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杨桃

前两天买了三个杨桃。杨桃，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口感很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

要不是前两天看到有个女人推着个单车在卖。我一年都不会想吃一次。那女人已经在那个位置卖了两三天了。在我买菜的路上。每当有人走过，她期待的目光就迎着人上去，随着人移动。她讪讪地招呼:买杨桃啦。脸上一种淳朴的笑。第一天看到她。她叫我买。我看一眼走开。她大概30多-40岁。有农家人黝黑的皮肤。身材和我差不多。我实在不怎么想吃。

第二天。我刚好口袋有五块钱。我在她面前走过买完早餐又折回时她还在。我就走上去。因为她那目光实在让人不忍拂意。我想她肯定很迫切卖完回家。

其实不多只有几斤了。她说3元一斤。她说别人卖5元。我心想不贵。就挑了两个。她帮我挑了一个。我没有问她甜不甜。

回来一吃。很甜。无渣。我就想起老家

的杨桃。咬着。瞬间眼圈红了又自己硬生生憋回去。

我实在是不喜欢矫情的我。

我明明对这种水果是无感的。老家这种水果叫“五瓣”。我老家屋后那户人家有两棵。我小时候家门口只有一棵龙眼树一棵柚子树。后来又种了几棵石榴树。有石榴树的时候我已经读完初中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屋后那户人家的杨桃树。从广州回来后我已经不到她家玩了。我长大了。我小时候经常到屋后那户人家玩的。那户人家女主人每天要来我家门口的水井挑水，有两个女儿和我差不多大。后来她们有两个弟弟。后来我和父母到广州了。我还记得一棵树长在她家猪栏边。猪栏边是连接我家后面那条路。用很多大石头垒起来的猪栏。杨桃树长不高。枝繁叶茂。杨桃树旁边放着一口水缸。另一棵长着对着她家大门口。现在都没有了。树没有了。猪栏也没有了。连她家几间低低矮矮的房子也换成三层精致小洋房了。她们有了自己的水井。

我还记得杨桃树的花，叶。小小的花。比粉色深一点。树上纷纷点点。地上也是。有时我在树下，有时我在树里。我忘记她家的杨桃是甜的还是酸的。我还记得离我家不远的村里也可以摘到杨桃，但是好酸。可是那时小孩都太饿了。

那时有个骑单车的大叔沿村叫买零食。我之前写过。有卖凉拌河粉。有冰棍。吃着杨桃，我才猛然记起那个大叔他有卖杨桃。两个筐搭在单车两旁。筐里有杨桃。他应该是麻利地拿起一个。两三下就削去五瓣上的那点皮。杨桃被他竖着拿在手心，一把小刀对切下去。两三下切成五瓣。底部相连一点点。他用手掰开中间缝隙。杨桃分成五瓣。他把调味的料放进中间。调味的料有很细的盐一点辣椒粉。杨桃原本平淡无味的口感一下子鲜活了。

我们家乡都是这种吃法。

我以前试过把杨桃一块块切成五角星形状吃。我发现还是切成家乡那样吃法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