钱赔你。”康小小也坐下,吃起了早餐。
“你该说你连老婆都没有,我估计还会手下留情。”许之谦笑笑,继续啃面包。
康小小差点把一嘴的豆浆,全喷许之谦脸上,打击人也要有个度吧,老揭人家伤疤算个什么事啊。
“之谦你也不要打击小小,你嫂子说给你介绍个不错的对象,今年初四,相亲地点都安排好了。”欧铭淡定的坐在一旁看着两人木讷的表情。
许之谦默默的继续吃,心想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每逢佳节就相亲啊。
小小也不是幸灾乐祸的人,许之谦的事摆在这儿怎么的都是大事一件,就是成功系数太低,着实伤脑筋啊。相亲的男的不是自愧不如,就是无法接受许之谦的性格,小小有时候都难免心里不平衡,你说老天爷,你把一个女孩子生那么帅气干嘛?还让不让我们男同志活了!!!!!!!!!!!!!!
“过年到我家来,凌秋要回老家,夏蒙要回台北,你一个人怎么过年,我先去上班,你们慢慢吃。”欧铭像个家长似的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许之谦,从踏入社会的这几年,几乎没回过家乡,更别提回家过年。就她弟弟结婚没办法不出席,她才回去了,而且当时在酒店,她给了红包,坐了会儿就走了。还记得他弟弟拥抱着她,只叫声姐,说了句我想你,就把许之谦搞得眼泪婆娑,不得不赶紧跑掉。坐在欧铭的车里哭了老半天,直到车上的抽纸都用光了,才停了下来。
但是,欧铭的话并没有起多大作用,许之谦还是在酒吧过的年,不过不是她一个人,而是一大群人。许之谦把舞池旁的椅子收了,大厅的场子就大了不少,调酒调到她的手都要断掉了。
而今天还来酒吧的,心里自然是有心事的人,一个个喝酒都是往死里喝,后来许之谦干脆把吧台交给了一个小弟,她可不想大过年的双手给累残废了。坐在吧台里,许之谦自己调了杯不错的鸡尾酒,慢慢的品了起来。
“新年快乐!”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突然坐到了许之谦面前。
待许之谦抬头,新年的钟声刚好敲响。许之谦礼貌的回来句新年快乐,并没有多于理睬。
“我长得很丑吗?你看一眼都不愿意?”女子似乎不满意许之谦高冷的态度,毕竟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高兴别人毫不在意的眼光。
“我没有看美女的习惯。”许之谦此时的眼里,装的只有黑暗,没有光明,所有美好的东西,此刻的她,也似乎都不喜欢。
“有病!”
女子骂了句,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许之谦亲自调的暗夜,呛得女子眼泪都出来了,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在吧台边忍着,想说话,也都说不出来。
许之谦起身倒了杯水递过来,默不作声。
“你是有多高冷?男女通吃的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不食人间烟火?”女子喝了水,明显好多了。
“送你些话,早点收拾东西,回家睡觉,还有,那桌人以后也少跟他们在一起,你不是和她们一条路上的人。”许之谦清饮了口杯中美酒,眼神深邃的看了几眼女子刚呆的那一桌。
“那让我泡到你,我就走。”时尚女子也不墨迹了,干脆的说出了这些话。
许之谦笑了笑,换了别人估计她会立即走掉,但今天她似乎也来了兴趣,她悦心的笑了笑,附在那女子耳畔,暧昧至极,“泡我有什么用,你一转身,想爬上你的床的男人多了去了,一个许之谦值得宫大小姐如此吗?”
女子显然被许之谦吓到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许之谦起身,笑了笑,她是极少在酒吧笑的,惊得吧台小弟手里的酒都倒洒了还浑然不知。
“回家吧,我送你。”许之谦走出吧台,正准备去拉姓宫的女子,她却自己起身走了。
“许之谦,我凭什么听你的?”女子长发一甩便淹没在人海。
许之谦在一旁只有苦笑的份,极少出现这种情况的,许之谦一向对处理这些事游刃有余的,只是这一次,不一样。
回到吧台不久,一个叫阿文的年轻男子靠在吧台上,向许之谦使了使眼神。
“城东的人刚在对面,抓了刚从我们这边出去透风的一个女人。”
“看清楚那女孩子长什么样儿了吗?”许之谦调了杯酒给阿文。
这种事很常见,只是出现在许之谦的地盘,她就不能袖手旁观。
“刚刚和你搭讪的那个,而且达子在,去的话难免起争执。”
“达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不去不行,你先喝着,我过去一趟。”许之谦擦了擦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装束。
是什么意思呢?天意吗?一旦有了联系就会纠缠吧。
对面的老板是认得许之谦的,都是邻居,虽然是同行,但也是朋友,而许之谦过来的目的,他自然知道。
“有十几号人,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跟这帮人较劲,不过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是,你的女人,是怎么回事?”酒吧老板好心提醒,也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许之谦有女人这么劲爆的消息,他怎么不知道。
“这里是城西,不是城东,在这儿,就没他城东说话的份。那是宫家的大小姐,以你的眼力怎么会不认识,光看人家的身材去了吧。”许之谦跟着酒吧老板,进了达子等人的包厢。
酒吧老板打开门以后,就退到了一边,许之谦独自走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她不是第一次见,但是这一次,她很愤怒……
姓宫的被按在酒桌上任人鱼肉,衣服被扒了不说,胸罩都快脱掉了,旁边的桌角,还放着用掉了药粉的胶囊。
许之谦刚进来,里面的人,动作就停止了,而中间一个精瘦的男人笑得诡异。
许之谦脱了上衣,推开周围的人,盖在女子身上,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横抱了起来。
“城东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在城西找乐子了?”许之谦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早想把面前的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拉出去抽一顿。
“我达子玩女人什么时候分地区了?怎么?这是你谦哥的菜?”精瘦男人继续他诡异的笑,还有些玩味。
“她都说了是我的女人,你还是带走了,而且还给了这么好的待遇,我再不懂事,也得想办法给达子哥一个谢礼。”许之谦依旧是面不改色,但明显不想在这里继续纠缠。
“许之谦,你一个酒吧调酒的,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们老大说话?”在座的小弟,有些强出头的说话了。
达子不吭声,他不放话,许之谦也走不出这个包厢。
许之谦则抱着陷入昏迷宫小姐,站在门口,背对着达子,一帮子人不让路,她也的确出不去。
“如果达哥嫌我一个调酒的送不起大礼,那改天,我和华哥一起去城西,给您送礼,如何?”
达子一听华哥,顿了几秒,使了个眼色,放行。
许之谦抱起宫大小姐赶紧走了,在大厅就碰到了阿文。
“怎么样?”阿文问道。
“喂了染A,车借我。”
阿文干脆的把车借给了许之谦。
齐爷特别喜欢许之谦这孩子,加上齐爷又是城西的老大,城西许之谦横着走都没人敢放屁,而华哥则是这个市黑白通吃的主儿,无论谁来h市办事,都得给他几分薄面,许之谦又是华哥的干妹妹,是齐爷看着长大的,华哥是齐爷的亲侄子,虽然关系复杂了点。但这关系随便那一条,都能把两尊大佛搬出来,达子再不懂事,嘴再贫,过过嘴瘾还行,许之谦放他面前他也是不敢动的。
而此时,许之谦巴不得把达子拖大街上裸奔,给宫大姐喂什么不好,喂春药,真的是找死,不过还好,就是毛孩子无聊爱玩的玩意,看来对她也是有所顾虑,否则,就不是这种小儿科的药了。
宝马车在午夜的大街,差点就进了路边的草丛,宫大小姐是各种风骚啊,安全带绑着,还能使出各种妩媚的招数,要是个正儿八经的大男人,怎么招架得住。
许之谦就近找了间还不错的酒店开了间房,宫大小姐趴在小许身上,说什么都不撒手。
一进房间许之谦就干脆的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就开了冰凉的冷水出来,宫小姐立马就撒手了。小许拿着花洒不管怎样,都不肯放过宫大美女,大冬天的冷水浴不仅提神,对吃了不好的东西的人来说,也是最有效的一剂良药。
宫小姐没有真的醒,酒劲加药劲,她倒是想醒,给冲她水的王八蛋几耳光,奈何身体丝毫不受控制,不一会儿就彻底没知觉了。
整理好一切,已是凌晨四点多,许之谦倒床就睡了,睡梦中的宫小姐很自觉的移动了下,毕竟刚在大冬天洗了冷水浴,还冷着呢,就缩到许之谦怀里安然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