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化教育文青和他(她)的孩子

信心是自由的前提

2015-07-22  本文已影响215人  洋大妹

文:方梅

其实很多人已经做了,我们不是先行者。远的、近的,很多朋友都已经毅然决断的做了选择,退学、家庭教育、教育自救、家长合伙办学等。而我们,要不是有华德福这样的选择,恐怕不会这样的轻松决定。

要转去新的学校了,我们不想抛弃她在公立学校度过的2年时光。自她上小学以来,我们每天接送她。家离学校很远,开始时顾虑路上时间耽误时间太多,后来发现路上反而给了我们和她每天一段特殊相处的时光,也很享用。早上送去学校的时候,一路上会开玩笑搞笑耍疯,到了校门口,我们会站在旁边的石台阶上拉扯两句,然后再相互恋恋不舍但又愉悦满足的说再见,各自开始自己一天的生活。我习惯的给她说 Have a good day, I love you, 我喜欢这个表达,对啊,有什么比有一个好的一天更重要呢,有什么比直接的表达爱更好呢。到下午的时候,我一般都会准时去接她。偶尔,她会从午托班打电话给我说,”妈妈,今天晚点来接我“,我会爽快答应说”好“,知道她是贪玩后发现作业没做,多要点时间补上。

下午下班从办公室走到她的学校,见到她时,她的形象一般已经和早上不大一样了:早上时清新可人,装束整洁,下午则是大汗淋漓,头发半湿,辫子半耷拉着,衣服外套脱在一边,裤子赃不拉叽的。午托班后面有一大个坎子,她喜欢徒手的爬上爬下玩。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她玩的很开心,心里也少了对把她放在午托班的担忧。等她背起书包和阿姨说完再见我们一起离开时,我一般会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阿。如果没有状况,她通常点点头,说:嗯,很好;如果有啥状况,她也会说一说,老师怎么样了,或是某位同学怎么样了。不管是有无状况,都在预料之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都会平静聊一聊。有时候有的状况,如果老师也打电话给我说了的,我会告诉她,一般会轻描淡写的说:哦,这样啊,老师打电话给我也说了。

我基本不管她的作业以及学校的表现,相比于在学校乖不乖、发言积不积极、听课专不专心,我更喜欢听她说有时被批评的沮丧、无奈或是心里的抵触或是对抗、和同学相处的顺当不顺当、下课玩什么、说了什么笑话等。我不在意她是不是励志的三好学生,我更愿意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天真纯洁、贪玩好耍。

她要转去的学校,目前只有一、二、五年级三个班,每个班8个孩子左右,凑巧下学期新开三年级,佳二妹刚好赶上。要转学的理由可以罗列千万个出来,总的说来,与其说是对现有主流教育的不满,不如说是对未来生活更美好的期盼:除了妈妈,她是不是可以和老师聊天分享她的糗事了;没有课本,读书是不是可以更随心所欲一点;没有考试,重复的卷子就可以少做一点,是不是多一点时间玩耍了;数学竖式不会就不会,不会挨骂吧;不会写作文,画幅画表达老师认账吗.......所有这些,现在既有答案已经肯定是NO了,我们何不去寻找一种YES的可能性,哪怕是一种可能性,也是美好的盼望。

她以后参不参加中考、高考,还是,要把她送出国,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她参不参加中考、高考、上不上大学、出国不出国,她都会很好。记得家里的老人说:你不好好管教孩子,将来别人要替你管(意思是要进监狱之类的)。我毫不犹豫肯定的回答:不会的,他将来会很好。我如此爱她,以她为骄傲,她的优点我欣赏都欣赏不过来,我坚信她有美好的未来。

这样只谈信心,好像很没有理性。我在想,其实,我们每天都在依靠信心而活:我们选择婚姻,相信一辈子的相濡以沫;我们要怀孕生子,相信他/她一定健康强壮;我们搭上一辆公交车,相信它一定能安全抵达.......等等,没有这些信心,我们的生活寸步难行;反而是 ,因为我们收到了太多的外界信息,有了知识和财富,要靠知识和财富去生活了,让我们失去了内心原有的信心,于是我们患得患失,怕多生个孩子养不起、怕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怕考不上大学、怕铁饭碗丢了就无法生活,所以我们要牢牢地抓紧一切,好像抓紧了,未来就尽在掌控中了。可是,我们真的可以掌控自己,甚至掌控他人的未来吗?

从理性上来看,中考-高考-大学(出国或不出国)只不过是一个 Locked in(被琐入)的一条工业化社会下培养人作为社会生产工具的一条道路而已,它毫无疑问只是众多的道路之一,是众多人无意识下被迫选择的一条路。而生命的可能性却应该是多种多样的,生命历程是由不同的生命阶段构成的,每个阶段都可以有机会直达生命的本质。我们需要清楚,今天的童年不是为了未来的一份好工作,今年的工作不是为了老年的一份高额退休金。

为了更美好的生活的盼望,靠着信心,给了我们选择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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